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3號倉庫一下子熱鬧起來。
蘇詩詩怕工人們搬不急,又叫人拉了一車幫手過來。
副總助理站在一旁,眼睜睜地看著,蘇詩詩的人把一堆堆的珍貴材料往外搬,嚇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蘇小姐……”
“嗯?”蘇詩詩轉(zhuǎn)頭一臉無辜地望著他,“有什么事嗎?”
“那個……副總說你是過來搬隔音材料的。”副總助理小心翼翼地提醒蘇詩詩。
蘇詩詩眼睛一彎,笑著說:“可他也沒說其他的不讓搬啊。你放心,我們會交錢的。”
她說著轉(zhuǎn)頭望著裴易:“是吧?”
裴易點頭,銳利的目光如刀子直射向副總助理。
副總助理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他手里緊握著手機(jī),想要發(fā)個消息給副總,可是裴易就站在他身旁,他愣是沒敢有動作。
“完蛋了,怎么到現(xiàn)在都沒人過來?”副總助理眼巴巴地盼著,希望有人看到通知副總。
可是半個小時過去,倉庫幾乎都被搬空了,還沒見人過來救援。
他悄悄望了望裴易,暗暗咽了咽口水。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蘇詩詩見副總助理嚇得額頭都是冷汗,很好心地對著他說道:“這樣吧,我不為難你,你出份文件,我們簽字。就說這些材料是我們搬走的。”
副總助理眼睛一亮:“那我這就去辦。”
“就在這里寫吧。”蘇詩詩說著走到外面的一輛搬運車上,不一會提著一臺筆電和一臺攜帶式打印機(jī)過來。
“辛苦你了。”蘇詩詩笑瞇瞇地將兩樣?xùn)|西交到呆若木雞的副總助理手上。
副總助理都快嚇哭了。
這個女人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簡直是披著羊皮的狼。她早就準(zhǔn)備好了,就等著他們下套呢!
完蛋了,他回去會不會被副總弄死?
可是這里有裴易坐鎮(zhèn),他哪里敢動其他心思,只能硬著頭皮打印文件。
有個憑證到時候也不怕他們賴賬!
蘇詩詩看到這位副總助理眼睛一個勁地往裴易喵,那害怕的樣子惹得她差點沒笑出聲。
“你早就算計好的是不是?”蘇詩詩悄悄走到裴易身旁低聲問。
裴易低頭,面無表情地瞟了他一眼,嘴角微勾:“夫人,我這么配合你,你要怎么表示?”
“呵呵……我剛才說什么了?我什么都沒說,我去忙了。”蘇詩詩拔腿就跑。
開玩笑,剛才已經(jīng)輸?shù)粢淮巍白藙荨绷恕T俑懻撓氯ィ院筮用不用下床了!
裴易看著小女人愉快的背影,眼中都是寵溺。
能讓她這么高興,又能惡心一下扈士銘,這筆買賣值得!
蘇詩詩在倉庫里逛了一圈,突然又急急忙忙地跑過來,拉著裴易問道:“為什么那批隔音材料不搬走?”
明明是她叫來的人,可是那些工人竟然碰到不碰那批隔音材料。
“你很想要他給的東西?”裴易面色沉了沉,眉宇間有絲戾氣一閃而逝。
蘇詩詩一愣。她到這里來就是為了這批隔音材料,其他的只是順帶而已。
不拿隔音材料,她折騰這么一場是做什么?
可是看裴易的臉色好像真的有些生氣。
蘇詩詩癟癟嘴,郁悶地說道:“現(xiàn)在只有他有,我也沒辦法啊。”
“走了。”裴易突然拉住蘇詩詩,抬步往外走去。
蘇詩詩驚了一跳,有些生氣,剛想發(fā)作,腦中突然靈光一閃,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跟上去拉著他的胳膊問道:“你是不是……”
裴易抿著唇角,加快了步子,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真夠小心眼的。”蘇詩詩郁悶地跟上。
不高興她讓別人幫忙就直說,用得著這樣子嗎?蘇詩詩無語了。
不過她之前答應(yīng)扈瘋子,不也就是好讓裴易有理由整他嗎?
