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從龍跟張?zhí)旎扇硕自谠鹤拥膲Ω幊闊煟?
他們所蹲的地方,恰巧就是上次被撞毀,又被陳六合重修過的角落,還能看得出明顯的修補(bǔ)痕跡。
徐從龍看著墻壁,眼中盛起了一抹兇狠,道:“那幫人都該死。”
“是該死。”張?zhí)旎⒑┖┑狞c了點頭。
“一幫在三年前連給我六子哥提鞋都不配的人,竟然敢這么膽大包天,真欺負(fù)我六子哥無人是嗎?”徐從龍眼神閃爍,不知道又在打著什么鬼主意。
他狠狠吸了口香煙,小心翼翼的看了陳六合和沈清舞一眼,對張?zhí)旎⒌溃骸盎⒆樱蹅儾荒墚?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六子哥現(xiàn)在有所顧及,但咱們沒有。”
“有話直說。”張?zhí)旎⒄f道。
“敢不敢跟我去干他一票?”徐從龍小聲的說道,生怕被陳六合跟沈清舞聽見。
張?zhí)旎⒊聊艘幌拢f道:“對方人多勢眾,怕是硬干干不過啊。”
“你傻啊?誰讓你去硬碰硬了?放黑槍會不會,陰人會不會?”徐從龍說道。
頓了頓,徐從龍又道:“虎子,你腦子比我好使,你幫著分析分析,如果咱們善做主張的話,會不會壞了六子哥的布局?這些玩意,想起來費(fèi)腦子,我還不如多留點力氣干仗!”
“不會!但前提是,咱們自己能把屁股擦干凈,不需要六子哥出面,不然的話,會讓六子哥變得很被動。”張?zhí)旎⒄f道。
“那得了!干就完了!那幫狗娘養(yǎng)的玩意,不給他們放放血,我就不是龍爺。”徐從龍丟掉煙蒂,用腳尖狠狠碾了一下,氣勢洶洶的說道。
旋即想起什么,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遠(yuǎn)處的沈清舞一眼,訕訕的縮了縮脖子,把地下的煙頭撿了起來,小心的揣在手中,在這個院子內(nèi)亂丟煙頭,那可是罪過。
看到這一幕,張?zhí)旎⒂纸蛔〉暮俸偕敌α似饋恚瑹燁^一直拿在手中,燃盡了也沒丟掉。
其實兩人在交頭接耳的細(xì)節(jié),都被陳六合看在了眼里,至于這兩人在算計著什么鬼東西,陳六合心中也是有桿秤的!
有徐從龍這個不嫌事大的人在,京城想太平,那是不太可能的!
但陳六合也沒點破什么,更沒去提醒什么,權(quán)當(dāng)未知一般!事情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這個地步,也是時候上點開胃菜了!不然,他又豈會叫徐從龍入京呢?
坐在院子內(nèi)曬著太陽,沈清舞就坐在他的身旁,倒是鬼谷,似乎不喜歡太熱鬧的氛圍,躲到房間去修養(yǎng)去了!
“哥,他們?nèi)齻人的動作很快,短短不到三個小時的時間,就做了很多事情,堪稱雷厲風(fēng)行,許多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們吸引!想看看他們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沈清舞忽然說道。
陳六合笑了笑:“憋了三年的惡氣,他們自然是一件難以按奈了!當(dāng)一個人被壓抑到極致而爆發(fā)的時候,通常都是非常可怕的!何況是他們?nèi)齻實力和底蘊(yùn)都有所保留的人!”
頓了頓,陳六合又道:“又有幾個人能真正的看透他們?nèi)齻?其實從三年前我入獄的那一刻開始,他們的落難就已經(jīng)是在預(yù)料之中的了!也是從那一刻開始,我們就已經(jīng)在為今天做著準(zhǔn)備,有很多布局,是外人所不知的!”
“是啊,很多人都輕看了他們?nèi)齻!認(rèn)為他們已經(jīng)不具備太大威脅,殊不知,這本身就是一個局,他們?nèi)齻恰恰是棋盤上,至關(guān)重要的三枚棋子!”沈清舞說道。
頓了頓,沈清舞話鋒一轉(zhuǎn),繼續(xù)說道:“左安華連續(xù)見了好幾個老一輩的人!都是跟左家有著香火情的存在!有些還身居要位,有些余威尚存!就算那些余威散去的人,也多少德高望重。”
沈清舞輕聲說道:“在一個,左安華已經(jīng)通過特殊手段,發(fā)出了屬于他的聲音,至于當(dāng)年跟在他身邊耀武揚(yáng)威的二代三代們還有幾個會對他忠心耿耿,那就不得而知了。”
“我從不擔(dān)心左安華,他曾經(jīng)能爬到僅次于諸葛銘神那幫人的高度,就已經(jīng)證明了他的實力!要知道,整個左家,可就僅剩他一人,在拼不過背景的情況下,只能證明他的實力更加強(qiáng)悍。”陳六合笑吟吟的說道。
對這一點,沈清舞絲毫不予否認(rèn),她接著說道:“程耀光也在四處走訪,要把身上的余熱和關(guān)系網(wǎng),全都繼續(xù)疏通開來!雖然免不了多處碰壁局面難開,可他也有著屬于他自己的手段和優(yōu)勢!有幾個大眾以為會把他拒之門外的人,偏偏大跌眼鏡的接見了他。”
陳六合笑容更甚,道:“草字頭的代表性人物,可不是空穴來風(fēng)!其他不說,光是他那獨(dú)有的圈子,就不可小覷了,經(jīng)過三年的沉淀,更加的能量恐怖。”
“憑借程耀光在體制內(nèi)多年的經(jīng)驗和手腕,他也不需要我們?nèi)?dān)心!他為人謹(jǐn)慎,行事沉穩(wěn),保命的手段,只會比我們想像的要多,絕不會少。”陳六合說道。
沈清舞認(rèn)同的點了點頭,又道:“至于龍向東的話,我想哥更不會去擔(dān)心了,那只笑面虎,做事向來八面玲瓏,往往都有詭譎手段,給人意外之感,帶來突兀驚喜。”
頓了頓,沈清舞歪頭看著陳六合,頗為玩味的說道:“哥,你知道那大胖子跟你分別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是什么嗎?”
陳六合挑了挑眉頭,道:“是什么?”
對此,他還真的摸不準(zhǔn),因為龍向東做事,基本上都是沒有定性的,很少有人能猜到他的路數(shù)是什么,即便是他陳六合,也不敢說十拿九穩(wěn)。
“吃飯!山珍海味胡吃海喝。”沈清舞輕笑的說道:“他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到釣魚堡飯店,要了個最好的包間,點了一桌最貴的飯菜,如惡虎下山一般,大吃大喝。”
聞言,陳六合愣了一下,笑了起來:“哦?這倒是非常有趣了!這個龍向東,果真不按常理出牌,很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