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陳六合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準時出門。
出門的時候,秦若涵已經離開了。
陳六合騎上自己三輪車,去了杭城大學。
到了杭城大學,陳六合望著高等學府的門楣一陣感嘆,感嘆完之后,就蹲在自己的三輪車旁,悠哉游哉的欣賞著來來往往的高材生。
嘖嘖,那一雙雙充滿著青春朝氣的大白腿,真特么修長白嫩,那一張張清麗精致的小臉蛋,絕逼的秀色可餐。
陳六合覺得自己一直蹲在這里都可以,晚飯都可以省了。
就在陳六合大飽了一頓眼福的時候,杭城大學那氣派無比的大門處,出現了一個獨具風格的女孩。
女孩與常人不同,因為她坐著一個電動輪椅,一出現就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當然,投在她身上的不光可不僅僅只是含著異樣的輕蔑,更多的則是一種情不自禁的矚目。
坐著輪椅的女孩并不是有多漂亮,光論相貌的話,她與驚艷毫無關系,可是她身上有著一股子與眾不同的氣質,恬靜而內斂,還有一種讓人訝然的自信,她的這種氣質,才是毒藥,能讓人流連忘返。
一看到這個女孩出現,陳六合趕忙丟掉手中的香煙,站起身,對著空氣用力哈了幾口,確定口中的煙味沒那么濃了,才屁顛顛的跑了過去。
他雖然才出獄半個月,但每天不管刮風還是下雨,都雷打不動的要來接她。
“哥,你少抽點煙。”沈清舞對著陳六合說道,沒有小女人的嬌嗔,卻帶著一種關切的命令。
“嘿嘿,好,少抽少抽。”陳六合這個殺人如麻的殺人機器,對眼前的女孩卻沒有半點脾氣,言聽計從,一直堆著笑臉,還是那種發自內心毫無半點勉強的笑臉。
沈清舞,這個老沈家唯一還存活在這個世界上的血脈,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能讓陳六合毫不保留全身心對待的人。
如果說遠在京城那個號稱第一美人卻薄情寡義的女人能讓陳六合打上九十五分,那么沈清舞則能讓陳六合打上一百分。
沒有半點水分的滿分!也是他心中唯一一個完美的女人!
“坐穩了。”陳六合打了聲招呼,雙手一用力,就把沈清舞連帶著至少有幾十斤的輪椅給抬了起來,輕松自如的把輪椅和沈清舞放在了三輪車斗內。
上車、松剎、蹬踏板,整個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可任他動作再瀟灑,也改變不了屁股下蹬著一輛三輪車的事實,惹來的只會是鄙夷目光。
陳六合蹬著破三輪,帶著沈清舞,沿途欣賞著杭城的唯美風景,忽然,他輕聲說道:“清舞,讓你這個兩年前以全國第一考進京華大學的大才女轉到杭城大學,委屈你了。”
沈清舞神色恬靜,一雙無比透亮干凈的眸子看著四周那逐漸華燈初上的繁華景象。
“只要哥不覺的委屈,清舞就不委屈,清舞希望能夠一直在杭城陪著哥。”
氣氛忽然沉默下來,半響后,陳六合才呼出一口氣,道:“放心,哥答應過爺爺,三年不入京。”
“三年后呢?”沈清舞問道,沒人知道,她問出這四個字需要多大的勇氣:“哥,他們都說你三年不入京,入京殺三人。”
“三人?呵呵,不知道夠不夠。”陳六合冷冷笑了笑:“一年前爺爺郁郁而終,七年前你父親戰死沙場,五年前你大伯與你小叔也為國捐軀,在我入獄后,你又落到了什么下場?你的雙腿當真是你說的疾病所致?哥不傻!”
“那些人欠我們沈家的太多太多,多到拿命抵債我都嫌少了,我雖然不姓沈,只是爺爺撿來的孤兒,但沈家的債,我來討,沈家的人,還沒死絕!”
陳六合的聲音中聽不出悲喜,加速了腳下的三輪,直奔菜場而去。
直接掠過這個相對沉重的話題:“清舞,哥今天小賺了一筆,咱們今天吃肉。”
買完菜,回到老舊的胡同樣院子里,一個熟悉的身影闖入視線。
看到女人,陳六合微微皺了皺眉頭。
善于察言觀色的沈清舞輕聲問道:“哥,你認識?”
“不算認識。”陳六合停下三輪車,沒去搭理那臉色一喜的女人,而是先把沈清舞小心翼翼的抬下三輪車,才對眼巴巴的女人說道:“你怎么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