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你眼中,我恐怕只是一枚有利用價值的棋子而已!但是,我并不介意啊,這個世上是很現(xiàn)實的,有利用價值的人,才有存在的意義。”雨仙兒笑著說道。
聽到雨仙兒的話,陳六合一臉淡漠,什么也沒說。
雨仙兒抬起手掌,攤在陳六合面前:“看在你今晚陪了我這么久的份上,我就答應(yīng)你的請求了,東西給我吧。”
陳六合從衣兜里掏出被折疊在一起的文檔袋,交給了雨仙兒。
雨仙兒不急不緩的把文檔袋打開,隨便掃了幾下上面的內(nèi)容。
她嘴角挑起了一個如夢似幻的笑容,道:“呵呵,方家夠陰啊,這上面的東西,怕是譚清平這十年來累積下來的罪行了。”
頓了頓,雨仙兒又道:“就這么些東西嗎?不應(yīng)該吧?”
陳六合抬了抬眼皮,不動聲色的道:“這些還不夠?”
“陳六合,你心里又在打著什么小心思呢?”雨仙兒意味深長的看了陳六合一眼,道:“方家出手,絕不可能只針對一個譚清平,因為這不足以讓方家解氣。”
“要知道,他們最恨的,其實是譚志毅那個所謂的罪魁禍?zhǔn)祝∷麄兗热灰獞椭巫T家,又豈會漏掉譚志毅呢?所以,你給我的東西并不全,你還有私藏。”雨仙兒篤定的說道。
聽到這話,陳六合眼中閃過一抹訝然,心中也禁不住暗自苦笑了幾聲,的確,那段有關(guān)于譚志毅殺人的視頻,他并沒有交給雨仙兒。
眼前這個女人,委實是太過精明了,想要欺騙她,非常困難!
既然被識破了,陳六合也沒隱瞞什么:“的確還有一些關(guān)于譚志毅的東西,但那東西我得留著,對我有大用!你只管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雨仙兒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了陳六合一眼,耐人尋味的笑道:“陳六合,你真是比猴兒還精,不愿意放過任何一個揮發(fā)效應(yīng)的機(jī)會啊!”
“你有夠貪心的,一個譚清平和一個譚志毅,還不能讓你滿意!你想玩的更大一些。”雨仙兒似乎瞬間就猜透了陳六合的心思,笑著說道。
“浪費(fèi)機(jī)會是可恥的,過多的浪費(fèi)機(jī)會,是會遭受懲罰的。”陳六合淡淡說道。
雨仙兒輕輕的點了點頭,道:“好了,這件事情我知道我該怎么做了!天亮之后,你就會看到你希望看到的情況!”
“行,那我就看你的表現(xiàn)了。”丟下這句話,陳六合轉(zhuǎn)身就走。
雨仙兒說道:“喂,陳六合,卸磨殺驢至少也得等事成之后吧?你這也太過現(xiàn)實了一些。”
陳六合擺擺手,頭也沒回道:“我們之間,并不再需要那些虛偽客套,大家心知肚明。”
陳六合漸行漸遠(yuǎn),雨仙兒一直看著陳六合遠(yuǎn)去直到消失在視野當(dāng)中。
她露出了一個群芳難逐的笑顏,緊了緊手中的文檔袋,一輛黑色的轎車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耐T诹怂纳砼裕_車門上了車.......
沉靜了才僅僅兩天的局勢,在第三天的時候,再次出現(xiàn)了一個爆炸性的轟動。
譚家二代最具代表性的人物之一,重權(quán)在握、身居要職的譚清平,在早晨剛到單位上班沒多久,就被有關(guān)部門的人員給帶走了。
這件事情,在短短時間內(nèi),就宣揚(yáng)了開來,給無數(shù)人帶去了巨大的震驚!
譚清平被人匿名舉報,拿出了確鑿證據(jù),證明其在任職期間,有多起權(quán)益交易,在光鮮的表面下,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陰暗勾當(dāng)!
這件事情,委實打了譚家一個措手不及,連防范的準(zhǔn)備都沒有!
譚清平對譚家的重要性,是毋庸置疑的,譚家人快速動了起來,為譚清平的事情費(fèi)心奔波!
然而,其作用,及其微弱,換來的,也是讓譚家人越來越心灰意冷的消息。
事情僅僅經(jīng)過了一天的發(fā)酵,就已經(jīng)越鬧越大,情況對譚清平來說,也越來越不利!
晚上,沈家宅院,左安華到訪,正在跟陳六合匯報著今天所發(fā)生的事情。
“六子,方家這次出牌夠狠,才不到十二個小時,在有關(guān)部門的積極調(diào)查下,譚清平已經(jīng)被落實了三項罪行!盡管譚家一直在暗中斡旋,試圖解救譚清平,可一切都只是徒勞,毫無作用。”
左安華對陳六合笑著說道:“這一次,板上釘釘了,譚清平是必定要栽。”
陳六合悠閑的坐在藤椅上,笑道:“雨仙兒出手就是不一樣啊,效率很高,根本就不給譚家迂回的機(jī)會。”
“沒錯,這次雨仙兒雖然也是匿名舉報,但從中,她肯定做了不少準(zhǔn)備和手腳,不然的話,也不會在短短十二個小時之內(nèi),就有了這么大的成效。”
左安華說道:“現(xiàn)在的譚家,已經(jīng)焦頭爛額了,如驚弓之鳥一般惶惶不安,譚清平的倒臺,對譚家來說,會是個沉痛的打擊,不亞于少了一根支柱!”
“諸葛銘神那邊呢?難道諸葛家對此就不聞不問,沒有一點動作?”陳六合較有興趣的問道,嘴中叼著一根煙的他,遲遲沒有點燃,因為沈清舞正坐在他身旁呢。
“事已至此,諸葛家那邊還能有什么動靜?以譚清平現(xiàn)在的處境來看,誰幫忙誰都要惹上一身騷,諸葛家可沒那么愚蠢!自然是選擇冷眼旁觀了。”左安華冷笑道。
陳六合輕輕的點了點頭:“也對,這樣費(fèi)力不討好的事情,諸葛家可不會去做。”
“看來,譚清平的下場,基本上是可以蓋棺定論了。”陳六合砸吧了幾下嘴唇。
左安華想到了什么,眉頭下意識的皺了皺,道:“不過,六子,怎么譚志毅還安然無恙?一點動靜都沒有?我本以為第一個倒霉的是他才對,難不成你沒把東西交給雨仙兒?”
聞言,陳六合咧嘴笑了起來,看了左安華一眼,道:“那段視頻可不能交,那可是能引起巨大效應(yīng)的籌碼啊!我留著還有大用呢。”
“你想怎么做?”左安華來了興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