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旭白這種公子哥什么都玩,而賽車是他最喜歡的一件事,在段煙澄還未恢復的那段時間,她打發無聊的唯一方法就是聽段旭白說這些事情,對于賽車也多了幾分好奇。
身體恢復后,她便跟著段旭白去了幾次賽場,意外的,身為女生的她玩起車來,竟然還挺有天分。
雖然比不上那些職業賽車手,但跟普通人比起來,強的不是一星半點。
段煙澄看著后面死死跟著的喬染,腳踩油門故意往一條人跡罕至的山路上繞。
彎彎曲曲的路程難不倒她,卻苦了跟在后面的喬染,顛簸的都要吐了,但憑著心中的那股恨,還是咬牙堅持著。
在某個幾乎呈現九十度轉角的位置,段煙澄眼里眸光一厲,做出了一個利落的漂移,緊接著,一聲巨響之后,喬染的車狠狠撞上了護欄,只差那么一點,便是車毀人亡的狀態。
段煙澄走下車,敲了敲她的車窗玻璃,眼看著慘白著臉的喬染的眼神更加怨毒了。
喬染發誓,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會有這樣的時刻,她看著山下郁郁蔥蔥的草木,不僅失控的喊道:“段煙澄,你想害死我是不是!”
“喬染,是你自己像條瘋狗一樣追著我不放,怎么能怪我呢?”段煙澄淡漠的看了她一眼說道。
“你,你敢罵我!”
真是無趣,段煙澄在心里罵了一句,然后說道:“我很好奇,難道你被雪藏,被宮凌沨拋棄,被媒體圍追堵截,這些事情都不能給你造成什么影響,以至于你這么閑跟我跑到這條山路上來找死?”
對于喬染,她有著不下于對宮家的恨意,理所當然的說話不留丁點情面。
“你別得意,凌沨不過是一時受人蒙騙,等他了解真相,一定會回來找我的。”喬染底氣十足的說道。
“哦,那很好。”段煙澄漫不經心的態度惹惱了喬染,她說道:“你以為你能霸占凌沨的心嗎,我告訴你,曾經那個叫顧千雪的女人也想跟我斗,可她最后落得不得好死的下場!你…”
話還沒落音,她便發不出聲音,因為她的脖子被段煙澄扼住,死死的逼到了山崖邊緣。
“很得意是嗎?破壞別人的家庭,逼死別人的妻子,是你炫耀的資本是嗎?一條人命因你而死,你覺得這不夠讓你愧疚的嗎!”
段煙澄眼眶發紅,一字一句都是從咬緊的牙縫中透出來,說到最后一句時,已經是聲嘶力竭。
她深吸一口氣,松開手,狠狠扯過喬染將她推倒在地。
剛剛那一瞬間,她是真的起了殺心…
喬染大口喘著氣,看向段煙澄的眼睛里,多了一絲驚懼。
“我告訴你,宮凌沨手里關于你的視頻,是我給的,不止這些,你在國外做了什么,我一清二楚甚至我手里還有更多的東西,你自己做了什么不會不知道,在國內,這是能讓你坐牢的。”段煙澄說道。
喬染不是傻子,段煙澄把話說得很清楚,她也很清楚的知道,生活糜爛只是失去宮凌沨,但要是其他的事情公開,她會變成過街老鼠,只能在陰暗的監獄里度過余生。
想到現在擁有的一切,都要有一個定時炸彈懸在頭頂,喬染的心頓時一顫,某些想法也開始萌芽。
段煙澄不想跟她多說,就在她轉身之際,喬染突然起身,狠狠的推了她一把,原本兩人就在山崖邊上,而措不及防的偷襲,立時便見了效。
段煙澄的身影一下子從山崖上跌落下去,而與此同時,一個高大的身影飛快的從喬染身邊掠過,險而又險的抓住了女人的右手。
“你們干什么!”段旭白帶來的人立馬將喬染控制住,任憑她如何呼喊也無濟于事。
“我說過,這世上最難測的,就是人心。”段旭白將段煙澄拉上來,不無埋怨的說道。
“我沒想到,她會做這么蠢的事情。”段煙澄苦笑了一聲,本來她想給喬染一個機會,將一個看中錢財的女人害到以后都要仰人鼻息的地步,喬染以后的日子根本不會好過。
沒想到,喬染竟然想殺了她!
段煙澄憤恨的走到喬染面前說道:“我原以為你至少有良知,卻沒想到你竟然心狠手辣到這個地步。”
她微微俯身用只有兩個人可以聽到的聲音說道:“我已經為你這種人死過一次,你以為我真的什么都不做,讓你殺我第二次嗎?”
看著喬染有些迷茫的眼神,她也不想解釋太多,正準備走開的時候聽到喬染驚叫了一聲:“段旭白?!你怎么會跟這個女人在一起?!”
段旭白看了她一眼,如果沒看錯的話,段煙澄從他眼里看到的是深切的惡心。
任由喬染在身后大喊大叫,兩人直接上車,這時段煙澄才說道:“旭白,喬染出國,不是為了追你吧。”
“一個不知所謂的女人,不提她。”段旭白沒好氣的說道,身處他這個位置,很難對一個人有這么大的情緒反應,不得不說,喬染也是本事不小。
“你準備怎么處理?”段旭白問道。
“把我們手中所有的證據交出去,喬染不把牢底坐穿,我就不姓段!”
段旭白打趣道:“你本來就不姓段。”
“走吧,下一步計劃可以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