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你是不是覺得女兒容貌比那個小賤人差一點,所以就會得不到王爺?shù)木鞈伲俊?br>
聽到她提及容貌,李氏冷笑一聲,譏諷道:“她那張臉又能如何?當年她娘親也是頂著一樣的臉,不是照樣落得了那個下場?”
白嫣蘭眼底一亮,不由追問道:“娘親,當初是不是你趕走了嚴如玉?那個女人在咱們南齊當年真的是好風光,直到現(xiàn)在都有好多人惦記著。”
李氏是最聽不得嚴如玉這個明智的,一聽這話,當即怒道:“她是風光一時,可那又如何?人都難逃一死,只要她死了,你父親便是我一個人的。”
李氏說話間眼底滿滿都是怨毒,硬是讓平日里手段狠辣的白嫣蘭都覺得后背發(fā)涼。
她從來不曾見過這樣的母親,更加沒想過當初嚴如玉的死真的和她有關(guān)系。
“娘,當年嚴如玉的死是您的手筆嗎?”白嫣蘭試探開口,有些不敢去看李氏的雙眼。
李氏神色微怔,隨即狂笑起來。
“對,她死的時候是我下的毒。可那個賤人的醫(yī)術(shù)有多好你應(yīng)該聽說過,怎么可能是死于中毒?”
對嚴如玉的死,李氏其實比很多人都更耿耿于懷。
她對上白嫣蘭懷疑的雙眼,咬牙道:“我倒是希望她是被我殺死,也好解氣。”
“可當初我下了藥之后便后悔了,也在她隨后的飯食里用了解藥。可沒想到她居然還是死了。我不相信,說什么也要去看看她的尸體。但沒想到,你父親居然一力制止。”
李氏眸間恨意更濃,捏緊手中帕子繼續(xù)道:
“若不是趁著下葬之前的一天晚上我讓人強行撬開了她的棺材,我可能真的就以為她是那么死了!”
白嫣蘭之前便聽說過空格的事情,現(xiàn)在聽到這話,不由追問道:“難道嚴如玉的棺材里真的沒有尸體?”
“自然沒有!”李氏果斷開口,恨得咬牙。
她對上白嫣蘭恐懼的雙眼,解釋道:“只有她死去之時所穿的衣服。如今的棺槨里,怕也只有那一套衣服。”
“她難道沒死?”白嫣蘭驚訝開口,心中不由慌了起來。
按照父親和如今皇上對嚴如玉的在意,若是她真的沒有死,別說是她和母親,就連皇后都未必敢動白嫣然分毫。
可明明一個死了那么多年的人,難道還會真的活過來不成?
李氏搖了搖頭,唏噓道:“雖未曾找到她的尸體,可從你父親他們的表現(xiàn)來看,嚴如玉是真的死了。而且,是死無全尸。”
李氏猖狂大笑,似是覺得痛快,又似乎是說出了這么多年的秘密覺得放松。
“可一個人的尸體怎么會完全消失不見?”白嫣蘭依舊不解,更不明白當初嚴如玉到底有什么樣的本事,竟然能讓這么多男人為之傾倒。
她父親倒也算了,兩人到底是夫妻。可當今皇上呢?他身邊可從來都是美人無數(shù)。
還有項家的將軍,他當年可也是為了求娶嚴如玉曾經(jīng)鬧到過御前的。
妖法,一定是妖法!除了這個,她想不到什么別的解釋。
“我不知道。當日揭開棺槨之后我便被你父親關(guān)了起來,連帶著你們兩個。知道其中究竟怎么回事的就只有他和那個賤人身邊伺候的人。”
“只可惜后來我動手的晚,被放出來之后她們就已經(jīng)被你爹爹送走。我再差人去找,卻也再沒了消息。”
往事難回首,李氏即便還是恨嚴如玉入骨,可對于她死無全尸這一點卻到底感慨。
白嫣蘭認真盤算著李氏這話,不由犯了嘀咕。
“爹爹既然那般在意她,對于她尸體消失不見怎么不說徹查一下。”白嫣蘭忍不住問出口,開始思量這件事情背后的陰謀。
她父親從來都是個固執(zhí)的性子,對自己喜歡的人也必然是如此。哪怕是人死了,可尸體消失這也是不得了的大事。
“在意?”李氏聽的面色微變,尖聲道:“她怎么配得上老爺在意?不過是一個靠著美色誘惑男人的賤人罷了!”
白嫣蘭沒料到李氏會如此的反應(yīng)大,微微一愣,忙解釋道:“是女兒說錯了話。只是當時嚴如玉畢竟也是白家的夫人,爹爹怎么都不至于不管對不對?”
李氏聽著這話,眼中的火氣漸漸淡去,略帶不悅道:“我怎么知道你爹爹是怎么想的?反正當日他看到那女人的衣服時也很詫異,不過他倒是沒多說,只是喊了一聲她的名字便昏了過去。”
“昏了?”白嫣蘭愕然,有些不信。
李氏涼涼看了她一眼,恨得咬牙道:“對,氣昏了過去。大夫來了只說是神峨眉急火攻心,悲傷過度,讓他好好養(yǎng)著。可這么多年過去了,沒想到如今提起來她他居然還是如此反應(yīng)!”
李氏提起便覺得生氣,尤其是想到嚴如玉當初的那張臉,她的恨意便難以抑制。
她嫉妒。嫉妒她輕而易舉的便可以俘獲身邊所有男人的心。上到皇上,下到平民百姓,當年沒有一個人不希望可以得到她一個眼神。
民間甚至有傳言說能博嚴如玉一笑,命有何惜?
她不過就是長得好看一些,會點醫(yī)術(shù)而已,有什么好的?
白嫣蘭眼見自己娘親越發(fā)激動,忙開口勸道:“娘,您莫要再想之前種種,她人都已經(jīng)死了,自然是爭不過您。”
李氏聽著這話,不由冷哼一聲,不屑道:“誰要跟她爭?自古紅顏不長命這個道理,她從來不懂!若不是之前她那般囂張遭人恨,或許還能多活幾年!”
白嫣蘭附和道:“娘親說的是。只是她死了倒也好,也免得府中有人與娘親過不去。”
“她也配?”李氏冷哼一聲,面帶倨傲道:“她一心鉆研醫(yī)術(shù),才不管旁人如何。若不然,早就不知道被宮里的幾位娘娘弄死多少回了。”
白嫣蘭聞言,心中詫異更甚,對于這傳言中的嚴如玉更是想要見上一面。
但很顯然,她已經(jīng)沒了這個機會。
李氏許是看出了什么,橫眉道:“嫣蘭,你要時刻記得,嚴如玉母女是我們母女的敵人。你與你姐姐平日怎么樣我不管,這件事情上面必須給我一致對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