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時雨,你在這里啊,我正到處找你呢!”
“找我?什么事?”
“你先跟我過來再說。”
徐冬卯朝趙時雨招招手,趙時雨想著是不是他家里的事情,就有些著急的打算跟過去。
“呵呵,還真是對誰都這么感興趣呢!前一秒還盯著逸寒犯花癡,這一秒就急不可耐的要跟班長走了……嘖嘖!”
田禾苗聲音大到幾乎整個走廊的同學(xué)的聽見了。
徐冬卯聽了一時氣憤難忍,扭頭回道:
“你說她犯花癡?你確定不是你左一句‘逸寒’右一句‘逸寒’喊得親熱?況且你剛才還說什么“也在打蕭逸寒的主意”,你既然用了一個‘也’字,那么另一個人不出意外的話就是你咯?看來你田禾苗惦記蕭逸寒惦記很久了嘛!”
“我……班長你、你干嘛突然這么護著趙時雨?你倆昨天一起走的,難道真的是……紀宇說的那樣?”
“我和趙時雨怎樣不用你多管閑事,你還是好好盤算怎么接近蕭逸寒吧!”
田禾苗一時語塞,她回頭看著蕭逸寒,眼神里盡是委屈。
蕭逸寒冷漠的臉仿佛沒有看見田禾苗求助的眼神,他自顧自的走到趙時雨面前,突然停住面色極其不郁的說道:
“讓開!
趙時雨連忙往旁邊挪了一下,讓蕭逸寒終于能夠順利的走回了教室。
只不過經(jīng)過這樣一場鬧騰,趙時雨明顯能夠感覺到,蕭逸寒經(jīng)過她身邊時,周身的氣息明顯冷了很多很多……
氣的吧?
蕭逸寒走了,圍觀群眾也就散了,此時就剩下趙時雨和徐冬卯兩人。
“班長,你找我是因為阿姨的事情嗎?她情況沒有好轉(zhuǎn)嗎?”
“趙時雨,我媽恢復(fù)的很好,我也不是因為這個找你,我只是……看不慣田禾苗欺負你……”
趙時雨聽了,突然有些怔愣,不過轉(zhuǎn)念一想,曾經(jīng)徐冬卯也多次幫她解圍的,這次會出面幫忙,也不奇怪。
“原來是這樣啊,沒事就好,謝謝你幫我。”
“該是我謝謝你才對,你才是真正的幫了我。”徐冬卯的感謝是發(fā)自肺腑的,趙時雨面對這樣的感激也不是第一次了,于是她毫不在意的揮揮手道:
“你不用謝我,我就是干這行的——你只要替我保守好秘密就成,因為我暫時還不方便讓太多人知道我的事情!
徐冬卯點點頭,沒有趙時雨的同意,他是絕對不會亂說的。
上課鈴起,徐冬卯往教室走去,卻發(fā)現(xiàn)趙時雨沒有跟上來。
“趙時雨,上課了,你不進教室?”
“我已經(jīng)和班主任請過假了,我現(xiàn)在還有點事情沒做,必須離校才行!
徐冬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既然趙時雨的身份不一般,那這會兒要去做的應(yīng)該也不是常人能夠幫得上的,于是他沒有再多問,只叮囑她小心一點后就自己回教室了。
趙時雨也立即往樓下跑去。
在奪回萬福靈之前,她可能要盡最大的努力去收集精魄了,想著今晚肯定要跑不少地方,趙時雨決定先偷偷回家一趟,一來將電瓶車的電量充足,二來就是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裝備。
銅錢小劍沒有了,還真是各種不方便啊。
趙時雨回家整理收拾一番后,在爸媽回家之前,趕緊騎上車準備走了。
沒了銅錢小劍,她臨時拿了一把桃木劍,用自己的血注上符咒之后,威力總算比八卦鏡大得多。
“哎喲喲,你這死老頭從哪兒染回來一身臭味啊!趕緊洗澡趕緊洗澡!”
“哪里臭了?我沒出門怎么就染了味兒了?”
趙時雨才跨上車,就聽見隔壁鄰居家的奶奶和爺爺?shù)暮奥暋?
“怎么不臭?你自己聞聞,腥臭腥臭的!”
腥臭味兒?
趙時雨眉頭一皺,看樣子這祟是沾上奶奶了。
“奶奶,您剛才喊什么呢?”
趙時雨下了車,笑呵呵的朝鄰居奶奶家走去。
“哎?小雨啊,你沒去上學(xué)啊?”
“我去了啊,作業(yè)本落在家里了,回來取一趟!
奶奶點頭,轉(zhuǎn)身又繼續(xù)念叨著爺爺,“這個死老頭不知道鉆到哪兒去了,搞了一身臭味兒回來,可把人氣死了!”
“我哪兒有一點點臭味兒?我怎么聞不到呢?你不信讓小雨說!”
“哈哈!奶奶,或許是人家擔(dān)著魚路過呢,我剛才就看見有人擔(dān)著擔(dān)子呢!”
趙時雨說著不動聲色的咬破了手指,將一滴血珠子彈向奶奶的背后,“嗞”一聲響,只有趙時雨一人聽見了。
“你看見有人挑著擔(dān)子路過。坷镱^是什么啊?”
奶奶有些疑惑,什么東西會這么臭?
“不知道啊,我也沒看見呢,不過他走遠了——果然現(xiàn)在不臭了!
