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音剛落,刑天就接茬道:“很明顯,能很清晰的感受到,他們很忌憚世俗戰(zhàn)部的力量,正是因為這一點,所以他們看似膽大妄為,實際上也是受到了極大的制衡,不敢肆無忌彈,所以這一次他們才畏首畏尾,終究不敢徹底爆發(fā)出來!
“在如此忌憚世俗力量的情況下,其實他們真要做些什么,恐怕也沒有那么容易!畢竟,就目前的形勢來看,世俗力量的立場是毋庸置疑的,必定會力保陳六合!毙烫斓。
聽到兩人的話,陳六合輕笑了起來,不以為然的說道:“這有什么好奇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事情,他們要是能乖乖的安分守己,大家和平度過這段時間,那就最好不過了,我倒是非常樂意見得,正好可以借助這所剩無幾的時間,爭取成長的機會。”
“他們要是依舊蠢蠢*,不肯讓我安心的話,那我也不會怕了他們,爭鋒相斗便是了,針尖對麥芒,還真不見得誰怕了誰,只要那些個老怪物別現(xiàn)身,我無懼無畏!标惲闲赜谐勺愕恼f道。
“這點你倒是可以放心,那些個老怪物,現(xiàn)在還不至于親自現(xiàn)身來對付你區(qū)區(qū)一個后輩,就算他們有這個想法,也沒有這個魄力,畢竟,現(xiàn)在還是在約定期限內(nèi),該守的規(guī)矩,還是要守的!
九王爺?shù)溃骸斑@是牽一發(fā)而動全身的事情,誰敢動,就會帶起一連串的連鎖反應,再說了,炎京還有一個驚龍在那里坐鎮(zhèn)著呢,沒人會輕易邁出那一步的!
“這就足夠了!标惲咸蛄颂蚋珊缘淖齑,冷笑的說道。
“小子,你這次算是名揚天下了,估摸著你的名字,很快就會傳遍那些隱世古宗和太上家族之人的二中,可謂是一戰(zhàn)成名啊!本磐鯛斦f道。
“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一味地低調(diào),換來的只是被不斷的挑釁和狙殺,誰都敢到我頭上來踩呼一腳,那太煩了!況且,博弈到了這種份上,我也是時候發(fā)出屬于我的聲音了,也是時候該反擊反擊了。”
陳六合凝聲道:“不然,太上家族的人還真把我看扁了,以為隨便用點小伎倆就能送我去死呢!
“這邊的事情算是處理完了,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九王爺話鋒一轉(zhuǎn),問道。
陳六合想都沒想,直接回答道:“明天就返回炎京!
聞言,九王爺和劉智軍兩人都是一怔,劉智軍凝眉道:“需要這么著急嗎?你身上的傷勢還沒恢復,你大可以在這里多休養(yǎng)幾天,這里非常安全。”
陳六合輕輕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劉叔,算算時間,我也來了有差不多一個禮拜了,炎京還有我要處理的事情,也有我掛念的人,我放心不下那里,要盡早回去。”
“可你身上的傷.......”劉智軍皺眉道。
“放心,我的情況我清楚,我沒事的!标惲险f道。
劉智軍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沒說什么。
“也對,你的心早就飛到炎京去了,真讓你待在這里,反倒對你是一種煎熬,回吧!
九王爺搖了搖頭,斜睨了陳六合一眼,道:“回去以后,最好別再來了,你小子一來就沒好事,這次給老夫都帶來了不少麻煩,回頭啊,我還真要花費一點精力跟那幾位太上家族的家主們稍作解釋!
“這次辛苦您老人家了,要不是你幫忙,我的情況只會更糟糕,事情能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個程度,您老功不可沒,在里面占了很重要的成分!标惲险f道,這不是客套,而是肺腑之言。
“這些話就不用多說了,既然老夫愿意幫你,就不需要你惺惺作態(tài)的感謝!如果真要你感謝,這也絕對不是三兩句話能夠感謝的恩情!本磐鯛敽苤卑椎恼f道。
陳六合笑了笑,道:“劉老,我知道,大恩不言謝,只要我能活著,指定記您老一輩子恩!
九王爺笑著擺了擺手,話鋒一轉(zhuǎn),說道:“這一次,但愿你的計謀能夠湊效吧,希望太上秦家、古家、帝家、軒轅家以及離天宮這五大家族能夠產(chǎn)生心理隔閡,就算不能分崩離析反目成仇,至少也要讓他們之間出現(xiàn)無法修復的巨大裂縫!
“只要他們之間產(chǎn)生了矛盾與仇怨,你接下來的處境,無疑就會好了很多,至少,不用承受他們緊密聯(lián)合起來的報復。”九王爺又把話題拉扯了回來,看的出來,他是打心眼里比較關(guān)心陳六合的。
陳六合輕輕點了點頭,道:“放心吧劉老,我相信我這一次的計謀是非常成功的,雖然從他們的表面上暫時還看不出什么仇怨來,但仇恨的種子必定已經(jīng)在他們的心底生根發(fā)芽!
“軒轅家、古家、離天宮這三家還不好說,但秦家和帝家這梁子,是結(jié)定了,并且是不可能化解得開的!标惲虾芎V定的說道。
“我看離天宮也好不到哪里去,經(jīng)過你這樣的算計,挖了一個大坑讓她們跳了進去,她們身上現(xiàn)在已經(jīng)背負了難以洗脫的嫌疑!其他太上家族,一定會對她離天宮倍加提防的,甚至討伐。”帝小天幸災樂禍的笑道。
話閉,他不忘對陳六合說道:“你這招可真的叫狠,絕不是一般人能玩的出來的,光憑你那演技,不去演戲真的是浪費了人才。”
陳六合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這一夜,很安靜,但陳六合還是有點無法入眠。
夜深人靜之下,病房內(nèi)一片漆黑,躺在病床上的陳六合瞪著一雙眼睛,怔怔的看著頭頂?shù)奶旎ò濉?
他的腦海中,在想著很多事情,除了有關(guān)于跟太上家族之間的博弈以及接下來可能發(fā)生的事情外,想的最多的,還是雨仙兒。
今天所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基本上可以證明,雨仙兒是真的不記得自己了,否則的話,在自己對自己開槍的那一瞬間,雨仙兒絕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