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一下,可是還是不能得到要領,所以他并無法確定蕭巖的目的是什么,一直伺候楊炎的一個丫鬟,看著楊炎失神的樣子開口問道“皇后您今天這是怎么了。”
楊炎搖了搖頭,看著外面皎潔的月色,笑道“沒什么,你不用擔心。幫我收拾下,我想休息了。”
那丫鬟也很聰慧,聽到赫錦此話,點了點頭。這才幫著楊炎把一些要收拾的東西全部收拾起來。
子夜十分,依舊身子冰涼的紀元因適應不了這份好冷,他根本睡不著。只能坐起來,整個腿不僅廢了不能走,因為雙腿筋被挑斷,他如今的雙腿都是冰冷的。
屋外的下人們,感受到了他起來,趕緊過去幫忙給他弄了一個暖手袋,讓他暫時暖暖雙腳,紀元對那伺候他的女孩笑了笑,女子也是忍不住的看著紀元如此好看之人,忍不住羞紅了臉,紀元明白那些女子心思,只是他這等之人,那等兒女私情對他早就沒有了誘惑。
下人們離開后,紀元就這么看著燈柱發呆著,他知道這是他今后的人生,沒有自由沒有權利,只能這么待著,他不后悔。
別人或許覺得他很蠢,很固執。不過,他不在乎,他的靈魂在雙腿被赫錦挑斷的時候已經脫離這個肉身,如今的他只是去殼。
不知為何,忍不住苦笑,卻哭不出來,他只是覺得自己命運太過可笑,不知道自己如何去哭。
靜靜閉上雙眼,傾聽著外面風聲。這么恍惚的坐了一夜。
明月宮里,上官英華起來之時。小李子早早就把一切都準備好了,洗漱后,下人們幫他穿衣。
用早膳之時,小李子湊過來對上官英華開口道“昨晚,皇上去了蕭貴妃那邊,不知道皇上怎么突然去了哪里。”
吃飯的上官并不語,嘴角笑了笑。他也不想去理會,知道有些事情,還是要發生的。蕭巖到底讓赫錦懷上他的孩子,究竟是什么意思,不過唯一明白的是,楊炎恐怕這次會出手,他到可以按兵不動看看他們龍爭虎斗。
醒過來的赫錦,匆忙讓下人過來給自己洗漱,蕭巖也是勤勤懇懇過來獻陰情,赫錦到也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
在昨晚結束后,蕭巖就偷偷把藥物給倒了,以免那老不死的秦公公會察覺到什么不對。
他也是明白,這一次歡愛并不能成事。所以他必須給赫錦連續攻勢,只要能把握住機會,那么他就可以掌控一切。
蕭巖一邊幫赫錦穿戴衣服,一邊說道“皇上還是在我這兒用膳過后再上朝吧!”
“不用了。”
赫錦拒絕的很干脆,讓蕭巖覺得很沒面子,不過他也臉皮厚不在乎,繼續說道“皇上昨夜都就寢這兒了,何必介意在我這用餐呢?”
聽到這家伙強詞奪理,赫錦也沒辦法,只能講究的在此用膳,結束后,才去上朝。
原本一直安分守己的陌子千,聽到此時心里大大不平衡,生氣的嘮叨“他一個萬年不受寵的家伙,也能得到皇上青睞,還真是一個個都蹬鼻子上臉,難道我就這么不受寵嗎?”
