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子盛的計劃,最終還是被楊炎的策論所打亂,他的兵全部被王一帆還有慕容復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楊炎得知后也是心里很高興。其實他也早就知道陌子盛會是這樣的下場,只是一直沒有說出來而已。
陌子盛雖然敗了,但是陌子燕卻因此事對上官英華愛理不理,也許在她的心里,曾經的那個上官英華早已不在了。
楊炎見大勢已去,上官英華身子也差不多了,他這才準備回去,繼續過他那悠閑自在的生活,對于他來說一切早就化為了平靜,他對這人間所有的事情,早已沒了多少興趣?
上官知道他要離去,雖討厭還是出來送了送此人,上官看著楊炎說道“既然你要走,那我也不勉強你了。”
楊炎自然明白眼前這個人并不喜歡自己,只是看著他點了點頭,轉身上了馬車,上官看著馬車一點點的使出皇宮。
不知為何心中莫名的失落起來,那些曾經的人,都如今日的楊炎這般離去,有的只是記憶之中曾經的那些人。
上官的病雖不能治愈,可以已經比以前好了很多。
歲月匆匆又過了八年后,距離赫錦離開這皇宮已經十八年了。上官英華雖相思病又若緩解,可最近數日卻復發的情況。
過去的往事,就如同一場夢,一幕幕的浮現在上官英華腦海,這十八年來上官英華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硬生生的挺過來的。
這夏夜,天氣很是悶,似乎是要下雨。雨卻遲遲不下,上官英華坐在龍椅上批閱奏折。
外面不知什么時候雨開始下了起來,上官英華看了一眼外面的雨,嘆了口氣繼續批閱奏折。
不知過了多久,他朦朦朧朧的睡了過去,夢中看到赫錦穿著一身龍袍走過來,笑著問道“英華,這么晚了就別這么勞累了。”
他猛的從夢中醒來,去尋找夢中的那個人,打量四周才發現剛剛只是自己做了一個夢,可是剛剛那個夢太真實,就如同赫錦真的在他眼前一樣。
這么多年,赫錦的夢一直圍繞著他,讓他寢食難安,雖沒有以前嚴重,可也讓他很是難受。
上官英華認定楊炎可能知道赫錦的下落,也是一個陰差陽錯的事情。
這雨夜的事情,第二天王一帆過來與上官英華商談政務上的事情,兩個人商談過后,上官英華想起了作晚的事情,說道“作夜我夢到赫錦出現,那種感覺就像是她真的還活著。可朕也知道畢竟已經離開這么多年的人,怎么可能還活著。”
王一帆聽到上官英華的話,突然想到很多年以前,他曾經為了自己一個妾所生的孩子,圍堵過一個臟兮兮的乞丐,那個乞丐當時他一眼就認出是赫錦。
如今他到是覺得有趣,覺得是時候把這個事情說給上官英華,他要看看上官英華要怎么做,笑道“皇上,雖如皇上所說,可我到認為女皇陛下并沒有死。”
“你……你這是什么意思?”
他起身看著上官英華,笑著說道“此事其實我也不知真假,只是很多年前我曾見過女皇陛下,她當時也一眼就認出了我?”
