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陵低頭看著手中的掛墜,拇指在上面來回摩挲,目光從凄迷漸漸冷厲起來,“是,國師的許多做法讓人無法茍同,可惜皇室的人都被他迷惑了,聽從他的命令采用像查理這樣的人來為皇室做事,這樣下去,遲早會出事。”
顧惜點頭,“的確是荒謬,六國國君竟然聽從一個神棍的話。”
“你打算怎么合作?”段止容問。
水月陵說,“我知道你們也在找鑰匙,我給你們提供線索,做你們的內(nèi)應(yīng),在打開這扇門后,把國師送回他該去的地方。”
顧惜忽然問道,“你是說國師也是來自異界?”
瞧她一臉吃驚的樣子,水月陵問,“是,不然他為什么那么急切想要打開石門,再說那道石門的功能還是他先提出來的。”為此她猜測那人應(yīng)該是來自異界,這也就是能解釋為什么這個人的過去是一片空白。
“沒什么……”顧惜的心跳微微快了幾下,“那我們就這么定了。”她也有點期待,是不是真的能回到自己的那個世界。
段止容看了她一眼,隨后說,“那我們怎么聯(lián)系?”
水月陵看了蘇清宇一眼,“我想蘇家的信息網(wǎng)絡(luò),應(yīng)該能幫上忙。”
蘇清宇愣了下,“你怎么知道?”這事兒是他跟大哥一起建立的信息聯(lián)絡(luò)網(wǎng),花費巨大才建成。
水月陵笑了笑沒多說,“時間太久了,張教官會起疑心的,我先走了。”
“你說,她跟我哥,是不是認(rèn)識?”蘇清宇自然不認(rèn)為皇室的人的手能伸這么長,畢竟他也不是吃素的,唯一的解釋就是她跟他哥認(rèn)識。
“這事兒,你得問你哥。”段止容說。
顧惜說,“走吧,回去還得繼續(xù)軍訓(xùn)。”至少今晚的收獲不少,她得回去仔細(xì)消化下。
回到宿舍,顧惜雙手枕在腦后,望著天花板發(fā)呆。
水月陵說那國師也來自異界,所以他才想著通過那拱形石門回去?
這么說來,自己也有機(jī)會再回到自己的世界?
這一連串的問題,讓她有些激動又有些迷茫,激動的是竟然有人跟她一樣,迷茫的是,真的能回去?
她嘆了口氣,冷不丁一個人頭探了過來。
傅娉婷看了她一眼,“你大半夜嘆什么氣,剛才去哪里了,不順利?”
顧惜閉眼,“沒什么,睡吧。”她不想把傅娉婷扯進(jìn)來,太危險。
第二天一早,教官就把大家伙兒從睡夢里叫醒。
“聽說今天是負(fù)重跑,還武裝泅渡。”傅娉婷打了個哈欠,“我估計不去半條命,也要去層皮。”
“總之,軍訓(xùn)什么的最無聊了……”程達(dá)的體力最差,一想到那么艱苦的體力訓(xùn)練,他的雙腿就開始打顫。
顧惜說,“一會兒大家相互照應(yīng)吧。”
剛開始的負(fù)重跑,大家伙兒還算可以,到后面的武裝泅渡的時候,體力到了極限。
索菲亞還是嬌滴滴的公主,竟然也咬牙堅持到了泅渡這一塊,這讓顧惜刮目相看,見她緊跟在自己身后,她問,“怎么,不怕我了?”
“誰樂意啊。”索菲亞翻了個白眼,她這是被教官排在了她身后而已。
正說著話,冷不丁,她的小臉一白,渾身開始顫抖。
“怎么了?”顧惜最先發(fā)現(xiàn)她不對勁的地方,忙詢問,“是不是腳抽筋了?”
“蛇,蛇……”索菲亞哆哆嗦嗦地說,“有蛇……”
“別動。”顧惜連忙點了她的穴道,讓她不能動彈,隨后彎腰潛入水底。
過了會兒,她浮出水面,手里捏著一條有拇指寬的水蛇。
“沒事了,我抓住它了。”顧惜將蛇在索菲亞的跟前晃了晃,示意她別擔(dān)心,隨后解開了她的穴道。
索菲亞看了一眼蛇,兩眼一翻,直挺挺地往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