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止風(fēng)頭一次低下了頭,“對不起,爸爸!
“你跟我說對不起干嘛,你問你錯哪里。”段大老爺看了一眼段止容,“再說,你也不該和我說對不起!
段止風(fēng)看了一眼段止容。
對方?jīng)鰶龅貋砹司洌皠e說重復(fù)的話!彼麘械寐牭狼,他需要保證。
段止風(fēng)一噎,“爸爸,止容,我不會再犯傻了!笔潞笏蚕肓嗣靼琢,有人利用他的這個弱點,將他變成了傷人的利器。
段止容盯著大哥的側(cè)面看,目光如水波動。
段大老爺欣慰地點點頭,“你知道就好!彪S后他看向段止容,“止容,你之前說的那個人,有什么線索了嗎?”
段止容收回目光,語氣淡淡,“還在查!
“竟然在段家潛伏了十年,這個人的城府太深了。”段大老爺一直以為當(dāng)初的下毒事件是段家的仇家在背后指使,可這次明顯是熟人作案,那人很清楚老太爺?shù)娘嬍匙飨ⅲ踔潦撬幫瓒急粍恿耸帜_。
一想到有這樣的一個人生活在自己身邊,渾身就直泛冷意。
段止容眉頭緊鎖,目光暗沉了下去。
回去的路上,顧惜瞧他情緒低落,“如果你累了,我的肩膀借你靠!
段止容:?!
“爺爺去世我也很難過……一個人憋著很辛苦,兩個人一起分擔(dān)會好些。”顧惜知道老太爺對他而言是多重要的人,就這么忽然離開連句話都沒能留下來,讓人一時間難以接受。
段止容直接將頭靠在了她的肩膀上,“惜兒,謝謝你。”他想靠,很久了。
他靠的一點重力都沒有,只是輕輕靠著而已,可那呼吸卻一下一下在耳邊吹拂,弄得她的耳朵有點癢。
“惜兒……”段止容忽然開口。
“嗯?”顧惜只覺得車內(nèi)的氣氛有些古怪。
段止容抿了下嘴,“沒什么,就是忽然想叫叫你!币埠孟氡П。
顧惜遲疑了下,“那你隨便叫!边@段時間他也的確辛苦了,既要查兇手,又要安撫父母的情緒。
段止容用額頭抵著她的肩膀,用力轉(zhuǎn)了轉(zhuǎn)頭,像極了喵咪平時跟自己撒嬌的樣子。
顧惜:……
段止容一向在外面將情緒控制的很好,可一旦在顧惜面前就像個孩子一樣,情緒外露。
車子停下后,林戴玉拉開小窗戶,“三爺,到了!
段止容立刻坐好,一副俊雅貴公子的模樣,好似剛才那個靠在顧惜肩頭撒嬌的人不是他。
送顧惜到了房門口,段止容道晚安正要走,顧惜喊住他。
“爺爺送了我一套別苑,可我不能收。”顧惜說,“回頭有空去辦個過戶手續(xù)?”
段止容走到她跟前雙手按在她的肩頭,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惜兒,爺爺送你的就是你的,我們是夫妻,你給我,我的也還都是你的,有什么區(qū)別?”
說完這話,段止容好像很緊張一樣,低頭就走,仔細(xì)瞧他的耳尖都紅了。
顧惜:……這話,怎么聽怎么曖昧?
天音感慨,“姑爺?shù)呐萱な侄卧絹碓礁呙髁恕P〗阃耆謸醪蛔“ !?
天辰搖頭,“我看未必。”
“怎么說?”天音問。
天辰指了指段止容的背影,“姑爺肯定是頭一次說這么肉麻的情話,緊張的連路都走不好了。”
天音看向前方,果然見段止容走路跟扭麻花一樣,她感慨,“果然,還是男人最了解男人,所以才說男人間才有真愛啊!
天辰:……這丫頭的腦袋瓜里都塞了什么啊。
假期結(jié)束,顧惜回到了學(xué)校,段止容則請了一個禮拜的假,也就錯過了國大學(xué)生會主席的選舉。
“顧惜!卑琢岘囌f,“段家的事兒我聽說了,你節(jié)哀!
顧惜說,“謝謝,對了,你上個次說的面試怎樣了?”
白玲瓏臉上露出了少許的笑容,“面試過了,公司給安排了單人宿舍!彼兆☆櫹У氖郑斑@段時間我忙著工作的事兒,現(xiàn)在有時間了陪陪你,等會兒放學(xué)后你想去哪里轉(zhuǎn)轉(zhuǎn)?”
“我的鋪子籌備的差不多了,我想過去看看,選個合適的日子開張。”顧惜不知道段止容那邊什么時候有消息,最近他一直早出晚歸,兩人見面的時間也不多,她有時候坐在飯桌上看著對面那空蕩蕩的位置,不知怎地心里也有一絲的落空。
她想讓自己充實起來,填補這莫名的空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