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豪對著來訪的慕家父子說道:“慕家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情,你們還跑到這里來探望我女兒,有心了!”頓了頓,他輕輕拍了拍慕霆北的肩頭道:“慕老,人死不能復(fù)生,節(jié)哀!”
最近杭城發(fā)生最大的一件事情,莫過于慕霆北的小兒子慕建正遇害,整整一段時間,慕家都披白掛黑,處在沉痛當(dāng)中!
慕霆北蒼老的面孔上看不到太多的負(fù)面表情,他只是輕輕點(diǎn)頭,道:“人都有福禍旦夕,這是命!我們慕家自己選擇的路,再難,也會咬牙挺下去!”
他對周嘉豪,道:“周董也一樣,令愛的事,不用太難過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們不能被這樣的下作手段給擊垮!”
提起這個,周嘉豪臉上多了抹厲色,他捏緊了拳頭,道:“我們當(dāng)然不能垮!盧嘯塚越是劍走偏鋒,就越是證明他害怕了!他迫不及待的要擊潰我們,他總想在陳六合離開的時候多做一些什么!這個時候,我們決不能讓他得逞!”
“他最近動作很大啊,明的暗的,動作不斷,也的確對我們造成了很大的沖擊!王老大現(xiàn)在還躺在醫(yī)院里,陳老弟再不回來,恐怕我們很難支撐!”
慕建輝沉聲說道:“我們都小瞧了盧嘯塚,雷霆之勢的確駭人!”
周嘉豪冷笑一聲道:“頂多也就是被他占了些許上風(fēng)而已,想要擊垮我們,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只要我們多注意一點(diǎn)人生安全,別被下了黑手,一切都還有得玩!等陳六合回來,我相信,會更好玩的!”
慕霆北凝目道:“不錯,只要陳六合回了杭城,我相信盧嘯塚一定會為他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我們懲治不了他,陳六合卻是可以!會令他感到恐懼!”
就在三人敘事的時候,突然,他們的前方,出現(xiàn)了一道人影,這是一個穿著唐裝的老人,精神奕奕,臉上有著一股不怒而威的凌厲之色。
他看上去年紀(jì)不小了,約莫有七十多,但走起路來,卻步伐矯健,生風(fēng)一般。
當(dāng)三人看到這個老者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皆是狠狠沉了下來,慕建輝起身呵斥:“你到這里來做什么?難不成要在這里對我們?nèi)齻人下殺手嗎?”
“來者不善?”慕霆北也沒有好臉色,一雙老眼中,盛滿了恨意與怒意!
周嘉豪的神情跟他們相差不了多少,亦是怒容相對,語氣簡潔:“你最好以最快的速度滾出這個地方!這整個療養(yǎng)院都是我的,別讓我喊人把你這把老骨頭給抬出去!”
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老者,顯然讓三人都是很不待見,甚至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他不是別人,正是讓周嘉豪與慕家恨之入骨的盧嘯塚!
只不過誰也沒想到,他會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竟然敢大大方方的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盧嘯塚沒有理會三人憤懣的反應(yīng),他來到三人的面前,隨行的手下彎腰把石凳上的灰層擦凈,他才緩緩的坐下。
一雙矍鑠的老眼落在慕建輝的身上,道:“在杭城,什么時候輪的到你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了?一個陳六合,當(dāng)真能讓你們的底氣膨脹無邊嗎?”
說完,他有看向慕霆北,道:“還有你,也是黃土埋到脖頸的人了,如此不記教訓(xùn)?難道已經(jīng)忘了當(dāng)初你跪在我面前為你孫女求情的模樣了?當(dāng)初我賣了你一個人情,留了你孫女一條小命,沒想到你們慕家這么不知好歹!”
慕霆北定定的看著眼前這個年紀(jì)與他相差不大,但身份卻比他高了許多的老人,面無表情道:“盧嘯塚,今時不同往日了,道不同不相為謀,臉皮已經(jīng)撕破,誰都怕不了誰!我們兩個誰先進(jìn)土,還不確定!”
“強(qiáng)弩之末、明日黃花!你們慕家也就只剩下最后一口氣憋著了!陳六合不會成為你們的救世主,他只會是一個災(zāi)星!讓你們慕家更快滅亡!”盧嘯塚道。
慕建輝冷笑道:“現(xiàn)在說這些,還為時過早!盧嘯塚,你的卑劣手段嚇不到我們!時間還長,我們走著瞧便是!不過你記住,慕家人只要沒死絕,還有一口氣在,就一定會向你討債!”
盧嘯塚嗤笑了起來:“討債?你們沒有那個資本與實(shí)力!這里終究是杭城,只要是杭城,就由我盧嘯塚說了算!再強(qiáng)的過江龍,終歸只是一條臭蟲!不可能在這里呼風(fēng)喚雨!”
一見面的氣氛,就是劍拔弩張,慕家父子對盧嘯塚恨意濃烈,喪子與喪弟之痛還猶在心頭縈繞!而盧嘯塚壓根就沒太把慕家放在眼里!
周嘉豪再次開口了,道:“廢話說完了沒有?說完了就滾!這里不歡迎你!如果你今天來這里是耀武揚(yáng)威的,你就省省心,這里沒有一個人懼怕你!”
盧嘯塚并沒有因?yàn)檫@話而動怒,他看向周嘉豪,緩了緩口氣問道:“令愛病情如何?”
聞言,周嘉豪的眼睛狠狠一瞇,兇戾道:“盧嘯塚,你這是在狗哭耗子嗎?我女兒如何,恐怕你很清楚吧?一切都是拜你所賜啊!此仇深似海!”
盧嘯塚擺擺手,臉色平和的說道:“周嘉豪,我們都清楚,既然處在對立面,有些事情的發(fā)生并無對錯可言,一切都是立場使然!我相信只要被你抓到能弄死我的機(jī)會,你也絕不會放過,不是嗎?”
“當(dāng)然,所以你要小心了,不要風(fēng)光了一輩子,在晚年的時候含恨終生,到頭來連個老死的機(jī)會都沒有!”周嘉豪沉著臉說道。
盧嘯塚目光掃過三人,道:“其實(shí)我今天來,不是來看笑話的,也不是來跟你們吵架的,更沒有耀武揚(yáng)威的意思!”
頓了頓,他長嘆一口氣,道:“我就是想問問你們,我們?yōu)楹我罚繛楹斡謺堰@塊土地鬧得烏煙瘴氣?這當(dāng)真符合我們的切身利益嗎?”
聽到這話,周嘉豪冷笑了起來,道:“盧老狗,你今天來,不會是想要當(dāng)說客吧?這可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了,你盧嘯塚什么時候也學(xué)會了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