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木看著她,雙手負背緩緩走了過去,在她的對面坐下。
侍女上前奉茶。
圖木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他將茶杯放在掌心,指腹在杯口來回摩挲,良久他才開口,“鳳大小姐,為什么要幫我?”
“哦,我們這叫互惠互利,我幫你,等于幫了我自己。”鳳儀亭笑了笑,示意侍女下去,她親自為圖木斟茶,“鳳家與榮家都是國主的臣民,臣子為君主效忠,乃天經地義。”
圖木不說話,只是繼續用指腹在杯口來回摩挲。
鳳儀亭繼續說,“鳳家與榮家聯姻,榮家與皇室聯姻,三家人的利益都牽扯在一起,才更有利于冰川國在下一任的元老院競選中突圍而出,成為六國之首。”
“那鳳家能從中得到什么好處?”圖木把玩著手中的茶杯,眼底流轉過一抹冷厲的光,鳳家人做事,從不論君主之情,只顧利益。
鳳儀亭優雅地笑了,“自然是國師一職。”
圖木愣了下,腦中浮現戚風的樣子,他問,“戚國師的下場,可不太好。”
“國師的位置人人都想坐,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得好。”
鳳儀亭卻是自信滿滿,“戚風是太過貪心,而鳳家只是想著協助國主,管理好六國。”
圖木心里冷笑,只怕鳳家的貪念比戚風更甚。
“怎樣,國主考慮的如何?”鳳儀亭勾起嘴角,“還是國主需要我再幫你一把,以證明鳳家的忠心?”
嘴上口口聲聲說著忠心,可語氣卻極度的自負與狂傲。
圖木面上不動聲色,“與榮家七小姐的婚事,我自己能解決,至于鳳家愿不愿意協助我成為六國之首,我想有句老話倒是說得很清楚。”
鳳儀亭問,“哪句老話?”
“勝者為王!”
圖木說完,站了起來,抖了抖衣袍,“我若是沒有這能力,鳳家也不會選我,對吧。”
眼下,他才是有談判條件的那個人,而不是由著鳳家挑挑揀揀。
鳳儀亭握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隨后她說,“既然這樣,那我替鳳家先敬過國主,希望國主心想事成。”
圖木拿過桌上的茶杯,舉起,“我先干為敬。”
鳳儀亭心領神會地舉杯。
……
段止容氣呼呼地上樓,打開門卻瞧見顧惜正與水月陵一起,耍寶貝。
瞧她笑得沒心沒肺的樣子,他的心口就疼。
“月陵,我瞧寶貝的眉眼像你,嘴巴卻是像蘇大少。”顧惜伸手勾了勾小寶貝的臉蛋,“不過呢組合在一起,卻又有點像姬龔止,也難怪姬國主和姬夫人瞧了會被人輕易蠱惑。”
話說這也太奇怪了,五官分開不像,組合在一起卻又神似。
“可不是……兩位老人家怎么說都不肯聽,固執的要命。”水月陵也萬分的不解,萬分苦惱,“只是,這么鬧下去不是個辦法。”
段止容站在門口,聽到兩人的對話,眉頭微微皺起。
姬龔止好不容易將父皇和母后‘請’走,他推著輪椅從滑道上到二樓,在樓梯口他就瞧見段止容站在門口出神。
“一起去喝一杯?”
姬龔止推著車子到了他身后,放低語調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