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凌珞閣,天音問,“小姐,你的手怎么了?”
顧惜簡要說了一遍,隨后開始拆繃帶,“這個韓醫生倒是挺細心的,綁繃帶的手法也很特別,應該是部隊的軍醫。”
“小姐,你就從一個繃帶的綁法上也能看出對方干過什么。”天音表示佩服,“不過小姐你就是接個球,怎么會手腫了?”
小姐可是練過功夫的人,徒手接球不是問題。
“我故意捏了穴道,所以手掌看起來有點腫。”顧惜拆完繃帶,順帶點了下手腕上的穴道,那手掌的腫脹肉眼可見地消了下去。
天音吃驚不小,“小姐你為什么這么做啊?”
顧惜拿過天音遞來的藥膏,在手上涂抹,“那一粒籃球是直直沖著我來的。”
“啊!”天音氣壞了,“這個蘇清宇怎么這么壞。”
“他這是想試探我。”
出于本能反應,顧惜在接球的一瞬間沒想明白,不過當蘇清宇要看自己手的時候她起了疑心。
后來他故意扯到別的話題,拖著等傅娉婷來了又借口內疚非要拉著自己去醫務室,目的是要看一看她的手掌。
“他難道要試探小姐會不會武功。”天音不解,“試探這個做什么?”
顧惜搖頭,“這個問題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他越想知道什么,她就越不如他所愿。
蘇清宇回到家里,坐在沙發上,發呆。
“喲,今兒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蘇清強剛巧進門,瞧見弟弟這樣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他將外套遞給仆人,走到沙發邊將公文包放下,在蘇清宇對面坐下。
蘇清宇將仆人都支開,表情嚴肅地說,“今天我用籃球試探了下顧惜。”
“哦?”蘇清強挑了下眉尾,“怎么,你懷疑她什么?”
“聽說她可以用銀針治好段老太爺的心臟病,又用針灸手法治好了傅大老爺,那樣的銀針針灸手法,沒有一定的內力是沒法做到的。”蘇清宇伸手抬了抬鏡框,犀利的目光在鏡片后一閃而過,“我懷疑她是鬼手。”
“唐門鬼手?”蘇清強的語氣都提高了不少,顯然也有了興趣。
“是。”蘇清宇點頭。
蘇清強來了興致,他坐直了后問,“試探的如何?”
“人在突發情況下的本能反應證實她是有學過功夫,不過似乎內力并非想象中那么強。”蘇清宇略微有些失望,“這樣的內力不會是鬼手。”
蘇清強往后一靠,張開雙手搭在了沙發靠背上,“這么說,顧惜不是你要找的人。”
“不。”蘇清宇搖頭,眼里卻閃動著光,“但是,她卻是我想要的人!”
蘇清強微微一怔,隨即好心提醒他,她可是段止容的妻子。段止容可不好惹。”
說著,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冷不丁聽弟弟來了句,“他們沒有圓房。”
“噗嗤……”蘇清強一口茶直接噴了出來,“咳咳,你,你連這個都知道?”
“我派人去查了。”蘇清宇抬手摘下眼鏡,細長的鳳眸里流光隱隱,“可見他們不過是協議結婚,兩人間沒有感情。”那他就有機會。
“可我瞧你二姐生日那天,段止容對顧惜可是呵護備至。”蘇清強說,“他對顧惜未必是你想的那樣。”
“那又怎樣?”蘇清宇語氣強勢,極為自信地說,“勝者為王。”
他看中的人,勢在必得。
蘇清強自嘲地笑了笑,“我們蘇家是不是中了什么詛咒,怎么都看上了有主的人。”
“哥,那人那邊,還是沒消息?”蘇清宇問。
提起這個,蘇清強的眼神黯淡了下去,“沒有,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死活不知。”也怪他當初太過輕信他人,傷心愛的人太深,她才躲起來不肯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