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么？”

葉飛歌的眼睛霍然瞪圓難以置信，但短暫的錯愕過后便是更深的憤怒與委屈。

楚越真是把她當成小貓小狗了，不喜歡了就丟掉，不管她的無助，無視她的絕望，想要了，再招招手，然后她就得屁顛屁顛的跑回他身邊，俯下身子，舔舐他的腳。

憑什么！

后退一步，躲開楚越的手，葉飛歌冷笑著看著他

“楚總裁，您不會生病了吧？開的什么玩笑······”

楚越也從剛才片刻的恍惚中清醒了過來，他在干什么？他自己都有些難以理解。

臉上的溫柔一瞬間的褪去，恢復了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模樣

“你也知道我是開玩笑的，見你臉色太嚴肅，緩和一下氣氛而已�！�

“······”

葉飛歌覺得自己簡直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笑話，剛才的那句玩笑話，她竟然當真了，還讓自己的情緒產生如此巨大的波動。

這個男人實在是太惡劣了，以前自己怎么會瞎了眼，蒙了心，對他情根深種，讓自己痛苦了這么多年。

胸口里的那顆心又疼又澀，五味陳雜，像是浸泡在一壇摻雜了世間百味的液體里。

“楚大總裁，您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呢？為什么要那么做？”

葉飛歌終于讓自己平靜起來，看著楚越再次質問道。

“沒什么，只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好好地招待他一下而已�！�

楚越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葉飛歌盯著他看了很久也看不出他這句話的真假。

“你那是好好招待他嗎？你那是想要了他的命！楚越，我從來沒有想過，你竟然是這么卑鄙齷齪的一個人，簡直令人惡心。”

葉飛歌氣紅了眼，說話便也就急不擇言了，等她發現楚越的臉越來越難看，最后猙獰至極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些什么。

她驚恐的再次往后退，直到后背緊貼冰冷的墻壁才停下來，她當然知道惹怒楚越會是什么樣的下場，這個男人是神，不能侵犯的。

手里的果籃被扔在地上，水果灑落一地，楚越像個惡魔一樣，踩著那一地的水果一步一步的朝著葉飛歌逼進。

她說什么？

他是卑鄙齷齪的！

簡直令人惡心的！

原來自己在她心中就是這樣的。

“葉-飛-歌”

楚越狠狠的咬著她的名字，將她抵在墻上，手遏制住了她的纖細的脖頸。

那雙漆黑的眸子里涌動的戾氣讓葉飛歌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卻被楚越的手緊緊的掐住。

手上的力道一點一點的收緊，葉飛歌的呼吸漸漸困難，臉由紅變白再到青，她使勁的怕打著他，卻依然無濟于事。

今天怕是要死在他的手里了。

罷了，反正十二年前沒有他，自己也活不到現在，就當這條命還給了他，他們之間兩清了，她再也不欠他什么了。

慢慢的，葉飛歌放棄了掙扎，望著楚越的視線越來越模糊，眼角的一滴淚順著眼角，經過臉頰，從下巴上滴落在那雙凸著青筋的手上。

轟······

那滴淚仿佛帶著灼熱的溫度，讓楚越猩紅的眸子瞬間清明，看著已經奄奄一息的葉飛歌，他受驚似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失去力道支撐的葉飛歌像是破敗的洋娃娃癱倒在地，然后捂著自己的脖子大口的喘著氣，已經憋了的肺突然灌進打量的空氣，刺激的連連咳嗽，葉飛歌的眼淚混著口水不斷地低落。

楚越驚駭的看著自己差點掐死葉飛歌的手，眸色中閃過一抹痛苦，看也沒看癱軟在地還在不斷巨咳的人一眼，倉皇的離開。

不知咳了多久，葉飛歌才停了下來，眼前是被楚越踩爛的水果，紅的，黃的，紫的······混在一起，無比的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