他生氣的自己宮內發脾氣,不過他也明白,就算自己耍脾氣也根本沒有人在乎他。
正在這個時候,突然身后傳來腳步聲,只聽有人冷哼一聲說道“不是你不受寵,而是你不會隱藏自己,更不會討好別人,所以你不受寵。”
“誰!”陌子千轉身看到李晨奉笑著出現在他身后,看到身后之人,他很是不理解這個家伙不是離開宮了嗎?這是后宮他又說怎么進來的。
看到他如此疑惑,他看著他笑了笑說道“很好奇,我是怎么進來的。”
“那段日子,也多虧你和上官英華兩人一唱一和在可以迷惑眾人,讓我恢復,我出去這么多日,也已經把該處理的事情都處理了,所以不放心你們過來看看。”
說著,李晨奉走到陌子千身邊,一副壞笑伸手挑起他的下巴,湊過去輕聲說道“像你這種美人,這么浪費的被赫錦丟在這里,還真是可惜,如果不是我成了廢人,我到也不介意收留你,讓你做我的人。”
陌子千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家伙會如此不知羞恥,臉色突變,伸手“啪”把李晨奉的手打掉,冷哼一聲道“我是赫錦的人,生是赫錦死也是赫錦的。”
“赫錦……哈哈哈哈,你不覺得這話很諷刺,很可笑嗎?你那么忠誠,她是怎么對你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們可是救了你,你竟然……”陌子千還沒說完呢?手已經從后頭被李晨奉給抓住。
他很是讓人覺得不舒服,陌子千有些害怕。他到我不在的湊過去,輕聲說“我也沒什么,就是想見見上官英華,有些事情想跟他聊聊。”
“那你放開我。”李晨奉笑了笑,松開了他。
陌子千沒有辦法,只能聽從這個家伙安排,讓下人去上官英華的府上,把事情稟告給上官。
接到消息的上官英華,聽到此事也覺得蹊蹺,卻不知該如何面對,最終決定去會會李晨奉。
這個時辰,赫錦正在上朝。他出宮也怕別人盯上他,特別是蕭貴妃的人,所以他很是小心,到了地方,就看到李晨奉與之前的狀態完全不一樣。
他看到上官英華過來,放下茶杯笑道“英華這邊坐。”
上官英華點了點頭,陌子千讓下人趕緊把門窗關好,并且讓人守著。李晨奉故意給上官英華倒了一杯酒水,笑道“聽聞你如今成了昭儀,而且好像赫錦很喜歡寵你。”
“如果你是來講這些廢話的,我勸你還是離開這里。”
李晨奉被他說的無奈苦笑,看著眼前的上官英華說道“還真是無情,不過算了,我還是直接說吧!”
說完,李晨奉從自己手中掏出一卷東西遞給上官英華,看著他笑著說“你救了我,我自然不會不報此恩,這是個絕佳的機會,等到這次賽馬節來南越的人眾多,下手也會很容易,這種東西,只有一個地方有,那就是土塞國。此毒物是世間罕有毒物,這只是一個毒物樣本圖,過陣子,我自然會讓人把東西帶過來。到時候,那個楊炎就算再聰明,在厲害,他也沒辦法脫了干系,因為這東西只有土塞國才有啊!”
看到他給的樣本,上官英華想起了曾經幾年前的經歷,這種毒物,他曾聽說過,不過不曾見過,因為這種毒物,雖看上去和其他花草并沒有什么區別,不過這東西會讓人逐漸麻醉作用,最后會導致幻覺而死。
“這種花是劇毒之中的劇毒,你怎么會有。”
李晨奉笑,看著上官英華背手道“我當然會有,因為我祖父曾經就在土塞國帶過此物,而且他也曾知道哪里有這種東西,這種毒物,有些土塞國本國之人也不一定能見過,我祖父不僅見了,而且還幫人帶回過一些。”
“這種劇毒之花,有一個妖艷的名字【虞人姬】花如名字一樣,此花開的漂亮美麗動人,卻隱藏劇毒。而且這種東西,一般生長在有死過人怨氣的地方生長。”
聽到這話,上官英華不由自主的冷哼了聲,知道這個家伙已經等不及要殺赫錦了,不過也是讓他意外,完全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有這種東西。
土塞國大部分地區和古精國差不多,都是沙漠地帶多,綠洲不是很多,但是卻不知這種花為何會生長在土塞國,其他地方卻尋覓不到。
看到上官英華如此發呆,李晨奉提醒了聲詢問“你到是吱個聲,難道你怕了,還是你愛上赫錦那個女人了和這個家伙一樣。”
“你不要說的惡心的話,什么愛不愛,我不說話是在想一些事情,不是因為怕,也不是什么愛不愛,既然你都安排好了,那我為什么何樂而不為,就按照你安排的來,我會在此等候你的消息。”
“好,等到事成之后,我就要把赫錦那個女人千刀萬剮,我要讓她生不如死,我要讓她跪在地上求我!”
