元戎看著剩下的幾個蛋,也不打算拿去送人了,婆娘跟著他在礦場,也沒有過個好日子,除了沒用了一點,懶了一點,也沒有其他不良嗜好。
“剩下的,你裝好,下頓再吃。”
既然她喜歡吃,就都留給她補補營養也好,以后多留意下礦場鳥窩,元戎連盆都一起推給水一清。
“你不送了?”
水一清其實也不是很喜歡吃這水煮蛋,主要是被昨晚的地鼠肉給嚇著了,怕他再給她弄點可怕的肉。
現在她的行李在他空間拿不回來,他能送禮和工頭溝通一下,給她買些換洗衣服,她是很支持的。
倒不是為了有衣服可換洗,而是,她想看看有沒有機會逃跑,就算現在的處境是安全的,誰知道這安全又能保證多久。
“不送!
“我懶的裝,你剝幾個吃吧!
他要在這么危險的地方討生活,需要有強壯的身體,才能多抵御幾鞭子的抽打,雖然,現在臉還是那張臉,但整個人看起來,也一點都不像弱。
“我不......”
元戎拒絕的話還沒有說完,水一清就把手里剝好的蛋,直接塞進他嘴的里面去,她就不是一個喜歡吃獨食的人。
尤其這些來歷不明的食物,還是和他分享著一起吃吧,昨晚的烤肉都是她吐的忘記同他分享,以后凡是出自他手里的食物,她是都得同他分一分的。
真要是有個什么萬一,兩人也好一起做個伴,水一清心里暗搓搓的帶著惡毒的想著......
元戎好不容易把嘴里的蛋給咽了下去,忙阻止水一清給他剝第二個,剩下的都全放進碗里給裝好,一看就是很會過日子的男人。
“先去外面等我一下。”
元戎本來還想留水一清在帳篷搭把手的,但想著她肚子里或許有娃了,也就不著急鍛煉她。
“哦。”
水一清喊出去就出去,行動上沒有半點遲疑,她發現雖然元戎被洗腦,但對這礦場摸的還挺清楚的,聽他的話,也沒有什么危險。
走出帳篷,發現外面視野挺寬敞,還能看見遠處是一片綠意盎然的原始叢林,倒是帳篷周圍的環境就不太好。
昨天出礦井時莫名其妙的遇到,那礦場管事的鞭打,都沒有顧得上仔細觀察周圍的環境,才發現,這里好像經歷過一場暴亂一樣。
地面上也有很多殘碎的建筑物,留下的痕跡都非常的新鮮,尤其是空間中的還彌漫著淡淡的硝煙味和絲絲血腥味。
記得昨天她被光頭管事給敲暈,在暈之前她好像是看見一個紫色眼睛元戎,反正她暈了之后,一定是發生了些什么事情的,只是從元戎哪里套的話,是礦場發生了叛逃。
非法組織的內部人員,一直都好好的不可能輕易叛逃吧,那是礦工這一波人,
可是,她看著帳篷外面坐著的那些礦工。
更不像是有組織能力叛逃的,這些礦工身體都嚴重的透支,臉上都是一副病態,神情麻木不仁的同昨天在礦井里看見的時候,也沒有發生什么變化。
大多數連身上的臟衣服都沒有換,臉上的灰塵也沒有洗,有的甚至頭上還帶著礦帽,全然還保持著在礦井下面工作的裝扮。
水一清靜靜的觀察了一會,更加確定這些礦工精神有嚴重的問題,洗腦后的元戎像變了一個人,但還是有自己的個性。
這些礦工卻像是沒有了思想,沒了了靈魂,已經失去了自我意識的傀儡,要是控制他們的人沒有下達命令,那他們也就不會有行動力。
這都屬于是精神受到嚴重的傷害,哪怕是他們得到帝都政府的救治,也很容易出現精神問題,導致身體難以恢復正常。
而在塔迦星球的醫療體系中,精神治愈一直都是重點難題,這些無辜的礦工恢復的希望,并不是很理想的。
咔嗒,一聲響。
水一清被驚的回頭一看,發現元戎把帳篷里面的東西,全都搬到外面來了,這會正在收拾帳篷。
“你把帳篷拆了做什么,晚上不住了嗎?”
水一清疑惑的看著他,好端端的干嘛把帳篷給拆,雖然昨晚睡在里面,她是有些不太放心,但一晚上什么事也沒有發生。
睡的還挺好的,她認為比起說坍塌就坍塌的礦井,在沒有找找逃生出路的之前,和他一起繼續住帳篷是不錯的選擇。
“昨晚礦井塌陷,今天工頭安排礦工去新的礦洞。”
“那些礦工都要一起搬走嗎?”
水一清望著下那些坐著沒動靜的礦工,認為他們的身體狀況,其實已經不適合再下礦井工作。
需要好好的休息調養身體,不然,積勞成疾,就不光是精神的問題,身體也會傷及根本出問題的。
“他們不用,走吧。”
元戎把衣服裹進帳篷里一起背在身上,然后很自然的向水一清伸出手,打算要牽著她走。
水一清望著伸在她面前,修長干凈的手掌,都一張床上躺過了,也不需要多矯情,把自己的放了上去。
“床和桌子都不要了?”
那張床扔就扔了,沒有什么可惜的,她可是大圓桌可以用當浴桶,要是也給扔了,洗澡問題怎么解決。
“工頭會安排人來處理的!
“哦!
水一清嘴角扯動了下,對他嘴里的這個什么事都要管,萬能工頭報以了一些好奇心。
按說這個非法礦場是獨眼男人的天下,從昨天她被劫持的情況來看,獨眼男人在礦場是有絕對的掌控權。
但元戎的話里話外,好像這礦場的管理,都是這一個工頭在出來,而她昨天見的獨眼男人和那個光頭管事,都沒什么存在感,這就有點不科學。
水一清跟著元戎繞過帳篷區,入眼就看見獨眼男人所駕駛的重型卡車,停放在一廢棄區域里,上面都集染了一層灰塵。
“元戎,等一下,你看那卡車?”
這輛重型卡車昨天多拉風,把她坐的飛行器給撞成廢品。
“你想坐車?”
元戎停下腳步皺著眉頭詢問水一清,礦場的道路不平坦坐車太過顛簸,她現在的身體情況不能受沖擊,她真要不想走路的話,他可以先抱她走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