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氣氛,怎么看都充滿了火藥味。
面對光頭男子毫無收斂的逼迫,張天云抬起頭來望著他,發現這個人,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囂張。
眼見張天云看自己,光頭男子的頓時更為不爽。
“呵呵。”張天云笑道:“你這樣,會很沒朋友的。”
“朋友?”
光頭男子一愣,似乎沒料到這種話竟然會從張天云的嘴巴里說出來,隨后語氣有些怪異的說:“你竟然和我說朋友?你看我需要朋友嗎?”
話到這里,張天云就站了起來,臉上有了不耐煩,直接說:“這位大哥,我不知道你要找的人,也沒見到你要找的人,你還是走吧,不要打擾我做事。”
早之前的碰撞,張天云心頭其實就有了殺心。
這會兒要是沒找到目的地,就光頭男子這些作為,張天云早就動手了,現在,找到了目的地,張天云實在是沒多余的心情和男子在這里浪費。
此刻,他只想將這個消息告知王林等人,然后大家一同出力,直接破開空間,然后到那邊去找尋魂族。
“哼,我就是要打擾你,你又能怎么樣?”
光頭男子完全就屬于那種腦子有病的人,也不知道他是那一根筋抽了,就是看張天云不順眼,張天云說東,他就要說西。
“既然這樣,那我們沒什么好說的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
張天云也不是個傻子,早就從對方的語氣和態度,知道了這人完全就是沒事找事,就是想要和自己抬杠。
至于對方為什么會這樣做,張天云暫時不知道,他只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然誅之。
本意,是想做自己的事,放光頭男子一馬。
但沒想到,光頭男子完全就是不撞南墻不回頭,一心想要找死。
如此,張天云只能對自己說:“我還能說什么呢?我還能做什么呢?”
元力一放,張天云的騰空而起,與光頭男子懸浮在同一高度,周身元力微微運轉,對面的光頭男子嘴角一勾,露出了不屑。
“這點實力就敢和我斗,當真是找死。”
狠辣在光頭男子的雙眼內閃爍,只見他周身力量翻涌,像人形坦克一般,帶著讓虛空都有些顫抖的力量,朝著張天云就撞了上來。
殺。
沒什么多余的廢話,張天云全身元力一動,只見光頭男子直接就撞在了張天云的身上,張天云的身形,隨著撞擊,頓時之間就像鏡子一般四分五裂。
“嗯?”
本以為直接就能將張天云給撞死的光頭男子這場景,不由發出狐疑哼聲,在他的意識中,張天云這等級的修士,自己撞一下就可以將對方給撞死。
沒想成,張天云手段比自己想象的稍微要高一點,竟然躲過了自己的撞擊。
后方,光頭男子之前站立的地方,張天云閃身而出,身上已經穿了白骨戰甲。
因吸收的鮮血的原因,白骨戰甲此刻看上去,散發著一股妖異的味道。
“哈哈,你這戰甲,不夠我一撞。”光頭男子還是沒將張天云給看在眼底,更是沒將白骨戰甲給放在心上。
望著對方的身形,張天云眉頭微微一揚,笑說:“你很喜歡撞擊嗎?”
光頭男子咧嘴一笑,嘴角充滿了殘忍,說:“也不怕告訴你,你將是被我用身體撞死的第三千五百人,還算是一個不錯的數字,你應該感到高興。”
“既然你那么喜歡撞,那我就和你撞一撞。”
心神一動,白骨戰甲消失在張天云的身上。
“什么?你想要和我撞?”
光頭男子一臉詫異的望著張天云,對自己的體質強度有絕對的信心,完全沒想到張天云竟然敢說出這樣的話,因為在他意識中,這是自己修行的體術。
越是撞擊,自己的體質越是強悍。
在自己所屬的界面,只要知道自己的人,從未有人敢和自己進行觸碰,因為有時候稍微一個觸碰,就有可能帶來很嚴重的傷勢。
“小子,別說我狂徒不給你機會掙扎,既然你自己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名為狂徒的光頭男子,微微扭頭,脖頸內頓時就躥出骨頭錯位的咯吱聲,張天云什么都沒說,微微朝后退,算是拉開距離,為撞擊做準備。
見張天云拉開距離,狂徒也就不在浪費口舌,照樣微微后退,身形貼在了后面的山石上,準備借用山石帶來更大的力量。
好久沒有撞人了,每次直接將對方給撞擊成為肉醬,是狂徒最為享受的時刻,也正是因為兇殘,他才建立了不小的威名。
現場,尾隨張天云停下來,忽然間就變得安靜。
四目相對,一邊是兇殘回蕩,另外一邊則平靜無比。
動身,只是在瞬間。
全身力量轟然運轉,只見張天云在瞬息之間,就像是轟然起飛的轟炸機,附帶的力量,絕對震撼。
張天云動的一瞬間,早就在準備的狂徒照樣也動了。
只見隨著狂徒一動,四周空間就像是水被一根棍子快速劃過,直接產生了塌陷,而在后方的山崖,更是咔擦一聲,凹陷時裂紋蔓延四方。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
時間放慢了看,可以看到張天云和狂徒,兩人的身形重重撞在一起。
時間正常看,沒人能看清,只看見撞擊點猛然一閃,接著就像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回蕩開,虛空就像是被一直無形的大腳踩中,出現了凹陷。
撞擊在一起的兩道身影,慢慢在虛空閃現,然后朝下落。
張天云的雙腳,很輕的落在了地上,下方一塊石頭,隨著踩踏,咔擦一聲碎裂。
對面,狂徒的下落稍微要慢了張天云一步,他落地后,雙腳也是輕輕的落地,但當腳后跟也落地后,狂徒膝蓋一彎,承受不住跪在了地上。
再看張天云這邊,右邊肩頭的衣服,這時候無聲無息消失,臉色更是一陣發白。
一絲鮮血,順著張天云的嘴角流了出來,不過隨著張天云體內的元力一轉之后,虛弱的氣息就被張天云給壓了下去。
對面跪在地上的狂徒,慢慢的將雙手給抬了起來,只聽得咔擦一聲脆響,狂徒的手指,就像瓷器一般跳裂。
一道道裂紋,從狂徒的手指開始,蔓延到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