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吃,就是將近半個小時,桌上所有菜肴,都被吃得差不多。
吃飽喝足,張天云用餐巾擦了擦嘴,打了個飽嗝,這才看向煙灰和鐵拳,神態懶散,看上去非常的隨意。
“兩位,你們難道不吃嗎?”
掃了眼狼藉的桌面,煙灰和鐵拳的臉色,可謂是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心想吃,勞資一方面是沒心情吃,其次你看看你搞的這些,我還吃得下去嗎?
張天云雖然本事不弱,但還沒達到人家心頭想什么他就知道什么的地步,所以很不好意思的笑著說:“剛才有些餓了,著實不好意思,現在,咱們來談談正事吧!
聽得這話,煙灰和鐵拳臉色才好一些。
一直以來,兩人都在猜測張天云找麻煩的目的是什么,奈何想來想去,都想不明白張天云想要干什么。
現在張天云主動說明來意,兩人自然好奇。
因為在了解了修士的強悍力量后,煙灰和鐵拳著實不想動手,一方面是剛走上這條路,兩人很清楚動起手來,自己兩人完全不會是張天云的對手。
小命都沒了,還怎么修煉呢?
其次,則是修士只見的爭斗,毀滅力太大,這地方,是自己兩人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要是發生爭斗,那就只能廢了。
“你找我們,到底是為了什么事。”
煙灰開口,語氣嚴肅認真,是為了凸顯出自己很在意這件事,表示出很想和張天云聊一聊的想法。
“血毒是你們的人吧?”
提到血毒,煙灰和鐵拳心頭都是一跳,確定了之前的猜測,那就是張天云來找自己等人,多半會因為龍戰的事。
兩人完全沒想到,當初會因為這么一點小事,就招惹上這樣一個麻煩。
奈何,后悔已無用。
“是,不過他現在已經死了。”
“是,我殺死的他!
張天云也不含糊,直言不諱的話,說的煙灰和鐵拳心頭都有些跳,捉摸不透張天云到底想要干什么,只能繼續問:“你們不是常說,冤有頭,債有主嗎?他既然都被你殺了,還有什么疑問嗎?”
“哈哈!”
狂笑中,張天云忽然站了起來,驚得鐵拳和煙灰都以為張天云是想要動手了,嚇得全身緊繃,準備調動體內少有的一點元力進行反擊。
不過因為走上這條路,各方面的反應都不弱,發現張天云只是狂笑,并沒有想要動手的意思,兩人就將警惕藏到了心頭。
“冤有頭債有主,的確不錯,但他既然是一顆棋子,你說我是不是得將他背后的主子給挖出來呢?”
聽到這話,煙灰和鐵拳算明白,張天云說到底還是想找茬。
本著不想動手的想法,鐵拳說:“我們的確有錯,但我們可以賠償,你開個價,只要我們能承受,這件事就可以這樣妥協!
坐在座位上的死狗,眼看這一幕,心頭可謂是一驚再驚。他完全沒想到,張天云的氣場竟然這樣強,都沒怎么動手,就讓兩位老大放出了不計代價也要妥協的話。
“很簡單,我覺得黑虎軍團就很不錯,讓我來接手,那么這件事也就到此為止,否則,哼!
一聲冷哼,別人停在耳中沒什么感覺,停在鐵拳和煙灰耳中,卻是像九天驚雷,直接在兩人腦海深處炸開。
接著,兩人就感受到,自己凝聚而出的元力,在這一聲怒喝中,直接潰散。
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要不是兩人趕忙凝氣屏息,壓住了散亂的元力,直接就受了重傷。
發生了什么?
不明所以的死狗,只看到隨著張天云一聲低喝,兩位老大臉色就巨變,看向張天云的眼神,也充滿了恐懼。
“你們的答案是什么呢?”
無形的威懾完,張天云繼續開口,臉上的笑意以及嘴里的呵呵聲,在煙灰和鐵拳眼底,完全就像是魔鬼之笑。
這個人,阻攔不住。
一聲冷哼,就讓自己體內凝聚的力量直接潰散。那么要是刻意的攻擊,自己兩人現在估計早就變成尸體倒在了地上。
恐懼,在兩人心頭滋生。
這一刻,鐵拳和煙灰,是真正的感受到了為難。
這之前,兩大雇傭兵團存在也有幾十年了,一直沒有合并,就是因為沒有這個意思。
但這次合并并更名為黑虎軍團,收復整個卡納瓦的雇傭兵團,完全都是主上的意思。說到底自己兩人在主上眼中,只是兩條狗。
黑虎軍團要是自己兩人的,那么面對現在這種局面,給了也就給了,畢竟留下小命,什么都好搞。
問題就在于,自己兩人也是棋子,做不了決定。
如何給?
將好不容易才建造的黑虎軍團交給張天云,主上來了,煙灰和鐵拳都很清楚,到時候自己兩人照樣是死路一條。
夾在中間,真的不好做人。
“給你們十分鐘考慮!”
張天云扔下這句話后,就坐回到位子上,品嘗起口感還算不錯的高度烈酒。
對面的煙灰和鐵拳,兩人臉色很不自然的坐回到座位上。
這一刻,他們在心頭期望,那就是唯一的救援人主上在十分鐘內趕到。
期望是一方面,同時兩人也在心頭做著準備,那就是要是十分鐘內,主上還沒趕來,張天云要動手,自己等人該怎么做。
時間,緩慢走過。
死狗思索著整件事前后過程,對自己的這場賭,越發的肯定,覺得自己賭對了。
眼看十分鐘時間馬上就要到了,還沒感受到主上的氣息,鐵拳和煙灰都不由有些緊張和著急。
“時間到了,給我你們的答案!
張天云站了起來,微微散發氣息。
微弱的氣息,在鐵拳兩人心頭,就像是一座無形的大山,壓得兩人小腿忍不住的打顫。
“誰敢在我家少爺的地盤上撒野?”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低喝從遠處傳來。
接著,只聽得破空聲回蕩,由遠及近,聲音越來越大。
轟。
當破空聲回蕩到近前時,整棟房屋都發出了巨響,接著在死狗和一眾守衛驚駭的眼中,房頂就像是紙板一樣,直接被掀飛。
一個意氣風發的老者,慢慢落了下來。
也在這個時候,莊園入口處,一個青年,帶著一男一女兩人緩慢的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