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止祈呸了一聲,“抱歉有個屁用,趕緊的開門讓我進去。”
龐經理揮手讓侍從下去,笑著上前打開門,“二少,我是這里的經理,我姓龐,剛才侍從沒有說清楚,我再說一遍,江南韻這里的規矩是無論是誰,都要提早預約,主要有兩個原因,第一是為了審核身份,符合我們標準的會員才有資格進入,第二是因為這里是高級會所,來這里的人非富即貴,大家主要是來商討生意或者是休息,不希望有太多的人打攪,這也是我們江南韻一貫的規矩!
一句話,說得段止祈臉色黑沉。
“段家老太爺總說無規矩不成方圓!饼嫿浝砭渚湔f得在理,“段二少總不會不知道吧。”
“當然我們絕無瞧不上段二少的意思,只是開門做生意,總得守規矩,不然日后我們江南韻的名聲砸了,二少可要怎么負責?”
段止祈冷下臉,“行了,說那么多廢話,不就是預約嘛,我回去就預約。”
他瞧見龐經理身后站了兩名身材魁梧的保鏢,自然不會傻到跟對方杠上,既然對方遞了臺階下,他就下吧。
美女們一臉的失望,當然她們面上肯定不能露出什么不滿,只能在心里罵段止祈打腫臉充胖子。
段止容回到池子邊,顧惜正靠著池邊閉眼休息。
目光落在她露在外面的雪白的肌膚,他的喉嚨微微一緊,雙腳不受控制地走到了她身邊,緩緩蹲下。
手才剛剛伸出去,顧惜猛地睜開了眼,眼底迸發出冷厲的目光。
莫名地,段止容想起了那天她伸手扣住自己手腕的情形,下意識地他收回了手,“我試試水溫!
顧惜問,“你是不是因為時?人,才來這里泡溫泉?”記得剛認識他的時候,他就咳嗽個不停。
“嗯,那年我傷及肺腑,落下了寒病,為此每年夏天便來這里泡溫泉!倍沃谷菀簿従徑胨校鄣诪囦倨鹚,隱隱有冷光閃過。
顧惜想了想,“你剛才說這里只開放六個月,那剩下的六個月?”
“段家是這里的股東之一,我便包下剩余的六個月來治病。”段止容替她解惑,“師傅再為我針灸療傷。”
顧惜抿了抿嘴:……果然是有錢任性啊。
“你經常說的這個師傅,他?”顧惜對醫術一向很有興趣,一聽說有這樣一個同道中人,便想見一見,“我能見上一面嗎?”
段止容的目光里露出了一抹哀傷,“師傅他老人家駕鶴西歸了!
“抱歉……”顧惜心里感到惋惜。
段止容連忙安慰,“不過他老人家走的很安詳,他總說時也命也,醫術可以救人,卻不能逆天改命,我是命不該絕,他才出手相救!
“這位老人家倒也是個明白人。”顧惜也時常聽那個世界的師傅跟自己說過這樣的話,可惜她再也回不去那個世界,也再也見不到師傅他老人家了。
兩人泡了會兒澡,又喝了點小酒,聊了會兒天。
“我想不到你竟然也喜歡肖邦的曲子。”顧惜與段止容聊得越多,發現與他的共同點也越多,似乎是許久不見的老朋友,暢所欲言。
段止容給她倒了一小杯酒,“師傅常說音樂可以療傷,為此我也漸漸喜歡上了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