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見段止容和蘇清宇回來，追問，“人呢？”

“藏在安全的地方了。”段止容說，“水月陵那邊有什么動靜？”

“暫時沒有，不過，姬龔止倒是提早回來了。”顧惜說，“外面的記者怎么打發？”

“回頭給他們一個滿意的答復就好。”段止容打開手機，查看審訊監控。

顧惜問，“查理那邊得到結果了？”

蘇清宇搖頭，“這個家伙嘴硬的很，還不肯開口。”

段止容看看，將手機關了，“沒關系，他很快會撐不住了。”

說完，他拉著顧惜的手，“我有話對你說。”

顧惜跟著他到了一旁的小拐角，她問，“什么事兒？”

“蕭銘是為了程瀟才被查理控制的。”段止容剛才聽到了黑子審訊時候，查理說的話，他猶豫了幾瞬，還是決定告訴顧惜，“這事兒，要跟程瀟說嗎？”

顧惜沉思了下，“我回頭問問，若是她不想知道關于蕭銘的任何消息，那就當我們不知道。”

段止容點頭，“一切都聽你的。”

……

水月陵見姬龔止一臉挫敗的表情，“怎么了，不順利？”

“嗯。”姬龔止有些掃興地坐在沙發上，雙手往后一搭，頭往后仰去。

“真是稀奇，竟然有人能從你的手里把人搶走？”水月陵有些好奇，“知道是誰？”

姬龔止看向她，眼里閃動著冷光，“迄今為止，我也只敗給過段止容。”

“你懷疑是他劫走了查理？可是不對啊，他今天一天都和顧惜在一起……”水月陵原本想說，段止容一天都和顧惜在一起，之前她走過顧惜房間的時候，還聽到段止容在說話。

可轉念一想，她自始至終都只聽到段止容的聲音，沒見到人。

水月陵一拍手，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當時房里只有顧惜一個人！”她這會兒想起來才覺得不對勁。

“嗯？”姬龔止挑眉。

水月陵笑了，“想不到顧惜還有這樣的本事。”

“什么本事？”姬龔止問。

水月陵說，“顧惜用腹語模仿段止容的聲音在屋里說話，迷惑我。”她停頓了下又說，“我之前也疏忽了，以為聽到聲音就是人在屋里。并沒有多在意。”也只有如此解釋才說得通。

“她竟然會這門絕技。”姬龔止冷笑，“國大還真是人才輩出。”

“你敗在他們手里，還真不冤。”水月陵在他身邊坐下，“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

姬龔止笑著伸手將她耳邊的碎發捋到耳后，“查理已經是廢子，落到段止容的手里絕對落不著好處，我們得先回去掃尾，不能讓段止容查到皇室那邊去。”

“好。”水月陵說，“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事兒。”

“你在南蘇城還能有什么事兒？”姬龔止問。

水月陵側過臉，“我想了解下顧惜這個人，不是有句老話說得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顧惜可是頭狡猾的狐貍，你未必能從她嘴里套出什么。”姬龔止乜斜著她，卻是不怎相信她的說辭。

水月陵側臉看著他笑了，“我又不是想從她嘴里套出什么，我不過是想和她做個朋友，拋開立場問題，我跟她還是有許多共同話題。”至少這個世上，懂得用腹語模仿別人說話的人，可不多。

“這倒是，你們兩個都喜歡醫術，也喜歡這些奇技。”姬龔止這會兒倒是相信了她的話，“行吧，那我們分頭行動，別讓段止容搶先了，那可麻煩。”

送走姬龔止，水月陵站在落地窗前看向樓下，月色幽幽，將她的身影拉得老長，她從懷里掏出一枚圓形中空吊墜，打開吊墜，里面是一個男人的照片。

她的目光落在上面，顯得落寞而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