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絕控制了章從陽,目前離幽宮誰能與章從陽一戰?”
“單打獨斗是不行,但是我們人多啊!”
就算他章從陽再厲害,那也不是三頭六臂的主,只要他們一起上,還怕對付不了章從陽?
“那異族呢?”
“異族?關異族什么事?”
異族向來不摻和妖魔兩界的事情,他們久居深淵,不問外事。
“你昨夜跟了我一路,白跟了?”
昨夜?
昨夜一秋趕到的時候,確實感受到了異族的氣息,不過他卻沒見著異族露面,以為只是巧合,對方畢竟從來不想和外界有任何牽連。
“難道異族也想要金丹?可是金丹對誰都有用,唯獨對異族沒用啊!他們搶一個無用的金丹回去干嘛?”
一秋不認為異族會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我在那瀑布后面,還聞到了魔族的氣味。”
“你的意思是說,孤絕和異族勾結?”
見孤墨池沒有否認,一秋驚的張大了眼——異族居然會為他人所用?
“孤絕還有這等本事?那我豈不是小瞧了他?”
一秋手摸著下巴,思索道:“如果異族出手相助,那孤絕可以說是實力倍增。再加上章從陽……那我們離幽宮奪金丹豈不是十分困難?”
“少主,離月圓之夜只有七天了,一旦孤絕……”
左翼聽見一秋說的話,對奪金丹一事也感到了焦慮——一旦月圓之夜過去,那孤絕一定成事了,金丹被他吞食消化容納,再想搶奪已經不可能了。
“無妨,他成不了事。”
孤墨池始終是一副冷冷淡淡毫不在意的模樣,跟離幽宮一眾形成鮮明對比。
眾人離開議事廳之后,紛紛找到一秋,問道:“天師大人,少主可是有了良策?天師大人可否告知一二?”
見眾人攔住他來問,一秋也十分煩惱——他知道個屁!
“各位,既然少主不急,那我們也就不要多慮了,相信少主即可。”
一秋朝大家拱拱手,硬是擠開一條路出去了。
趙時雨夜里偷跑出來練劍的時候,始終卡在第四招上,一點突破也沒有。
就在她將要發火之際,她突然想起孤墨池說的話。
“對啊,他不是說要教我的嗎?我弄不明白的地方,是不是可以問一下他呢?”趙時雨剛想去離幽宮找他,又突然想起,這是江云從的絕招,怎么能外傳呢?
孤墨池會偷學江云從的劍法嗎?
應該不會吧?
那萬一是教她的時候不小心學會的呢?
“啊!好煩吶!”
趙時雨左思右想,急的抓腦袋。
“有事?”
“誰!”趙時雨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定睛一看原來是孤墨池。
“你、你怎么來了?”
“你一直在想我,吵死了。”
“我想你你怎么知道?!”
“你我心意互通,我自然知道。”
“心意互通?那我怎么從來感覺不到你的?你詐我?”這世上哪有什么心意互通可以互通到知道對方在想些什么?
“為何想我?”孤墨池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看著她問道。
“我不過是想起你說過會教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而已。”
“你想學什么?劍?”
孤墨池看見她手里拿著的碧云劍,那劍,他可熟悉的很。
“我是想學劍,但是……這是江云從的劍譜,我又不該給你看……”趙時雨眉頭緊皺,現在外公不在,她一個人又學不來……
“那劍譜我看過。”
“什么?你什么時候看的?”趙時雨將劍譜緊緊捂在胸前,生怕他搶似的。
“一千多年前。”
“一千多年前的話……那是在江云從那看的?”
“嗯。”
“你和她什么關系?她憑什么連這也給你看?”
“我和她什么關系?呵,我也想知道,我和她,究竟是什么關系。”
打過、愛過也恨過,他甚至不知道他們究竟是什么關系。
趙時雨不懂孤墨池眼神里的含義,她只想知道孤墨池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江云從為什么要給你看她的劍譜?”
“比劍的時候看出她招式上的破綻,幫她改了改。”
“你幫她改招式?這么說,你比江云從還要厲害?”趙時雨搖搖頭,說道:“我不信。”
江云從連魔尊都能打過,難道他比魔尊還要厲害?
趙時雨還在糾結要不要給他看劍招,卻只聽見孤墨池背出了她的劍訣和心法,隨后又說出了她劍譜里的一招一式!
“第四招、第七招是改過的,你如果看了,應該能看出修改痕跡。”
趙時雨當然記得,第四招和第七招上頭有修改過,而且修改的地方明顯不是江云從的筆跡!
其實江云從寫的那些她全部都能看懂,也能迅速掌握,只不過這第四招,被改過的地方她就是不明白!
“所以,真的是你改的?”
孤墨池能將里面的內容全部說清楚,不就是證明他確實是看過這個劍譜嗎?
