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歌，這些年老子找你找的好苦啊！”

趙光亮咬牙切齒充滿恨意的聲音將葉飛歌從可怕的回憶中召喚了回來。

看著眼前蒼老但依然滿是戾氣的臉，葉飛歌拼了命的壓制心中的恐懼

“抱歉，你認錯人了······”

努力的讓自己冷靜的說出這句話之后，葉飛歌幾乎逃也似的要離開，卻再次被趙光亮攔住了去路。

“認錯人？小賤人，你就是化成灰老子都認得，這么多年沒見，你個小賤人長得更勾男人魂了，這身材，嘖嘖嘖······比你母親強上太多了······”

趙光亮目光猥瑣的在葉飛歌身上流連，沒想到這小賤人越長越勾人，簡直就是個妖精。

想到十二年前，自己將這小賤人壓在身子底下，差點得手，趙光亮忍不住咽下幾口口水。

這目光落在葉飛歌的身上，讓她如被水蛭黏上一樣的惡心，垂在兩側的手用力攥成拳，身子抖如篩糠。

為什么，為什么這個男人沒有死，當時看他滿身是血，了無聲息的倒在地上，她以為他死了，她以為她擺脫了這個如魔鬼一樣的男人。

可老天竟然是如此的殘忍，在她要重新獲得幸福的時候，卻讓他再次出現在她的生活里，讓她的夢魘繼續。

“小賤人，當初你捅了老子那一刀子，差點要了老子的命，讓老子在床上躺了大半年，這筆賬你打算怎么算。”

說到這，趙光亮的眼神怨憤惡毒，咬牙切齒的望著面色煞白的葉飛歌。

“你······你想怎么算？”

葉飛歌不答反問，猜測他找到她無非就是想要訛些錢而已，若是他的目的僅是如此，那么她會滿足他的。

“因為你那一刀，老子這么多年身子都沒養過來，手頭上也沒多少錢，怎么的，你這個小賤人也要給點營養費，讓老子補補身子吧！”

聽到趙光亮這么說，一直緊繃著的神經終于放松了下來，她掏出錢包，將里面所有的現金都拿了出來，遞給他

“我身上的錢只有這么些，你先拿著······”

趙光亮瞄了一眼葉飛歌手里的錢，看起來也就千把塊錢，就這么點，可真入不了他的眼，目光一橫，兇惡的將那些錢打在地上

“他媽的，小賤人，你以為老子是要飯的啊！”

“那你想要多少？”

葉飛歌心里防線也崩潰了，幾乎是撕心裂肺的朝著趙光亮喊道。

“一百萬，老子要一百萬，要不然老子會讓你這小賤人生不如死！”

惡狠狠的撂下這一句話，趙光亮走了。

葉飛歌站在那里僵如雕像，仿佛與四周的積雪融成了一體。

良久，她突然蹲下來，捂著臉無聲的哭泣，不知道哭了多長時間，葉飛歌想起家里的楚越還有葉小寶，擦了擦眼淚，將那些掉在地上的食材撿了起來，盡量讓自己平靜的回了家。

“怎么回來的這么晚？”

聽到開門聲，楚越扭頭看著葉飛歌問道，這足足去了有一個多小時，那生鮮超市有那么遠嗎？

“里面人很多，我排了一會隊。”

葉飛歌一直低著頭，前面的劉海擋住了她的大半的臉，所以楚越沒有注意到她的紅腫與蒼白。

“要我說，隨便吃點就行了，吃什么火鍋，外面那么冷，小孩子就是慣得，大人給什么就吃什么，哪那么多的毛病！”

說這些話的時候，楚越故意斜了葉小寶一眼。

葉小寶又不傻，當然知道這些話是專門說給他聽得，他將手里的漫畫書一合，面無表情的看向楚越

“你要是不喜歡吃的話，待會可一口都別動。”

“那是我老婆做的，憑什么不吃。”

父子倆斗嘴間，葉飛歌匆忙進了廚房，將東西放好去了洗手間，看著紅腫的雙眼，她深吸一口氣，用冷水敷了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