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雨綺昨天晚上到底是為什么有那樣的眼神,云恪一直都想不明白,他很想問,但是又怕破壞了現(xiàn)在這種好的氣氛,只能咽回了肚子里面去。
反正他以后總是會知道的。
眼前的幸福就好象是偷來的一樣,能留住一分是一分。
“王爺,外面有人找。”有侍衛(wèi)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云恪懶洋洋的回了一句,“不見。”他今天要陪顧雨綺。
“是定王殿下。”侍衛(wèi)又回道。
那就不能不見了。云恪低嘆了一聲,支起了自己的身子,親了顧雨綺一下,“本來還想著和你膩歪上一天呢。結(jié)果……”他遺憾的說道。
”趕緊去吧。”顧雨綺笑了笑。
“那阿囡,你晚上等我好不好?”云恪賴皮賴臉的湊過來,拿大腦袋在顧雨綺的胸口蹭了蹭,蹭的顧雨綺很想一巴掌將他拍飛。
“我不等你還能等誰?”顧雨綺哭笑不得說道。
“那就好。”云恪這才飛快的在顧雨綺的臉上親了一下,翻身下床,穿戴起來。
動作好快!顧雨綺掀開床紗看著,不由暗自乍舌。
“怎么?”云恪一邊穿,一邊回頭笑道,“是不是被你相公我的身材迷住了?”
“是啊是啊。”顧雨綺呵呵的一笑,“你怎么這么厚臉皮。”
“臉皮若是薄了,哪里能求你回來當(dāng)老婆呢。”云恪拉了一下自己的長發(fā),隨意的扎了一下,隨后轉(zhuǎn)身回來又親了顧雨綺一下,“等我回來啊。”他叮囑道。
“知道了。”顧雨綺不知掉為什么云恪總是在強調(diào)讓她等他。
只是覺得他好煩。
云恪卻是一直在擔(dān)心,顧雨綺昨夜眼底的驚慌讓他一直都很提心吊膽,在沒有弄清楚顧雨綺為什么驚慌失措之前,他都有一種顧雨綺要跑掉的錯覺。
云擎來找他是為了詔獄失火的事情。
他似乎查到了一點點的蛛絲馬跡。
雖然外面人都以為夏家那兩個人都死了,但是云擎和云恪可不這么認(rèn)為。
“本王在查閱典籍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詔獄在百年前便是夏家奉旨建造的。”云擎直接開門見山的對云恪說道。
“然后呢?”云恪問道。
“然后本王就掘地三尺了。”云擎冷冷的說道,“你跟本王來。”
他帶著云恪朝詔獄走去。
“這里失火,本就應(yīng)該重修。”云擎帶著云恪一邊走一邊說道,“本王得知這里最早承建的人是夏家的時候,就留了心眼,讓工匠將所有的石壁全數(shù)鑿開。結(jié)果就發(fā)現(xiàn)了這個。”
他停在一處墻壁之前,指著墻壁后一個碩大的地道對云恪說道。
云恪一看就明白了。。。。。。
夏家那兩個人如他們所料想的一樣,根本就沒死,那兩具燒焦的尸體不過就是障眼法。工匠們將石壁鑿開,連帶著石壁后面隱藏的機關(guān)也都失去了效果,這石壁是可以翻轉(zhuǎn)的,石壁后面是一條通道。
“地道通向何方?”云恪皺眉問道,他相信云擎已經(jīng)派人去查過了。
“外面,一處民宅。”云擎說道,“那座民宅一直是在夏家的名下,已經(jīng)百年的時間了。”
“夏家的祖先倒是深謀遠(yuǎn)慮啊。”云恪一聽不得不贊嘆了一聲,“倒是料想到了他們的后人會出事。”
“狡兔三窟。”云擎也嘆息道,“倒是咱們小看了世家之能了。”
云恪心道,他哪里敢小看世家啊,誠如夏衍所言,就是在前朝的時候,他們云家也是世家的一員,既然他們云家都能崛起于關(guān)西,入主京城,成立大齊皇朝,那其他的世家也不是做不到這種事情。
“此事奏報了父皇了沒?”云恪問道。
“自然是奏報了。”云擎點了點頭,“父皇叫你與我一起追查此事,但是暫時不要聲張,務(wù)必要將夏家的人追回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談何容易。”云恪微微的嘆息了一聲,“他們一旦逃離京城必定會隱姓埋名,哪里還會滿大街的招搖,即不能聲張,有要滿大齊的找人,怎么找?”