不過,看著裴易這樣一本正經(jīng)地陪著她來胡鬧,還真是有些別扭的可愛。
五分鐘后,十輛裝滿珍稀材料的大貨車載著一臉懵逼的曲紅梅排隊離開了銘鼎建設(shè)。
蘇詩詩出門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們來時坐的那輛賓利換成了之前常坐的那輛銀色林肯。
她嘴角抽了抽,轉(zhuǎn)頭看裴易:“我以前沒發(fā)現(xiàn)你竟然還有潔癖。”
裴易眸色微冷:“僅此一次,不然饒不了你!”
他的意思顯然是不許她帶其他女人上車。
“弄得你好像以前沒有過其他女人似的。”蘇詩詩吃味地說道。
這男人以前玩的可兇了,別以為她不知道。
裴易面色一僵,默默地閉上了嘴。
這種問題絕對不能跟現(xiàn)任討論,要不然很有可能現(xiàn)任變前任。
這點情商他還是有的。他當(dāng)下拉著生悶氣的小女人坐進(jìn)了林肯車內(nèi),二話不說就撲了上去。
以動制動,將女人的暴躁強(qiáng)行封死,看她還怎么鬧。
蘇詩詩郁悶極了。為什么到最后都是她吃虧!
銘鼎建設(shè)的3號倉庫里,副總助理望著倉庫一角被遺留下來的隔音材料,欲哭無淚。
他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機(jī),撥通了扈士銘的電話。
“你說他們搬走了其他材料,卻沒有搬走那批需要的隔音材料?”扈士銘的聲音陰沉無比。
“是。蘇小姐讓我出了份文件。不過,字是她同事簽的。”助理越說越小聲,到最后已經(jīng)嚇得不敢說話了。
這會一說,他才意識到自己恐怕真的闖禍了!
“啪!”扈士銘將電話摔在了桌子上,氣得臉色鐵青。
“蘇詩詩,裴易,你們有種!”
如果今天來的單單是蘇詩詩一人,他還不至于這樣生氣,可是裴易擺明了就是來挑釁的!
“想要試探我是嗎?”扈士銘冷笑,“我不介意陪你們好好玩一玩!”
他說著按了內(nèi)線電話:“許秘書,報警!”
林肯車內(nèi),蘇詩詩好不容易才安撫住裴易,趴在后車窗看著遠(yuǎn)處的路。
“那個瘋子竟然沒派人追上來?”她說著轉(zhuǎn)頭好奇地看著裴易,“你剛才做了什么?”
裴易靠在座位上,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慵懶,淡淡地說道:“收買了一些人而已。”
呃……蘇詩詩徹底服了。
估計扈瘋子現(xiàn)在快要氣死了。堂堂銘鼎建設(shè)的員工竟然被人輕而易舉的收買,讓人進(jìn)去將他們整個倉庫都給搬空了。這要是傳出去,估計會成為業(yè)界的笑話。
也不知道裴易收買了多少人!
這個男人簡直恐怖!
“你既然那么介意,那干嘛又要幫我一起搶他的材料?”蘇詩詩揶揄道。
裴易面色一沉,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好主意。”
“什么好主意?”蘇詩詩郁悶地問。
可是裴易說完就低玩起了手機(jī),無論她怎么問都不回答。
“那我的那批材料怎么辦?工程可拖不起了。”蘇詩詩猛然想到材料的事,臉一下子垮了下來。
裴易睨了他一眼:“求我,我就幫你。”
“你……”蘇詩詩眼珠子一轉(zhuǎn),從剛才她就覺得裴易不讓她把那搬材料表現(xiàn)得有些詭異。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二話不說就朝著裴易撲了過去,諂媚地笑道:“裴先生,您最大方了,最通情達(dá)理了,最助人為樂了,求您幫幫我!”
在某些時候節(jié)操算什么?她大女人能屈能伸!
他想要讓她求他是嗎?她就求他到惡心為止!
果然,裴易的臉色比剛才更難看了。
這女人真的是……
“下車!”恰好這時車子停住了,裴易開門就走了下去。
蘇詩詩見車子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開到了體育館門口,立即跟了上去。
而她走進(jìn)體育館大門的時候,頓時大激動的差點跳起來。
只見體育館里面停著兩輛大貨車,此時工人正在卸載材料。
那不正是他們急求的隔音材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