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嚇得臉色發(fā)白,哆哆嗦嗦地說,“有病人家屬,到醫(yī)院鬧事。”
段玉星瞧他渾身都是血,立刻問,“報警了沒。”
“報警了,不過那人挾持葉醫(yī)生,上了頂樓。”來人說。
“葉醫(yī)生?”段玉星和林海峰對看了一眼。
“是葉魅藍?”
來人點頭。
林海峰還在發(fā)怔,段玉星直接推開人,朝電梯沖去。
他直接按下頂層的按鈕。
一口氣沖到了頂樓。
病人家屬一手拿著刀,架在葉魅藍的脖子上,站在天臺的邊緣叫囂,“讓你們院長出來說話!”
“你們醫(yī)院把我老婆弄死了,必須給個說法!”
醫(yī)生,護士將人圍住,卻不敢上前。
“這位先生你別激動,你妻子的事,我也深感遺憾,可是人死不能復(fù)生,你這樣挾持葉醫(yī)生,也不能解決問題。”
“我不管,讓你們院長過來!”男子說到激動的地方,將手收緊了幾分。
葉魅藍的脖子上,見了一絲血。
段玉星急了,他推開人群,上前說,“我是這家醫(yī)院的院長,你放了她,我來做你的人質(zhì)。”
“你是院長?”男子顯然不信。
段玉星點頭,“我是這家醫(yī)院的最大投資方。”這點他可沒有騙人。
當初他特意讓陳秘書安排魅藍到這家醫(yī)院來工作,為的就是方便照顧她。
雖然,魅藍的業(yè)務(wù)能力極高,壓根兒沒有需要他照顧的地方。
“不信,我讓我的秘書把股份書給你看。”段玉星瞧見她脖子上的血絲,心痛的不得了。
“她不過就是個醫(yī)生,我可比她值錢多了。”
男子愣了下,“你認識她?”
段玉星點頭,“我是院長,她是我醫(yī)院的醫(yī)生,我自然認識。”
“不,你喜歡她。”男子的感覺很敏銳,“不然你不會為了她涉險。”
段玉星:……
“說,你是不是喜歡她?”男子拿刀逼問。
葉魅藍忍不住發(fā)聲,“他不過是個稱職的老板而已。”
眼下,怎么感覺有點怪。
“我沒讓你回答。”男子指了指段玉星,“你來回答。回答不真實,我就弄死她!”
段玉星連忙安撫他的情緒,“是,我是喜歡她!”
大膽承認心里的想法,他不覺得丟人。
“魅藍,我不僅僅是為了救你,才這么說的……”段玉星生怕她誤會,“我是真的喜歡你。”
他看向男子,“所以,我愿意拿自己來換她。”
這下?lián)Q葉魅藍愣住了。
“哈哈哈……”男子大笑,“喜歡這么容易說出口,我看你的喜歡也很膚淺!”
膚淺你妹!
段玉星氣得想罵人,不過他還是按耐住火氣問,“那你要我怎么證明?”
“很簡單。”男子指了指天臺下面,“你要是真愛她,那就跳下去。”
段玉星愣住了,“你跟我有仇?”這么想整死自己。
男子冷笑,“我老婆死在了你們醫(yī)院,你說呢?”
“我對你的遭遇深表同情,只是你的妻子……”段玉星問了旁邊的人,“他老婆生了什么病?”
“抑郁癥……”醫(yī)生說,“很嚴重的那種,前幾天在醫(yī)院頂樓跳樓自殺了。”
段玉星扯了下嘴角,“這位先生,您的妻子她這個病的確難治,我們醫(yī)生也并非是神仙,只能盡力幫助救治,可誰也不能保證什么。”
“我呸,你們醫(yī)院最黑心了,收費高,治病就沒啥本事,一旦病人出了事兒就全在推卸責任,我來醫(yī)院十多次了,每次都沒人給個說法,每次都是跟踢皮球一樣,踢來踢去。”
男子說到激動的地方,手也跟著抖了起來。
葉魅藍見狀,朝段玉星使了個眼色。
這是小時候,他們兩個玩游戲時候經(jīng)常使用的暗號。
段玉星心領(lǐng)神會。
就在兩人默契配合的時候,傅榮廷和林海峰趕了上來。
“這位先生,我們已經(jīng)報了警了,你趕緊的放人……”傅榮廷說,“我們興許可以跟警察說情,通融一下。”
“你又是什么人?”男子原本放松的情緒,又緊繃起來。
該死的!
段玉星原本都瞧見他的漏洞,打算偷偷靠近配合葉魅藍一把擒拿他,誰知被傅榮廷這么一攪合,又沒了機會。
男子顯然被刺激到了,“我呸,你以為我今天來這里是干嘛的,我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今天我就是要給我老婆報仇的!”
說著,他激動地往后退了一步,結(jié)果絆倒,往后直直倒下去。
葉魅藍也被他拉著往下掉。
“魅藍!”
三個男人同時喊道。
段玉星想也不想,直接沖上去,跳了下去。
在半空,他緊緊地抱著葉魅藍。
心里想到的是,就算是死,也要和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