“什么!”上官英華腦子有些亂,他盡量去思索他所說的話,看著王一帆又問道“她……她沒有死,這種事情怎么可能,當年明明是我看到她斷氣的,她怎么可能沒有死。”
王一帆看著上官英華故意說道“我當時看到女皇陛下得時候也很驚訝,不過她并不想讓我見到她。”
聽到此事的上官英華早就安耐不住了,看著他的問道“那如今她在什么地方,快帶我過去,我要見她。”
“那都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皇上,至于如今女皇大人下落我也不知,不過,我想有一個人肯定知道他下落。”
他自然是不知道如今的赫錦在什么地方,不過他知道關于楊炎的一些事情,他曾經派人也調查過楊炎,有一年冬季的時候,他的手下報告給他說,楊炎從北展集市之中救了一個乞丐,那個乞丐破破爛爛的并且還是個啞巴不會走路,所以他從這些信息可以判斷出來,他當時所收留的那個乞丐,肯定是赫錦。
他看到上官英華如此想知道關于赫錦的事情,他就把楊炎收留赫錦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聽到此事后的上官英華臉色很是難看。
“你可確定,真有此事。”
他笑“當時那下人稟告給我的時候,我確實也是很震驚,不過后來我又讓人去調查了下,確實有此事。”
“楊炎果然……當年我就覺得這一切不對勁,如今想來他還是騙了我。”上官英華很是氣分。
聽到此事,他想立刻去找楊炎詢問明白。王一帆自然是明白,自己把這矛頭給挑起來,并且還把這個矛頭指向了楊炎,他這么做,只是想看看上官英華怎么處置楊炎,至于楊炎會不會說,或者他根本就不知道,那就不管他的事了。
如今的楊炎,平時也就是給他人看看病,又時候買一些竹樓,生活也是悠閑自得。
其實他有時候也會去看看赫錦,不過如今的赫錦已經融入那些乞丐的生活,不在愿意與他接觸。
上官英華親自到來,讓楊炎有些意外,他看著親自過來的上官,把此人請到屋內,倒了一杯茶水問道“皇上忙于江山社稷,怎么會有閑心來我這種人煙稀少的地方做客。”
“楊炎你少來,赫錦呢?你把赫錦藏在什么地方了。”
聽到上官英華這樣上來莫名其妙追問,他也是冷笑,望著他說道“人都死了這么多年了,你卻還在這里說胡話,我這還忙,還請皇上回去吧!”
“楊炎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知道赫錦沒有死,你知道赫錦還活著,王一帆當年可是親眼所見,你還在我這兒說謊,你知不知這是欺君之罪。”
聽到此話,楊炎才明白原來是那個王一帆,他看著上官英華笑,也明白可能自己什么時候的行蹤透漏了,說道“皇上都知道那是欺君之罪了,我又怎么可能私藏此人,而且我也沒必要私藏,王侯爺他可能眼睛花了,或者他的下人看錯了,一個背影一句話又怎么可能確定那就是已經死去的人,當年她是怎么死的你比我更清楚,你如果認定我是欺君之罪,那就給我定罪吧!”
看到此人毫無畏懼的樣子,上官英華氣的臉色都變了,可對這個人硬是沒有任何辦法。
“你把赫錦交出來,我求你行不行,只要把赫錦交出來,你要什么或者你讓我干什么都行。”
楊炎看著上官英華苦笑道“你這是強人所難,沒有的東西你硬生生要給我要,我也沒有任何辦法給你。”
“你就是恨我,恨我當年那些事情,所以你不肯原諒我,不肯讓我見赫錦。”上官看著楊炎的背影,冷笑道“你不交出來也可以那你告訴我,她是不是還活著。”
“如果要活著,你恐怕早把赫錦帶在身邊了,又怎么可能這樣一個人待在這種地方。”
雖楊炎這么說,不過上官英華并不太相信他的話。又繼續質問道“那他說你帶回來那個人是誰。”
“你想見??”他問他!