那她再藏也沒有意義了。
“既然真的是你改的,那你再給我講講,為什么要這樣改,我要怎樣去練呢?”
趙時雨將劍譜遞給孤墨池,誠心的向孤墨池求教著。
熟悉的字跡讓孤墨池有些愣神,不過他還是迅速給趙時雨講了一遍。
“哈?什么意思?”
講得那么簡略誰能聽得懂啊?
“還是一樣笨。”
趙時雨聽他這樣說,眼珠子一轉道:“江云從也聽不懂對不對?”
見孤墨池沒有否認,趙時雨突然心情大好——原來江云從也聽不懂,那她倆智商上的差距是不是并不會差太遠?
趙時雨突然自信了起來。孤墨池這一句笨,讓那一直猶如神邸的江云從一下子變回了凡人。
孤墨池換了個說法,一步一步的拆解給趙時雨看,有時還親自拿劍示范,不過幾個小時的功夫,趙時雨便學完了劍譜上的全部招式。
“你都記住了?”
“嗯,記住了。”
記住劍招容易,可是熟練的使用卻需要日積月累的苦練。
“你修為太淺,碧云劍的真正威力你發揮不了。”
“我知道,我會勤練的,我不能丟了章氏一族的臉。”
“他們不過就是你的奴仆。”
趙時雨確實聽外公說過,太祖章維仁是江云從身邊的書童,奉江云從命令在此守護魔尊封印的。
“不是奴仆,是家人。現在早就不興這個了,況且我這一世就是趙時雨,或許我會帶著江云從的使命活著,但是,我終究還是趙時雨而已。”趙時雨收起劍譜后繼續說道:“不過你什么時候想找江云從報仇了,倒是盡管找我,她的這些寶貝我都繼承了,那么她的恩怨果報,也都由我趙時雨來繼承了!”
趙時雨對著孤墨池拍胸口保證,雖然她搞不清一千多年前的狀況,可是只要是跟江云從有關的,都可以找她。
孤墨池沒有接她的話,因為在得知她就是江云從轉世之后,在他的眼里,她就已經是江云從了。
“要我送你回去?”
“哈?我都還沒提……你不會真的知道我心里在想些什么吧?這也太變、態了!我不允許你知道!”
“猜的。”
“哈哈!我就知道,哪有這種本事,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蟲。”
孤墨池將人送回房間后,又是連個招呼都不打的消失了。
趙時雨也越來越覺得自己一定要學會御物飛行了,要不然總得讓人扛著……
她想了想自己從前將那本御術給扔哪了,然后對著書柜一通亂翻。
“啊,找到了,還好沒有當成破爛賣掉。”
趙時雨直接坐在地上就開始翻看了起來。
里面有御符之術,御木之術,還有御劍之術等等。
這些術法無非都是掐訣后施術,口訣不難背,施的術法也不復雜。
趙時雨說練就練,拿了張紙符就開始練習。
在這種術法上,好記性的優勢一下子就提現出來了。口訣順暢,術法穩定,她升起紙符不過也就練了十分鐘的功夫。
“試試看我人跳上去……”
趙時雨輕輕一躍,腳踩紙符就立在了空中。
“哇!真的能載人哎!”
由于房間太小,趙時雨不能體驗飛行的感覺,只前前后后晃悠了幾下就下來了。現在天晚了,她得睡一覺,拿著這個明天撐了結界,她直接御符飛去找嘲風!
她這么半天進步這么大,一定嚇他一大跳!
翌日,趙時雨不忘偽裝成上學的模樣出門了。她更是仔細的跟班主任做了解釋,也和王賢姝通了電話,然后就撐起結界御符而飛了。
起初還不是十分的平穩,不過很快,她便掌握了訣竅,也就越來越順暢了。
“嘲風!”
趙時雨停在山洞門口,卻不愿下來,她站在紙符上,沖山洞里喊著。
果然不一會兒嘲風就出來了。
“你學會御符了。”嘲風聲音平穩,一點也不像驚訝的樣子。
“是啊,我昨晚練的——你不覺得很驚訝嗎?”
趙時雨左飛右飛炫耀夠了,這才收了紙符跟著嘲風一起進了山洞。
“驚訝什么?”
“驚訝我一夜之間學會了御術啊——這難道不值得驚訝嗎?”
“你本就該如此,只是過于憊懶罷了。”
好吧,聽嘲風這么一說,她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生氣。
“算了,我的喜悅你不懂。”
“你的喜悅我懂啊!”
娃哈哈突然一躍而起,哈哈大笑不算還瘋了似的在床上跑圈,就像是中了彩票。
“你懂什么?再說了,我學成了,你這么開心干嘛?”
“我懂什么?你說我懂什么?臭丫頭,你的喜悅就是我的喜悅,你說我懂不懂?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