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顧惜還是有些不安，“止容，你說我們這利用清宇，會不會不好……”

“你這也是為了娉婷，再說，蘇清宇那樣形單影只，我們這也是幫他，萬一兩人真看對眼了，我們玉成好事也是功德一件呢。”段止容哄著嬌妻，心里卻是這般盤算的，鳳家的女人都不好惹，蘇清宇真要娶了回去，只怕有得受。

誰讓這小子以前盡是給自己使絆子，最可惡的是，他到現在還惦記著惜兒呢。

“鳳家……”顧惜皺眉，“鳳家的人，未必適合……”牽扯太多。

“哦，這個鳳儀容卻是個例外。”段止容耐著性子跟嬌妻說起鳳家的八個公主。

“鳳家大小姐鳳儀亭一向冷傲，三小姐一心研究學問，有木頭美人之稱，四小姐是個樂天派卻也不單純，五小姐是幾位姐妹中姿容與才情，心機手段皆出色的人，因此鳳家對她給予厚望，鳳家二少爺與前面這幾位小姐乃同父同母的兄妹，感情自然好，而六小姐一直在國外，七小姐則喜歡交際，八小姐天真中帶著城府。因為鳳家的家教極為嚴苛，這八位同父異母的姐妹在鳳家倒也相處相安無事。”

“這么說來，鳳家人也挺復雜，未必一條心。”不一條心，那就難成大器。

顧惜說，“鳳家二少爺，興許是在女人堆里長大，沾染了不少脂粉氣，難成氣候，究竟是什么讓你這般忌憚鳳家？”

段止容沉默了下，“你知道，我當初在段家吃過暗虧，因此才成立黑龍，除了段家，我還派了不少人去世界各地，滲透進那些豪門世家中，為了保護他們不到萬不得已，那些暗樁是不會與我聯系，因為培養一個極為有素質的暗樁，要付出很多代價。”

“可是為了知道鳳家的詳細情況，我一次埋了兩個暗樁進去。”段止容抬頭，目光看向前方，幽遠而深沉，“鳳家可怕的不是明面上的這些人……而是藏在暗處的那個人。”

他嘆了口氣，“犧牲了一個暗樁，不但沒能查出，反而引起鳳家的懷疑。上下清洗了一遍，第二個暗樁差點暴露。”

顧惜有些吃驚，“這個鳳家還真是……深潭。”

“剛好段家那段時間出了事兒，我也沒有再繼續追查鳳家……”提起這個，段止容的眼底染了一絲的黯然。

“當初，你早就知道三夫人……”顧惜忽然想起這個，遲疑了下問。

段止容的眼神黯淡了下去，“是，那時我猶豫過，不知道該怎么和爺爺提，也是因為我覺得能將她牢牢掌握在手里，等待適合的機會先和三叔談，誰讓三叔那么愛她……”

可最后，他做夢也想不到，因為自己的自負，害了爺爺。

“你別自責了……”顧惜握住他的手，“你是人不是神，無法掌控一切。”

段止容笑了笑，伸手握住她的手，“惜兒，有你在我身邊，真好……”

將嬌妻摟在懷里，段止容的眼神漸漸堅定，“是以這次，我用周全的法子將娉婷安全救出來。”他輕拍了她的背，“我知道你和她感情很好，別擔心，一切有我。”

“嗯，我知道……”顧惜安心地窩在他懷里，點點頭，以前凡事都是自己扛著，雖然她不覺得累，可有時候她也會想，如果有個人能來分擔，會不會更好。

自打遇上段止容后，她發現自己越來越不必動腦子了，因為一切有他。

原來，有人寵著的感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