上官雖沒表態,不過楊炎明白他想要見一見,楊炎自然是不會把他帶到赫錦身邊,而是直接把他帶到了一戶有錢的達官貴人家里,他把一個燒火的丫鬟叫過來,說道“王侯爺所說的人,恐怕是她了,這孩子沒爹沒娘,我當初看她可憐,才讓良先生收在府中。”
雖上官見到了此人,可他還是覺得楊炎在騙他,不過這種局面下他說什么也已經沒有用了。
從這開始,上官英華對楊炎就很討厭,但是為了赫錦的事情一再二三去打擾他,楊炎也是雖無奈,卻并不肯說關于赫錦的事情。
因為畢竟這是他和赫錦的約定,而且赫錦也不想在見他。
逼問楊炎多次后,上官英華燃氣的希望又瞬間破滅,他常常一個人讓李公公扶著自己,來到這舊皇宮里走走,舊皇宮里往日的風光早就不在,里面到處都是灰塵。
明月宮中一些東西早就不成樣子,上官看著空空的寢宮,卻不知為何自己如同處身當年,每日等待赫錦侍寢的樣子盯著外面,期待著赫錦過來。
只是這種感覺恍然一瞬,明月宮里在他政變后這里一些東西都被弄出去燒了,只有很少一部分還在。
李公公看著上官的樣子,過去提醒“皇上時間不早了,咱們還是回去休息吧!這舊皇宮陰森森的而且也沒什么人。”
“如今才完全明白什么是所謂的相思。”他拍打了一下椅子上的昏沉,又說道“我總感覺楊炎知道一些什么,一些曾經我不知道的事情,可此人嘴巴太硬,哪怕我把他殺了,想必他也不會說,可能是我的心里作用,也可能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皇上,自從那個時候您得了這個病后,您這么多年就在也沒怎么碰過后宮那些嬪妃,雖知道您心里有她,可畢竟都這么長時間了,有些東西該放下了。”
“怎么可能放下!”他嘆了口氣說。
沒過幾日,楊炎與一個姓馬的朋友來到了北展城中最有名的花樓天香池,其實楊炎不愛來這種地方,畢竟這是最不干凈的。
他與這姓馬的朋友性格截然不同,可他也沒有辦法,被此人拖拽過來。
這天香池之中有一個絕色花魁香夜,不僅跳舞好看琴聲優美,而且能詩作對。
馬公子很是喜歡此人,說起此人滔滔不絕。為讓楊炎一睹此人美貌,花重金請把此人請了過來。
楊炎看到此人既然把這姑娘請過來了,自然是不給面子是不行的。他心里也是有些好奇,此人到底漂亮到什么程度,舉起酒杯說道“你說她漂亮如仙女,我到覺得馬公子說的有些過……”
“你見到此人自然就會明白。”馬公子的話說完,那女子就杉杉來了。
她穿著一件青色衣服,楊炎看到她面部容顏時手中酒杯,失手落在地上。
因為此人相貌簡直就跟赫錦當年的樣子一模一樣,他看著這女子都看傻了。若不是他知道真的赫錦如今在北展城外,以誠了那個樣子,他真的會把眼前這個人當成真的赫錦。
馬公子看到楊炎如此吃驚,笑道“香夜姑娘果然美的連楊公子都傻眼了。”
楊炎見到香夜后,也思索很久。上官也是一副不肯放過他的樣子,他這才把香夜的事情告訴上官英華。
上官英華得知此事后,才把香夜接入宮中。一直都堅信赫錦沒有死的上官英華,在見到此人后,說服自己把假的這個赫錦讓自己當成了真的。
楊炎勸說他的那些話,他自然也是明白,所以他選擇了這種方式。
此人成了上官英華的新寵,這讓原本就很不高興的陌子燕更是對上官英華失望。
又過了一年,上官似乎也接受了這種模式,香夜跟隨上官英華后,也明白她自己只是一個替代品永遠都不可能成為真正的真的,不過她也要感謝那個曾經死去的赫錦,如果不是她和她長的像,肯定他是不會有這種榮華富貴的命。
這一年里她很安穩,不過她的安穩被太子也就是上官英華的和陌子燕的兒子一句話給打破了。
那日,父子二人平和交談之時,太子說道“昨日在北展茶樓時,看到一長的有些像香夜貴妃的乞丐,那乞丐很是奇怪,似乎不會說話,我跟到她所在的地方,詢問了一下,后來才知道那乞丐是個啞巴。父皇,我雖不明白您對曾經那個女皇是什么心態,可如今您對那個香夜給的權利太大了,您如果在這么放任她,恐怕會出事情。”
茶水喝了一般的上官英華,端著茶水的手顫抖了一下,他隱隱約約覺得太子所說的那個乞丐就是赫錦,可他聽到乞丐,聽到啞巴這些字眼心中莫名的刺痛,至于太子后面的幾句話,他到沒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