上官英華冷笑的看著眼前人,笑道“你這樣喊出來,可不是很好啊!有些事情,還是偷偷藏在心里比較好,免得隔墻有耳。”
李晨奉聽到此話,也收斂很多。看著他們兩個道“后宮,到處都是眼線,我就不在此多停留了,還請二位保重。”
說完,李晨奉就打開門,離開了。上官英華看著此人明白他有他離開的辦法,到是他提議的辦法,他這是想要一石二鳥。
陌子千看著離去的人,望著上官英華問道“你,你真的要這樣嗎?真的要用那種毒花對付赫錦嗎?”
“你心疼了?”上官英華看著陌子千問!
陌子千不知該如何回答上官英華的搖了搖頭。
看到陌子千的樣子,上官英華心里也是很難受,他不知道陌子千到底經歷了什么,為什么會變成如今的樣子。
上朝之時,因為赫錦侄女一事,赫錦說出了自己的看法,有些大臣也同意這等看法,那些人本以為赫錦會對付燕國,但是卻沒想到赫錦只是說想要所謂的證據去和燕國辯論,這讓所有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赫錦一向都是反抗他人著,必要滅了他們,可如今赫錦竟然說出如此之話,也讓他們有些吃驚。
下朝堂時,赫錦想到了紀元。擔心這兩天下雪天,溫度低他怕冷,過去查看。
推開門進到紀元的寢室內,卻看到不知呆坐在床上的紀元。他的眼神之中沒有任何光,任何帶有希望的光芒,那雙漂亮的眼睛,透漏出一絲死氣沉沉。
赫錦讓所有人退下,走過去坐在他身邊,看著他的樣子,伸手摸了摸有些涼的臉頰,問道“你在這樣折磨你自己。”
許久,他才緩緩看向赫錦苦笑道“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你那天傷我,我不怪你。”
“你不怪我,我還是會殺你,殺你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總之失敗一次,我就再來一次。”
聽到此話,赫錦不由的苦笑。看著他吻上他的唇,道“其實,你真的是我喜歡的男人,為什么要反抗……為什么,如果你開始就聽從我的,那么所有的一切都不會這樣。我確實想把你變成我的玩物,或者說一個關在籠子的寵物。可是我失敗了,你是屬于外面的,我其實也怕你報復我,但是,這個好像如今已經不重要了。”
“上次我讓你好好想想出去后想去哪里,你好像還沒想。或者說你認為我不會放你。”
“我累了,不想和廢話,你出去吧!”
“……”
赫錦看著不愿理他的紀元,想到了一件事情說道“你說你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親人,那如果能有的話,你是不是會好好活著。”
“……你想說什么?”
她湊過去,貼到耳邊輕聲道“親人沒有了,我可以幫你。”
“……你!怎么幫。”
赫錦笑,望著他道“這個很容易,我畢竟是女人,你若想我可以幫你生孩子,這樣你就有了親人,而且南越以后也是你的家。”
“哈哈哈,可笑。你幫我生,那你幫我生的孩子是南越的血統,還是古精國的血統,你這是在開玩笑。我也不會要你一個仇人幫我延續香火,你滾吧!你給我滾。”
赫錦被紀元弄的很是窩火,毫不客氣的“啪”甩了他一耳光,道“不要給你臉不要臉,你要知道,如果我給你生了孩子,意味著什么,意味著以后孩子可能會造反,或者背叛南越。為了你我寧可說出這樣的話,你竟然不愿意。這整個南越后宮男人,那個不想讓我跟他生孩子,你竟然拒絕我?”
紀元:笑,一種諷刺眼神的笑道“那你就讓別的男人給你生好了,反正我沒這個資格,對了,那個叫做上官英華的人,你不是挺寵愛嗎?借他種生孩子,你應該會更開心。”
此話分明在羞辱赫錦,赫錦伸手猛掐住了他的脖子道“朕為了你,……你這種人,你竟然這等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