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秦離開了小區,上了車。
“去天外飛都。”他往后一靠,伸手揉了揉眉心,顯得有些疲憊,這個戚風還真是滴水不漏,無論他怎么試探,都不肯再多吐露一個字。
下了車,他從私人電梯上到了天外飛都的頂層。
一整層的落地窗,讓這里顯得更加空曠,幽靜。
在落地窗的前面,是一排的皮沙發。
榮家二少爺榮齊轉過頭,單手搭在靠背上,“大哥,事情談的如何了?”
三少爺榮澍笑了笑,“戚風肯定沒說實話,不然大哥的臉色不會這么不好看。”
四少榮樺站在調酒臺后,單手身子,微微向前傾,“早說了,這位國師大人,可不是什么好心人。”
“他提了什么條件?”榮文問。
榮武卷起袖子,“是不是很過分的要求,別怕,我們兄弟六個難道還斗不過他!”
榮秦走到吧臺邊坐下,抬手敲了敲桌面,“來杯水。”
榮樺倒了一杯冰水,將杯子推到了他跟前,“喝杯冰水降降火,瞧你火氣大的。”
他這個大哥平時在外都是一副極為淡然的模樣,這樣略帶慍火的模樣,可是極少瞧見,可見戚風把他氣得夠嗆。
榮秦拿起杯子,仰頭一口喝下,隨后放下杯子說,“父親那邊,有什么異動嗎?”
“沒有。”
榮澍搖頭,“不過最近他倒是挺關心安雅和圖木的婚事,今天我瞧圖木來這么一招,把他氣得夠嗆。”
“圖木這一招,還真是夠狠。”榮武提起這個就替安雅不值,“擺明了是瞧不上我們榮家人,既然如此,那聯姻一事索性作罷,我們榮家也不稀罕他們皇室。”
“可父親他的想法卻不一樣。”榮文走到吧臺邊,“來杯威士忌。”
榮樺倒了杯推到他跟前。
榮文喝了一口,“父親極為迫切想要將安雅嫁入皇室,為什么?”他們榮家并不是那等貪圖皇室虛榮的家族,也并不需要犧牲妹妹來維系家族榮耀。
“這就是我想知道的。”榮秦瞇眼。
榮齊冷笑,“先拋開父親的想法不提,這位圖大皇子的舉動也耐人尋味,你們說他這一招究竟是昏招,還是棋高一著?”
“他這是昏招,找死呢。”榮武哼了聲,“不把榮家人放眼里,更是給小七難堪。”
榮文卻說,“我看他這招高明。”
“哦,高明在什么地方?”榮澍問。
“他了解對手的弱點,找準時機出手,一擊安雅,二擊他的繼母。”榮文伸手敲了敲沙發靠背,“今晚安雅已經對他起了嫌隙,想必父親的計劃未必能順利實施,第二點嘛,你們信不信,明天一早各個新聞渠道,無論線上還是線下都會立馬有線人爆料,當初的那一場皇子中毒風波會再度被眾人提及,而那之后,就會有所謂的當年的知情人將告發,圖木順勢查出線索,提交議院,繼后的地位岌岌可危啊。”
“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蟲啊,這么了解他。”榮武呵呵了兩聲,“再退一萬步說,他又不是神仙,能算對每一步,只要這幾環中有一環出了問題,他的計劃就有可能胎死腹中,偷雞不成蝕把米。”
榮文搖頭,“你太小看他了……”
“你們兩個別爭論了,結果如何,都是他圖木自己的事兒,與我們榮家無關,只要我們不參與皇室的爭斗,誰做皇帝不都一樣。”榮澍說。
榮文笑了笑,“所以,圖木今晚的舉動,無意識間反而是幫了我們榮家。”
“怎么說?”榮武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