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三十多年前,為師還收過一個關(guān)門弟子,只不過三十年前為師遇害,與你那位大師兄失去了聯(lián)絡(luò),如今三十年過去了,如果你那位師兄還活著的話,定然也是一個角色了。”奴修說道。
那做派,入戲很快,直接就以“為師”尊稱了。
“大師兄?這就有點(diǎn)意思了,老頭,我那個大師兄是不是很牛?趕緊把他給找回來啊,咱們現(xiàn)在正缺打手.......額,不對,是咱們現(xiàn)在正缺幫手呢。”陳六合說道。
陳六合那叫一個興奮啊,今天這可是被好事被撞著了,這明擺著不是買一送一嗎?得了個便宜師父,還贈送一個在三十多年前就拜師了的大師兄。
能被奴修收入門下,可見,那個大師兄也定然絕非平平無奇之輩啊。
再加上這么多年過去了,實(shí)力恐怕強(qiáng)大到難以想象了。
聽到陳六合的話,不知道為何,奴修的眼角眉梢都禁不住的跳動了幾下,似乎陳六合口中的那個大師兄有幾分古怪。
“嗯......這個......”奴修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吞吞吐吐了片刻。
最終他咳嗽了幾聲,才說道:“徒兒,這里面的事情你有所不知,三言兩語也跟你說不清楚,以后吧,等以后你有機(jī)會見到你的大師兄,你自然就會知曉的。”
陳六合挑了挑眉頭,滿臉奇怪的問道:“老頭,難不成我那個大師兄還有什么奇特不成?”
奴修抬起手就是在陳六合的腦門上敲擊了一下,怒斥道:“什么老頭老頭?為師是你的尊師,你要懂得尊師重道,要喊我?guī)煾福∫蝗諡閹熃K身為父,你到底懂不懂?”
陳六合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知道了老頭。”
奴修氣得胡子都吹起來了:“你那位師兄呢,的確是有些與眾不同,現(xiàn)在也跟你說不明白,這輩子能不能再見到都是個未知數(shù)呢,不提也罷。”
陳六合心中對那位大師兄更加多了幾分好奇了.......
“老頭,現(xiàn)在這師也拜了,什么時候開始教我本事?您老是不知道,這一次你的寶貝徒弟在蜀中可是被欺負(fù)的不輕,那幫小王巴蛋武技層出不窮,差點(diǎn)沒把我給打蒙了。”陳六合佯裝委屈的說道。
“不要著急,學(xué)本事不是急于一時,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學(xué)到的!你先把傷勢養(yǎng)好,養(yǎng)好了之后,我自然會對你有所安排的。”奴修裝出一副為人師表的高深模樣,不急不緩的說道。
“總之,有為師教導(dǎo)你,以后絕不會再讓你再武技方面有所吃虧,不然的話,我奴修這輩子所學(xué),可就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了!我奴修這塊招牌,可不想砸在你小子手里。”奴修道。
“那是那是,有您老人家教導(dǎo)我龐雜絕學(xué),我離一統(tǒng)江湖千秋萬代定然不會太遠(yuǎn)。”陳六合趕忙*著說道。
周圍的人看到兩人這一幕,都有些無言以對了,這可能是他們這輩子見過最簡單最快速的拜師收徒了。
“那個......奴修前輩,您老人家還缺徒弟么?您看看我成不.......”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小心翼翼的聲音傳來,開口說話的,卻是帝小天。
說實(shí)話,這一刻,他是真的有點(diǎn)羨慕陳六合了,能拜奴修為師,那絕對是一件受益無窮的大好事。
看到帝小天的模樣,陳六合差點(diǎn)沒有笑噴出來。
奴修回頭看了帝小天一眼,眼中帶著幾分嫌棄,道:“你以為什么人都能拜在我奴修的門下嗎?你雖然天資不錯,但拜師還是別想了,老夫一身所學(xué)雖然龐雜浩瀚,可有一個衣缽傳人就足夠了。”
帝小天臉色都苦了下來。
陳六合強(qiáng)忍著笑意,道:“老頭,您也別那么小氣嘛,雖然不收徒弟,但您也可以多教一些東西給他們!他們的天賦都很強(qiáng),在您老人家的點(diǎn)化教導(dǎo)下,他們肯定能夠一躍千里更上層樓。”
“他們跟在我的身邊,也需要提高實(shí)力,那樣才能對我有所幫助不是?”陳六合賣笑討好的說道。
奴修審視了帝小天和刑天一眼,道:“嗯,你說的還算有幾分道理,指點(diǎn)指點(diǎn)他們沒有太大的問題!等著吧,等你的傷勢恢復(fù)了,我一并把你們?nèi)齻一起教了。”
帝小天和刑天兩人無疑是欣喜若狂,連忙感謝奴修。
奴修一臉的傲然,隨意的擺了擺手。
當(dāng)天夜里,奴修獨(dú)自一人來到了病房外的廊道上,負(fù)手而立,看著窗外的夜空星辰。
他目光深邃悠遠(yuǎn),仿若浩瀚星河一般,透露著無盡滄桑,他的人生無疑是非常精彩且富有傳奇性的,他的過往,自然也是轟轟烈烈的,有很多事情,都值得他去追憶。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身后,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這腳步聲很輕微。
“奴修前輩。”一道輕喚,在奴修的身后響起,聲音清明悅耳,如山澗流水一般的清澈。
奴修頭也沒回,依舊看著窗外夜空,道:“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找我的!”
他不用看也知道身后的人是誰,并且,對這個人的到來,他一點(diǎn)都不覺得驚訝,預(yù)料之中。
“前輩怎么就知道我一定會來?”站在奴修身后的沈清舞開口詢問。
“因為你眼中藏著太多的愁容與心事,因為你把我那個便宜徒弟看得太過重要了。”奴修說道。
“所以,前輩今晚獨(dú)自來此,就是為了給我創(chuàng)造單獨(dú)見你的機(jī)會?”沈清舞問道,聰明人和聰明人對話,總是非常的簡單。
“如果你今晚沒來,就當(dāng)我是看走了眼。”奴修說道。
“那前輩一定知道清舞為何要來找您了。”沈清舞道。
“你想幫助陳六合。”奴修說道。
“沒錯,奴修前輩,請問您有什么方法能夠幫助到我嗎?”
頓了頓,沈清舞又道:“他的路太難走了,我能感受到他的壓力和艱險,雖然你們都給了他足夠的信心和期望,但我很清楚,其實(shí)在你們的心中,仍舊沒有太看好他腳下的這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