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不聽話試試，我立刻撤了你的職務。”段老太爺臉色發青，情緒激動，“除非你答應我，不再有非分之想。”

段止風遲疑了下。

段老太爺有些喘氣，但態度依舊堅決，“不許說違心的話。”

“我……”段止風不愿意也不能在爺爺的跟前說謊，他掙扎了良久，最后卻是搖頭，“對不起，爺爺，我不能。”他曾經以為自己可以放手，也嘗試著放手，可偏偏他就是放不開。

“你，你這個……”

段老太爺瞧見他這一番態度，頓時氣急攻心，他伸手捂住心口，猛地坐下向后靠去，大口大口地喘氣，臉色白的嚇人。

“爺爺，你怎么了？”段止風這才注意到段老太爺的不妥，連忙上前扶住他，“我去叫家庭醫生。”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醫生的電話，掛了電話后又找藥給老太爺吃。

可最近老太爺的病情緩和了許多，已經很久沒有發作，為此藥丸早就不知道被丟到了那個角落里，段止風找了半天才從書柜的一個小格子里找到了救心丸，他連忙倒了幾粒出來。

“爺爺，吃藥。”段止風也是慌了手腳，連著喂了好幾次才讓老太爺咽下去。

段止風伸手輕拍老太爺的背，為他緩氣，“爺爺，你感覺如何？”

老太爺吃了藥，可臉色依舊鐵青，額頭豆大的汗珠往下滑，瞳孔渙散，四肢無力。

“爺爺，你別嚇我，爺爺……”段止風這才想起顧惜，他連忙撥通了顧惜的電話，“顧惜，快來，爺爺心臟病發作了。”

顧惜趕到的時候，老太爺已經被送到了醫院，段家三房陸續趕到。

“止風，你爺爺怎么會心臟病復發的？”段大老爺責問他，“是不是你跟他說了什么話，刺激了他？”事發的時候，只有他們兩人。

段止風沒有推卸責任，“一切都是我的錯。”

段二老爺瞧了他一眼，“我倒是聽說，老太爺之前見過顧惜的父親和母親，三人還在涼亭里大吵了一架，之后老太爺就把止風叫了回來，兩人又在書房里大吵了一架，不知道這事兒怎么回事？”

眾人將目光都投向了顧惜。

段止容上前將她護在了身后，“惜兒一直跟我在一起。”

段二夫人說，“我們就是想讓顧惜去問問她爸爸究竟和老太爺為了什么事兒在涼亭吵了起來。”

段止風說，“都是我的錯，是我惹得爺爺生氣，你們別再瞎猜了。”

他越是這么維護顧惜，眾人心中的疑惑越大。

段二老爺還想說什么，那邊段止容開口，“爺爺現在還在里面生死未卜，你們在這里吵什么？”

顧惜知道他是真的動怒了，連忙伸手輕拍了下他的手背，“我進去瞧瞧。”

段止容點頭，握緊了她的手，“你一定要救爺爺……”不知為什么，他心里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顧惜點頭，“嗯。我盡力。”

顧惜進去沒一會兒，手術室的燈就滅了。

眾人緊張地看向門口。

顧惜走了出來，她的表情極為沉重。

“爺爺他……”

段止容上前握住她的手，緊張地詢問。

顧惜抬頭看了看他，最后又低下頭搖了搖，“爺爺已經沒有呼吸了……”師傅說過，天命不可改，她不能逆天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