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煞?”
徐不敗聽見嘲風說惡煞,瞬間睜大了雙眼。
“如果是惡煞的話,那就很有可能是被做煞的人給抓走了啊!”
“徐不敗,你說什么?”
“我走南闖北這么些年,對于煞這鬼東西也聽說過不少,尤其是惡煞,除了專業玩煞的,像我們這種捉妖師,基本都是束手無策的。
“可是這和娃哈哈有什么牽扯呢?”
“他既然做煞,就需要煞氣,但是有些極厲害的養煞人,他會在自己收集到的煞氣里添加各種各樣的氣,來增加煞的威力——傳說中最厲害的煞,有一半是仙氣呢!”
光憑這一點,雖然不能直接證明娃哈哈就是被養煞的人給抓走了,但是他一來沒多久,娃哈哈就失蹤了,這么巧合的事情,也足以證明這個養煞的,是最大嫌疑人。
“既然如此,我們也不必等到晚上了!”
嘲風立即點頭表示同意,找到娃哈哈事不宜遲,沒必要再等。
只有徐不敗一頭霧水。
“干嘛?你們有什么計劃嗎?”
“我們發現村長的兒子汪正浩家里養了惡煞,如果能讓汪正浩說出是誰教給他的養煞之術,我們不就很快能夠找到做煞的人了?”
“切!”
徐不敗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吐槽道:
“我看你倆還真是對煞這個玩意兒一竅不通啊!”
“怎么說?”
“他既然在家里養了煞了,那么在他請煞入門之前一定是和那人做過交易了,他身上有契約,是不可能出賣那人的。”
趙時雨不以為意,說道:
“我看那個汪正浩一點也不像是會遵守契約的人,為了他自己的生命安全,他一定會毀約的。”
趙時雨把這看成了一般的合同契約,嘲風卻馬上明白過來,解釋道:
“小雨,這是生命契約,不是人類的合同關系。”
“什么是生命契約?”
“有了這個契約,一旦他想毀約,就會痛不欲生,而一旦他真的打算出賣契約人,就一定會在名字說出來之前暴斃而亡。”
這種生命契約和你守不守信用沒有半分關聯,只要你簽下了,就沒有出賣別人的命了。
和惡魔做交易,惡魔會承擔半分風險嗎?
“那……難道沒有找出他的方法了嗎?”
“哎,難咯!”
徐不敗搖搖頭,表示惋惜。
“我就不信還找不到個人來!”
“你不信也沒用啊,他雖然擅長做煞,可是他又不在自己家做,更何況,他還會斂氣。一個不沾染邪氣的人,一個完完全全的普通人,你怎么找?”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究竟要怎么做才行呢?總不能就這樣干等著吧?”
“我們找不到他,但是我們可以讓他自己出現啊。”
“怎么說?”
“你們既然已經知道了那個煞的位置,那我們只需要把煞破壞掉,那人不就乖乖出現了?”
“可是,我不會破壞煞啊。”
如果煞只是一種詛咒類型的東西,那她確實是一竅不通的。
不過徐不敗卻胸有成竹的說道:
“沒事,你不會,嘲風會。”
嘲風聽了,也是搖搖頭道:
“我也不曾學過有關于煞的術法,這次我進去查看了一番,也沒找出破壞它的方法。”
“嘿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雖然除不掉它,但是稍稍破壞一下還是很容易的……”
見徐不敗打算賣關子,趙時雨急了,說道:
“徐不敗都什么時候了,你想想娃哈哈現在的處境好不好?雖然他不一定是被這個做煞的給抓了,但是……”
“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你比唐僧還要會叨叨!”
徐不敗一把摟過嘲風,問道:“嘲風神獸,我看你總是一副無情無欲的樣子,應該還是童子身吧?”
嘲風白了一眼徐不敗,從他那掙脫開來,很不屑的說了聲“是”。
“那就成了,那就勞駕你再跑一趟,在那惡煞身上……澆一泡童子尿。”
“這樣就行了?”趙時雨表示驚訝。
徐不敗點頭,說道:
“這樣雖然不會對煞造成太大的影響,但是到底是有作用的,再說養煞的人看見被澆了貓尿了,不得嚇個半死,趕緊請人來看啊。”
嘲風聽了這個方法,自知有道理,卻十分嫌棄。
他堂堂神獸,難道真要去那種地方……尿尿?
不過嘲風也就是在心里嫌棄嫌棄,相比較他的自尊心,還是救娃哈哈比較重要。
“那還等什么?趕緊去!”
