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經(jīng)是龍神離開炎京的第三天了。
這三天時間,龍神杳無音信,只是有人知道他去了西域天山,但那山脈臉面數(shù)千里,沒人能準(zhǔn)確的知道他到底身處何地,又遭遇了什么。
總之,這三天時間,沒有任何關(guān)于龍神的消息傳回來。
這個老人,就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般!
炎京,總戰(zhàn)總院,這里的戒備依然森嚴(yán),甚至是比龍神在的時候,還要森嚴(yán)了數(shù)倍不止。
別說是一個人不得輕易入內(nèi)了,就連一只蒼蠅想飛進(jìn)去,都不太可能。
這三天的時間,炎京還算是太平安穩(wěn)的,沒有發(fā)生什么特別的事情。
但是總讓人感覺,這頭頂之上的天,有點沉悶,給人帶來了一種非常沉重之感。
當(dāng)然,這樣的感覺,普通人是不可能體會到的。
但陳六合跟楊頂賢之流,是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了。
他們都心系龍神的安危,他們的內(nèi)心,是真的擔(dān)心。
本來,陳六合是非常放心的,因為他親眼見識過那位老人的恐怖實力,那是世間絕頂,堪稱無敵!
可是,隨著時間一天一天過去,那位老人一點消息都沒有,陳六合就開始有幾分不安了。
特別是,楊頂賢這幾天給他的感覺,都非常不好,心事重重,憂心難寧!
直到今天,在陳六合的逼問下,楊頂賢才跟陳六合透露了幾分龍神此行的兇險之處。
這一下,就更讓陳六合心驚膽顫了,一股濃濃的不安,在心頭彌漫四散,讓他無法安寧。
“楊叔,到現(xiàn)在還沒有老師的消息嗎?這都已經(jīng)三天時間過去了,一點消息都沒有嗎?”病房中,陳六合面色很凝重的開口問道。
楊頂賢站在床旁,面色難看的搖了搖頭,能明顯看的出來,楊頂賢的眼中充斥著濃郁的擔(dān)憂,無比的嚴(yán)峻,凝重到就像是一潭死水一般。
陳六合的眉頭深深的皺著:“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事情發(fā)生吧?老師他的實力那么強(qiáng)悍,這世上難尋敵手!”
楊頂賢深深的吸了口氣,再呼出,說道:“事情可能沒你想的那么樂觀,小六子,你對這個世界的了解還是太少了,有些事情,我現(xiàn)在沒辦法直接告訴你。”
“我只能說,現(xiàn)在的情況很不樂觀!龍神說了,三天之期,如果三天他沒趕回來,且沒有半點消息傳回來的話,就一定是出事了,出了大事!睏铐斮t說道。
陳六合的心臟狠狠的抽蓄了幾下:“那現(xiàn)在怎么辦?”
此刻的陳六合,心系龍神,內(nèi)心焦灼,但是卻有充滿了無奈,他現(xiàn)在能做的,只是躺在病床上張口說話而已,除此之外,他什么都做不了......
楊頂賢長長的嘆了一聲,看向窗外,道:“我們能做的,只是等了,再等等看吧,如果今天晚上他老人家能夠趕回來,就沒什么大礙,如果今天晚上還是沒有音訊的話.......”
“可能,我們就要做好最壞的打算了!睏铐斮t說道。
陳六合心臟突突,面色也是難看到了極點,他咬著牙關(guān),說道:“我不信,我不信他老人家會出事,我見過他的本事,沒有人可以讓他有事的。”
“但愿如此吧!睏铐斮t輕聲說道。
“哥,不用太過擔(dān)心,我也相信龍神爺爺一定不會有事的,他一定會把天雪珠帶回來。”沈清舞道。
陳六合輕輕點了點頭。
楊頂賢心中暗嘆,轉(zhuǎn)過話鋒,道:“這些我們就先不要去管了,還是管好我們自己吧!
“小六子,這幾天感覺怎么樣?”楊頂賢換了個輕松的話題。
“我很好!标惲险f道。
“好就好。”楊頂賢笑了笑,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了,大家都心事重重,這種時刻,想要讓他們完全放松下來,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龍神安危,事關(guān)重大,天一般的大。
他一定不能有事,一旦他出現(xiàn)什么意外的話,那所能引起的連鎖反應(yīng),可就破天了,那必定會是天塌地陷一般的災(zāi)難.......
就在這個時候,楊頂賢兜里的電話忽然急促的響了起來,掏出一看,楊頂賢的眉頭深深皺起。
當(dāng)著陳六合的面,他接通了電話。
聽了一句,楊頂賢的臉色就沉到了極致,像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難題一般,眉宇間浮現(xiàn)出了能讓整個空氣都變得凝重的死灰之色。
電話掛斷,陳六合立即問道:“楊叔,出什么事了?”
楊頂賢看了陳六合一眼,沉聲說道:“最擔(dān)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
“什么事情?難道是老師他......”陳六合的聲音都在顫顛,臉色都白了幾分,不敢說下去。
楊頂賢搖了搖頭,道:“這倒不是,這跟他老人家無關(guān),而是他老人家最擔(dān)心的情況!
頓了頓,楊頂賢又道:“以往,炎京有他老人家坐鎮(zhèn),各方蛇神都不敢輕舉妄動!這一次,他離開了炎京,最擔(dān)心的其實還是炎京的處境!”
“他擔(dān)心他沒在炎京的時候,會有很多蠢蠢*的宵小之輩按耐不住對你的殺意。”
楊頂賢聲音低沉迅疾:“如他所料那般,真的有人按耐不住了,已經(jīng)出手了!”
聞言,陳六合跟沈清舞還有鬼谷三人的面色都是微微一沉。
沈清舞問道:“來人是誰?”
“想殺六子之人!”楊頂賢言簡意賅的說道。
“那些人好大的膽子,這里可是炎京,他們還能做什么?”陳六合冷哼一聲說道。
“六子,千萬不要小瞧了他們!想殺你的人,沒有一個是簡單的貨色!他們敢在這個時刻動手,就證明他們多多少少都是有底氣和實力的!睏铐斮t聲音凝重的說道。
“現(xiàn)在怎么辦?坐以待斃嗎?”鬼谷沉聲問道。
“坐以待斃?”楊頂賢冷笑了一聲,道:“龍神臨走的時候下過死命令,敢膽大包天輕舉妄動者,殺無赦!”說這句話的時候,楊頂賢身上迸發(fā)出了凜冽的殺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