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干什么？”

葉飛歌瞳孔驟然放大，臉上的血色一瞬間褪去，蒼白如紙，放在腿上的手不安的攥緊，指甲幾乎要陷進肉里。

“我想干什么？呵呵······”

楚越唇角的弧度變大，但眼中的溫度卻是冰冷刺骨，他捏著葉飛歌的下巴，將她的臉抬起，一點一點的縮短兩人的距離。

葉飛歌看著楚越那張漸漸放大的臉，心像是戰場上的擂鼓，撲通撲通的幾乎要震破她的耳膜。

他······他是要吻她嗎？

下巴上他指尖溫涼，但她的臉卻是燒熱了起來，她應該躲開的，這個男人狠厲無情，不能再招惹他，可鬼使神差的，葉飛歌卻是閉上了眼睛，黑暗中他的呼吸愈發的逼進。

在兩人的唇只有一公分的距離時，楚越停了下來，冷冷看著雙眼微閉，睫毛在不安的抖動著的葉飛歌。

她這幅表情是在期待？

“葉飛歌，你想要我吻你嗎？”

楚越挪揄的聲音冷不丁的在葉飛歌的耳邊響起，炸的她立馬睜開了眼，對上他毫無溫度的眸子，跳動的心也在這一瞬間平靜了下來。

指甲更深了幾分，她能感覺到手心有濕熱的東西流了下來。

葉飛歌，你在干什么？你還在期待什么？五年前，你的心不就應該死了嗎？

“楚總裁，您是高高在上的楚氏集團的總裁，您想要干什么，還需要征求別人的意見嗎？”

葉飛歌清冷如霜，宛如雪山之巔，那一束絢爛的冰蓮，楚越漆黑的眸子極快的閃過一抹異色，速度快的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楚越松開手，指尖殘留的那滑膩的觸感，讓他有些不適的將手背在身后，在衣服上輕輕的蹭了一下。

“放心，五年前在藥物的控制下我才會對你有興趣，五年后，即使你再給我下藥，我都不會碰你一下的。”

一字一句化作最尖銳的利器，狠狠的扎在了葉飛歌的心口，疼，迅速的蔓延到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我沒有給你下藥。”

即使知道他是不會相信的，即使明白這話是那么的蒼白無力，但葉飛歌還是倔強的為自己辯解了一句。

楚越定定的看了她幾秒，撤回身子，漫不經心的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皺了的衣服，極其不屑的勾了勾唇，發出一聲冷哼，這冷哼徹底的將葉飛歌推入了無底的深淵。

“這是訂單的合同，給你男人看過之后，簽了字明日送過來。”

回到座位上，楚越從抽屜里拿出一份合同，隨手往前一扔，那合同就落在了葉飛歌不遠處的地上。

雖然不明白楚越口中男人是不是指的何洛，但他這傷人自尊的舉動，卻讓她羞憤的紅了眼。

花費了很大的力氣，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葉飛歌彎下腰將那合同撿了起來。

“楚總裁，還有別的吩咐嗎？若是沒有的話，那我就先告退了。”

葉飛歌站在那里低頭斂目，楚越看不見她臉上的神色，但卻清晰的看到她握著合同的指尖泛了白。

楚越胸口一陣煩躁，他是故意要奚落戲弄她，為的就是懲罰她昨日的那句“不認識”。

可過后，自己卻沒有一絲舒爽的感覺，他不想深究自己的情緒，便斂下眼眸，面色陰郁的“嗯”了一聲。

葉飛歌幾乎是落荒而逃，好似他這辦公室是龍潭虎穴會吃了她一般，楚越盯著她的背影，眼中的郁色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