趙時雨催促著,幾人也不耽擱了,迅速又去了汪正浩的家。
不過這一次,趙時雨和徐不敗就沒有跟著進去了,嘲風也不再偷偷摸摸,而是光明正大甚至有意吸引著汪正浩的目光,在他的追趕下迅速滑進了地下室的小窗口。
汪正浩一見,果然慌亂無比。
地下室可養著他的寶貝呢,要是被這只貓給驚擾了,可就壞事了。
汪正浩趕緊進屋去開地下室的門。
一開燈,入眼就是一只白貓對著自己的寶貝撒尿的情形。
“你這小畜生!我打死你!”
汪正浩一個箭步沖過去,但是他的速度和反應哪里比得過嘲風啊,嘲風身形一閃,安然無恙的從窗口跳出來,幾個跳躍就出了院子,讓他再也瞧不見蹤影。
“該死的畜生!壞了我的寶貝!”
汪正浩因為大廳還有人在打麻將,這事也不敢鬧大,于是匆匆擦了擦貓尿,就趕緊退出來了。
為了觀察貓尿的影響,他特意在幾個牌桌都張望了一下。
果然他的人現在開始不再胡牌,他開始輸錢了。
該死的白貓!
一泡尿毀了他十來萬的成果。
這下又得請師傅過來,幫他看看這煞。
汪正浩也不耽誤,立即就給師父發了短信,把情況一一告知了。
師父也只回了句——
“五萬。”
汪正浩心都痛,雖然這些錢對他的家底來說根本不算什么,可是一般來說,越是有錢越是摳門,要不是這玩意兒能讓他掙更多的錢,他是真的一分錢都不想花啊!
做一個十萬,修一下五萬。
真是不便宜。
不過汪正浩還是連發了幾個“好”字過去,生怕惹師父不滿意。
這一下午,汪正浩安排的人都輸了個精光,贏錢的人死活不走,硬是拖到了半夜,才終于被汪正浩給請走了。
人走之后,汪正浩卻沒有關門,一直在院子里徘徊,明顯是在等人。
趙時雨等人撐了結界,藏身于汪正浩家的屋頂,一直在觀察這周圍的動靜。
終于,在凌晨時分,一個模樣十分樸素的中年男子進入了他們的視線范圍。
會是他嗎?
就在大家打量的時候,這個人邁步進了汪正浩的院子。
“師父,您可終于來了!我都等您好久了,以為您不管我了,可把我給擔心壞了……”
汪正浩忙迎上去,拉著那中年男子就進屋了。
趙時雨他們也趕緊跟上,因為怕被發現,所以不敢跟的太近。
地下室空間狹小,趙時雨和徐不敗不方便跟進去,只有嘲風躲在結界里跟進去了。
剩下兩人趴在小窗口,恨不得鉆進去看。
看著看著,趙時雨卻覺得這個男人真的很眼熟。
“我在哪里見過他?”
“噓!”
趙時雨突然小聲嘟囔,嚇了徐不敗一大跳。
好在地下室除了嘲風,另外兩個都是凡人,聽力遠沒有那么強悍。
兩人在里面搗鼓了好一陣子之后,那大師拿著一沓子鈔票走人了。
“跟上!”
趙時雨一路跟蹤,直到那男子進了一間小木屋,她才恍然——
“他是我們村有名的木匠,別人叫他鄧木匠!”
原來這個看似普通的木匠居然是一個做煞高手!
“怪不得了,都說木匠會做煞,果然會做煞啊!”
徐不敗貓著腰試圖跟進去,卻哪知道鄧木匠的關門速度太快了,他不但沒能進去,還差點被撞了鼻子。
徐不敗進不去,嘲風卻找了個窗戶,輕松進入。
還是留下趙時雨和徐不敗兩人在外頭等。
這次嘲風進去的時間更久了點,好不容易出來的時候,趙時雨趕緊迎上去問道:
“怎么樣?有娃哈哈的蹤跡嗎?”
“我在屋子里找了一遍,沒有發現娃哈哈,可是他屋里供著一個神龕,那個神龕威力很大,我無法接近,甚至不能探知一二……”
“雖然不能確定娃哈哈在不在那里面,但是這個多少算是一條線索不是嗎?”趙時雨說著就決定上前敲門,卻一下被徐不敗給拉了回來。
“要去闖還是我來闖吧,你們畢竟住在一個村,知根知底的,萬一不是他干的,鬧翻了豈不是難看?”
反正徐不敗一個外來人口,誰也不認識,得罪人的事情就交給他來干吧!
徐不敗話一說完,直接一腳就蹬在了那扇木門上。
木門沒開。
“呃……質量不錯……”
徐不敗抬腿又是一腳,木門依然沒有任何損壞。
“嘿!這木匠能耐不小哎!”
徐不敗終于放棄耍帥,開始拼命敲門。
只敲了一兩下,門就開了。
鄧木匠看著徐不敗,一臉疑惑。
“你找誰?”
徐不敗雙手環胸吊兒郎當的說道:
“找你啊,鄧木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