“所以本王也是很苦惱。”云擎嘆道,“七弟你看看有沒有什么好的辦法。”
“容我想想吧。”云恪說道。
云擎點了點頭。
其實云恪是有好辦法,但是不能和云擎說。
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最好的辦法不是去追夏家的人,你連人家去哪里都不知道,追去哪里?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在這里等,引誘夏家的人自投羅網(wǎng)。
只是夏家的人狡猾的不得了,如今又如同驚弓之鳥一樣,一般的陷阱他們是不會主動踏進(jìn)來的。
所以勢必要拿出點真材實料,用自己為誘餌才是。
只是這事情太過兇險,弄的不好,連自己都要賠進(jìn)去也說不定。
云恪自然不能將這個法子告訴云擎。
夏家如今最是痛恨的便是他了,如是他為誘餌,一定是能將夏家的人引誘出來,但是怎么抓就是問題了。
若是云擎和云翼再起點別的什么心思,到時候,夏家,云擎云翼暫時聯(lián)盟,自作自受的就是他自己。
但是夏家又不能不除,他們永遠(yuǎn)都躲避在暗處,如梗在喉,你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就朝你射個暗箭出來。
這才是真正的隱患。
云恪也很頭痛,上一世夏家并沒有這一世這么兇猛。
張宛儀這幾天過的好糟心。
她出宮之后又躺了好幾天才醒的,得知自己的孩子沒了,她整個人都傻了。
這是她期盼了那么久的孩子啊,怎么說沒就沒了,事先都沒一點點的征兆,大夫明明說她這一胎帶的很穩(wěn)啊,就是摔了一下,也不應(yīng)該直接就摔沒了。
而且得知了自己從娘家?guī)С鰜淼呐慵扪诀卟实网x鴦都被云翼殺死了,張宛儀整個人都有一種天旋地轉(zhuǎn)的感覺。
為什么云翼要殺她的貼身丫鬟?
到底是丫鬟對不起她還是云翼有什么事情需要隱瞞。
不愧是張家從小當(dāng)皇后養(yǎng)大的孩子,那心思轉(zhuǎn)的就是一個快。
還有她背上的傷,那些炭塊燒的紅紅的,生生的烙在她的皮肉上,讓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塊被架在火上烤的肉一樣,那些被燒壞的皮肉已經(jīng)死去,被太醫(yī)們清理出去,如今背上又好幾個****,還有一個地方已經(jīng)化膿感染,被子一掀開,就一股子的臭氣。
張宛儀看著身邊伺候著的陌生丫鬟,心底只有一個念頭,她若是還想活的話,就要馬上回張家去。
靜王府不能住。
因為她的心底還有好多好多的疑慮,解釋不清楚。
她從來就不相信云翼,經(jīng)過這件事之后,她對云翼更是懷疑。
云翼殺死鴛鴦和彩蝶真的是因為激憤嗎?當(dāng)初夏鶯死在云翼面前的時候,他可是人都嚇壞了。
若不是為了掩飾點什么,他會親自殺人?
當(dāng)然,也沒準(zhǔn)是因為夏鶯的身份是他的表妹,而那兩個不過是丫鬟罷了。
但是如果丫鬟真的有問題,和外人勾結(jié),為什么不交給德妃娘娘處置,或者是等她醒來之后親自處置,而是要急匆匆的在眾人面前 解決掉她們?
疑點重重,讓張宛儀不得不對自己的安危警惕了起來。
”娘娘,喝藥吧。“一名小丫鬟端著藥進(jìn)來,跪在了張宛儀的面前。
”走開。“張宛儀一扭頭,厲聲呵斥道,”叫你去請王爺,為什么還沒請來?”
她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貼身丫鬟沒有了,就連那些她帶過來的老嬤嬤都不見了。
“王爺不在王府之中。”小丫鬟說道。
又是不在,昨天去叫他,就是不在。他究竟是真的不在,還是避而不見?
張宛儀可以確定一點的是,暫時云翼不能動她,畢竟他還有求于張丞相。
但是云翼不動手,不代表他的那些姬妾們不會趁著她現(xiàn)在虛弱而下手。
之前她整治后宅,手段毒辣,難保沒有幾個懷恨在心的。
如今她落到這步田地,若是有人稍加出手,只怕她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她要回張家去養(yǎng)傷!
她身邊從張家?guī)С鰜淼哪切┯H信心腹似乎都已經(jīng)消失在她的身邊,她還能找誰去帶信?
”我母親可曾來看過我?”張宛儀問道。
“親家夫人是來過。”小丫鬟說道,“但是那時候娘娘還在昏迷著,所以王爺就讓她先回去了,說是等娘娘醒了,再過來。”
“你去將本王妃的母親叫來。”張宛儀深吸了一口氣,鼓作鎮(zhèn)定的說道,“若是請來,本王妃重重有賞。”
“娘娘。”小丫鬟很為難的跪了下去,“奴婢等是出不了王府的。怎么替娘娘帶話呢?“
“你就沒有相熟的小廝?”張宛儀捶床怒道。
小丫鬟垂下了頭。
張宛儀這才了然,并不是小丫鬟出不了王府,而是有人不希望她帶信給娘家,這個人便是云翼了。
張宛儀的心底一陣的冷笑,怎么?云翼現(xiàn)在的翅膀是硬了嗎?
若是自己的娘家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遭遇,還會支持他嗎?
真的是夠了!
張宛儀不知道的是,云翼如今已經(jīng)和張家商定了,讓張宛儀的一個庶出的妹妹嫁來王府,原因很簡單,如今的靜王府到現(xiàn)在還沒有個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