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越的目光深邃的令人心慌心痛,葉飛歌放在兩側的手輕輕的攥起,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害怕而又期待的同樣凝視著他。
“飛歌,我······”
楚越已經撫上了她的面龐,雖然成熟了一些,但還是他記憶中的小東西,那個被他疼了寵了七年的小東西。
可剛要開口,外面便響起了敲門聲,將他接下來要說的話通通卡在了喉嚨里,再想接著說,卻又不知道自己剛才到底想要說的是什么了。
敲門聲還在繼續,雖然不急不緩,不輕不重,但還是讓楚越煩躁到了極點,霍然起身,大步走過去,動作極其粗魯的將門打開了。
門口站著的是林詩音,她已經換過衣服了,不過仍是一襲白裙,仙氣飄飄,不染世俗凡塵。
敲門的手停在半空,顯然被楚越大力開門嚇到了。
“你來干什么?”
一看是她,楚越便沉了臉,很不悅的喝問。
“我······我只是來看看飛歌怎么樣了?傷的嚴重不嚴重?”
在楚越面前,林詩音始終都是一副小心翼翼,不安又惶恐,還帶著不想掩飾的愛戀。
這模樣落在不遠處坐在床上的葉飛歌的眼中,都忍不住對她產生了憐惜,想要將她狠狠的抱在懷里好生安慰的沖動,所以由此可見對于男人又該有多大的殺傷力。
楚越背對著她,她看不到此刻他臉上的表情,想來這個世界上唯一能讓他心軟的女人也只有他面前站著的那個女人吧!
果然,楚越側開了身子讓她進來了。
“飛歌,你沒事吧?”
余光掃到床邊桌子上的棉棒與紅藥水,林詩音眸底極快的閃過一抹嫉恨,再抬眸便是滿滿的關切與擔憂。
“多謝林姨關心,無甚大礙,只是破了些皮。”
葉飛歌除了對親近的人,向來疏離,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整個人就顯得有些冷漠。
面對林詩音,她更是不想與她有過多的交集。
每次林詩音見著葉飛歌這幅冷傲的模樣,就恨得牙癢癢,有什么了不起的,若不是好運的被楚越收養了,就是個下賤的乞丐,可在楚越面前又不得不裝出善解人意,溫柔大方來
“沒事就好,飛歌,你我年齡差不多,不用客氣的喊我林姨,直接喊我的名字詩音就好了······”
林姨,林姨的,好像她多大年紀似的,她總感覺葉飛歌是故意的。
“您是長輩,這樣稱呼多不好,還是尊稱您為林姨吧!”
葉飛歌淡淡的回她。
“噗嗤!”
一直立在門口的楚越聽了她的這個回答,忍不住笑出聲來,他怎么現在才發現這小東西原來這么有趣。
幾句話就將林詩音堵得死死地,再加上楚越這聲明顯帶著嘲諷的笑聲,讓她有火不得發,臉色跟便秘似的,很難看。
“抱歉,朋友還在下面,我要去看看他······”
三個人待在一個房間里,葉飛歌覺得空氣都要凝滯了,她要離開這里,出去才能呼吸順暢。
“你要去哪?”
經過楚越身邊的時候,被他一手抓住。
“楚總裁,剛才我不是說了嗎?要去找我的朋友。”
葉飛歌使勁的甩開了楚越的手,抬腳就走,沒有絲毫的留戀。
這絕情的小東西。
楚越下意識的抬腳要跟上去,卻被身后的林詩音的一句吃痛的“哎呦”給叫住了
回頭一看,林詩音不知怎么的,竟然摔倒了,捂著腳腕,眼中含淚的向他伸出了手
“阿越,能不能扶我起來?”
“自己爬起來!”
楚越的聲音不帶一絲的溫度,讓林詩音如墜冰窖,僵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