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嫣然怕的就是說什么來什么,但該來的,還是躲不掉。
被人逼到角落的白嫣然只想罵娘。
她才睡著不到半個(gè)時(shí)辰,這群殺手不需要睡覺是嗎?
“白小姐,勞煩照料王爺。”阿刃扶著司徒湛過來,快速塞給白嫣然一把匕首,沖入人群中。
白嫣然握著手里的匕首,一時(shí)間感慨萬千。
阿刃啊,你就這么確定我能護(hù)得住你家主子?
“他在那里,殺了他們!”
黑夜中有人發(fā)現(xiàn)了司徒湛的蹤影,幾個(gè)人叫囂著殺了過來。
白嫣然顧不上埋怨,活動了一下手腕,捏著匕首就沖了上去。
這要是坐以待斃,她今天非得成為刀下亡魂不可!
幾個(gè)黑衣人看著白嫣然瘦弱的小身板,忍不住停了下來,哈哈大笑起來。
“小姑娘,就你這樣的還是算了吧,老老實(shí)實(shí)的一邊兒呆著,我們還能留你一命!”
白嫣然沒想到他們還挺講道義,索性停了下來,看向他們笑了起來。
這幅身子雖然瘦弱,但卻遺傳了其母的眉毛,這么一笑反而是讓那幾個(gè)人愣了神。
“咱們打個(gè)商量,你們放了我,也放了他行不行?”
白嫣然笑容甜美,這話卻惹得幾人更是笑個(gè)不停。
“小姑娘,人太貪心了可不是好事。”遠(yuǎn)處緩步走來一人,黑紗遮面,渾身透著戾氣。
他一出現(xiàn),剛剛還想逗弄白嫣然的幾人也都變了臉,生出了殺心。
“是嗎?”白嫣然挑眉,感覺到了對方身上的危險(xiǎn)。
他很強(qiáng),至少對于現(xiàn)在的她而言,很強(qiáng)。
在她身后的司徒湛聽著他的聲音,好看的眉瞬間攏起,渾身上下都透露出防御的姿態(tài)。
白嫣然察覺到身后呼吸聲的變化,心中不免詫異。
可不等她多想,那人一個(gè)手勢,幾個(gè)黑衣人也快速朝她沖了過來。
“該死!”白嫣然低罵一句,手起刀落,利落取了其中一人的性命。
幾個(gè)黑衣人根本沒想到她會殺人,稍微愣神間,又有一人葬身她手中的匕首。
剩下的兩個(gè)黑衣人對視一眼,怒道:“殺了她!”
“呵呵,那也得看你們有沒有這個(gè)本事!
白嫣然話音落,上前和兩人纏斗在一起。
她拿著匕首只能近身搏斗,而剛剛以快取勝殺了兩人之后,剩下這兩個(gè)明顯有了防備。
幾招下來,白嫣然雖然不至于落于下風(fēng),但也沒能成功殺了兩人。
尤其是身后還有個(gè)眼盲的司徒湛,更惹得她頻頻分心。
“閃開!”司徒湛低低一句,袖中的手已經(jīng)捏了兩枚暗器。
白嫣然果斷躲閃,眼睜睜看著兩個(gè)黑衣人死在司徒湛一揮袖之下。
“厲害呀!”她果斷夸獎一句。
要不是司徒湛的雙眼絕對是盲了,她都得懷疑他是否是裝的。
為首的黑衣人看著這變故,低罵了一句廢物,持劍朝著白嫣然而來。
司徒湛耳尖微動,提醒道:“小心他的劍氣,攻擊他的上盤!”
白嫣然應(yīng)了一聲,躲過那人劈過來的劍。
之前她只是看書上說有劍氣這東西,如今迎面而來,這才明白是個(gè)什么感覺。
耳旁火辣辣的疼使得她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躲著對方攻擊的同時(shí)對著司徒湛喊道:“兄弟,你還有暗器嗎?”
“沒有!
司徒湛聲音和之前一樣冷清平靜,卻聽得白嫣然忍不住要罵人。
這都火上眉梢了,他還能冷靜如此?
怪物,真是怪物!
“嘶!卑鄙!”一個(gè)分神,白嫣然的手背被劃了一道淺淺的傷痕。
“小姑娘身手不錯,可有興趣要做我的徒弟?”黑衣人大笑一聲,看著她的眼中滿是欣賞。
白嫣然想都沒想,啐了一聲。
“老東西,你愿意乖乖投降當(dāng)我徒弟還差不多!”
黑衣人瞇著眼睛看著白嫣然氣色紅潤,露在外面的眼睛里充滿了震驚。
“你竟然沒事?”
“廢話,我當(dāng)然沒事!”白嫣然厲聲反駁。
她隨即看向隱隱有些泛黑的傷口,忍不住罵道:“老賊,你居然還下毒!”
司徒湛聞言臉色驟變,循著聲音快步走到白嫣然的身邊,低聲道:
“你并非他的對手,我們得走。”
白嫣然低低應(yīng)了一聲,明白司徒湛他二人與她不同。
她能百毒不侵,不怕這老毒物的招數(shù)?伤瞬恍。
黑衣人察覺他們用意,手執(zhí)長劍冷聲道:“想走,怕是不能!
“不能?你說話這么囂張你媽知道嗎?”白嫣然譏諷一笑,身子擋在了司徒湛面前。
察覺身后的人有動作,她沉了臉,壓低聲音道:“別動。老實(shí)一點(diǎn)!”
司徒湛幾不可察的皺了眉,沒開口反駁。
白嫣然知道自己話重了,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顧不得什么,只想盡快找到脫身的方法。
該死,現(xiàn)在她手里但凡有一樣藥粉,也不至于這么狼狽!
她正想著,手中突然多了一把粉狀物品。她來不及多想,趁著他沖過來的時(shí)候揮散過去。
“啊!”黑衣人根本沒料到她手中有東西,被粉末撒了一眼,尖叫著捂住了火辣辣的臉。
“該死,居然是辣椒粉!”白嫣然被嗆得打了一個(gè)噴嚏,拉了司徒湛的手就往阿刃那邊跑去。
一手揮動匕首替阿刃解決了剩下的一人,白嫣然壓低了聲音道:“快走,那粉末拖延不了他多久!”
阿刃應(yīng)了一聲,和白嫣然扶著司徒湛往外走。
夜半不能出城,白嫣然只能帶著司徒湛去了一處閑置的宅子。
“白小姐可是來過這里?”阿刃一路是跟著白嫣然走,收拾屋子的時(shí)候忍不住問出聲。
“沒有,來的路上看到過。白日上鎖,且鎖上銹跡斑斑,顯然是很久沒住人了!
白嫣然忍著痛撕了布條,給自己進(jìn)行簡單止血。
剛剛她能憑空出來辣椒粉,是不是也能和那些小說上一樣變出藥品來?
可她屏氣凝神半天,也沒變出來止血的藥。
這就很操蛋……
“阿刃,她受傷了,將止血的藥給他。”
司徒湛是看不見,可他卻聽力極好。只是這一路趕來不能耽擱,剛剛才未曾開口。
阿刃這才注意到,就著昏暗的燭光將藥粉遞給白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