奶奶使勁吸了吸鼻子,發(fā)現(xiàn)確實不臭了。
“呵呵,原來還真是外頭傳進來的……”
“我就說我今天沒出門啊,你偏偏賴我!”
趙時雨往老兩口的屋子里看了看,沒發(fā)現(xiàn)別的祟了,于是給偷偷留了幾張符后就離開了屋子。
不過讓趙時雨好奇的是,這個祟吸食精氣居然都不挑的,奶奶明顯年紀大了,又是女人,若真要在老兩口之間做個選擇,怎么著也是吸食爺爺?shù)陌。?
還是說,被祟沾上其實是有一定條件的?
“算了,想不通,這些祟也是奇怪,為什么一個個都渾身膿包了呢?它們好像不是天生這樣的吧?”
趙時雨不知道這里究竟還有多少祟,她也不擔(dān)心它們會來找自己爸媽的麻煩,因為她早就在爸媽身上下了符咒的,她下的符咒相當(dāng)于結(jié)界,任何奇奇怪怪的東西都無法近身的。哪怕真有能力強大的想要強行破除,她也會瞬間感應(yīng)的到。
現(xiàn)在的太陽雖然還沒有落山,但是她還是決定再去墳山看看外公和嘲風(fēng),這一下午她總有些心神不寧的。
趙時雨搖搖頭,并不打算多想關(guān)于祟的事情了,可是卻在這同時鼻尖傳來一陣陣惡臭!
這可比那股腥臭味兒重太多了!
有了前兩次的經(jīng)驗,這次趙時雨直接就給自己畫上了異眼——因為這氣味絕不是人間會有的!
簡直辣眼睛!
畫過異眼之后,趙時雨四下觀望,果然見到有三四個祟環(huán)繞在她的車旁!
這些祟的氣息明顯不同于前面兩只,它們顯然要強大的多,更重要的是,它們幾個倒像是有腦子的。
和之前那仿佛動物一般的祟不一樣。
這些或許是祟族里比較高級的部分吧?
“你們這些東西,什么時候也學(xué)會結(jié)伴組隊了?”
趙時雨一個眼神射過去,幾只體型稍小點的竟然被嚇退了幾步。
“夫、夫夫、夫!”
這些祟里有個個兒頭特別大,眼神也較為堅毅一點的,先暫且認為它是它們的老大好了。這個老大伸出爪子直指趙時雨,嘴里“夫夫”的說著什么,態(tài)度顯然不是太好。
怎的?知道她殺掉了它們的同伙兒?來報仇來了?
趙時雨瞧著這些對她充滿戒備的祟,瞬間感應(yīng)了一下它們的能量——嗯,除了老大,剩下的幾乎都不費事。
至于老大的力量為何會突出許多,趙時雨又重新查看了一遍,發(fā)現(xiàn)它的體內(nèi)似乎是有一種不同于祟體質(zhì)的精魄,這應(yīng)該也就是外來精魄吧?
這股精魄非常強大!
趙時雨心內(nèi)一驚——這么強大的精魄,如果奪過來的話,她再稍加提煉,是不是就能夠用來浸潤外公的靈體?
趙時雨想到這個可能之后,就沒打算放過這幾只祟了。
“本想問問你們,這些精魄究竟來自于哪里,但是誰讓你們不會說人話呢,我就只好直接從你們身上奪了!”
趙時雨說著便拔出了桃木劍——桃木對祟沒有任何作用,但是這劍上有她的血符,這就足夠殺掉它們了。
“夫夫、夫!”
這幾只祟雖然不能口吐人言,卻能夠聽懂人話,在聽說趙時雨打算殺掉它們時,有害怕驚慌的,有生氣惱怒的,它們揮著爪子嘶吼著,聲音震天,在人間卻只有趙時雨能夠聽見。
只見趙時雨“刷刷”幾下?lián)]舞,手中的桃木劍便一刺一個準兒,不一會兒就除掉了幾只小嘍啰。
那老大見了,惱怒更甚,舞著爪子想要攻擊趙時雨,卻又忌憚她手中的桃木劍——那劍上的亮光照在身上都讓它覺得刺痛無比,更遑論是觸碰了。
“夫、夫夫!”
那老大舉著爪子吼了幾聲,原本青綠色帶著膿包的皮膚好似結(jié)了痂,整個身子足足壯了有一圈!
“夫夫,夫夫!”
老大變得壯碩之后,趙時雨看見了從它身子里源源不斷溢出的精魄!
哼!不是自己的終究不是自己的,這身子,怕是承受不住這股力量的,如今它們的這副尊榮,恐怕就是與強行容納這些精魄有關(guān)。
趙時雨正思考著,老大便一個飛撲過來,直取趙時雨手中的桃木劍!
桃木劍被老大緊緊握住,劍身的血符閃耀的厲害,卻被老大硬生生給扛過去了——它竟一門心思想要毀了這把劍!
“簡直就是自找死路!”
趙時雨大聲呵斥著,她右手握住劍柄,左手卻迅速捏訣,做了個小金輪印——自打和孤墨池交過手之后,趙時雨使出一般的結(jié)印之術(shù)就再也不用借助任何道具了,直接捏訣就行,算是通過一次戰(zhàn)斗長進了不少。
“束!”
趙時雨一聲輕喝,小金輪印脫手而出,這印遇強則強,遇到這體型碩大的祟,也是瞬間從小印變成了大印,直接從它的頭頂兜頭而下,然后迅速收緊,這便死死的將這老大給束縛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