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相互看了一眼,好像在對什么暗號似的。
我頓時急了,一把抓住唐躍的領(lǐng)子,問他:“說!蘇銘去哪了?我記得昏迷之前是蘇銘下來救了我的,他是不是受傷了?還是……”
“這里是不是還是狐仙墳?他真的放火跟狐貍們同歸于盡了?”我急道。
想到我昏迷前的最后一刻,他瘋了似的逼紅狐貍給我開膛破肚,我的心一陣陣在揪。
以他當(dāng)時的狀況,會跟紅狐貍同歸于盡也說不準(zhǔn)。
“沒有瑤瑤,你想多了,他確實放火把狐仙墳給燒了,不過他們沒有同歸于盡,蘇銘燒了狐仙墳以后會去找林邀月跟他們的主人復(fù)命去了,為了不引起他們主人的懷疑,他只能先回去周旋!彬韵傻。
“那他受傷了沒有?這里的妖氣那么重,鬼是不能下來的,他怎么敢下來?還敢把這里給燒了!他們的主人到底是誰?”我問。
先前我是恨透了蘇銘,恨他一言不發(fā)的把我撇下了,連句解釋的話都沒有。
現(xiàn)在他又憑空冒出來,不顧生死的跑來救我,他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既然說了跟我不可能了,又為什么要來撩·撥我的心?
我的心異常憋悶,可是一想到蘇銘是有苦衷的,我忍不住的想原諒他。
“瑤瑤……你是不是……”唐躍一直端著藥碗守在我身邊,看我醒來后問的都是蘇銘,面色有些低沉,道:“是不是反悔了?”
“反悔什么?”我被問的一愣。
“答應(yīng)嫁給我!碧栖S道。
他的語氣有些低沉,還隱隱透著一股無奈的悲涼。
“我……”我頓時一腦袋問號,有這事嗎?
我什么時候答應(yīng)嫁給唐躍了?
“我知道了,你不用回答了,只要你能活著好!碧栖S面色一暗,低聲道。
說著他再次把碗遞過來,道:“把藥喝了吧,這藥來之不易,不要浪費了!
“哦。”見唐躍情緒這么低沉,我頓時不敢再嘚瑟了,乖乖接過藥碗將里面的苦藥湯一口灌了進去。
說來也神,這藥灌下肚之后,我頓時有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好像整個人都脫胎換骨了一般,身精力充沛。
蛟仙看我都喝下去了,頓時臉露出一絲興奮,迫不及待道:“你試試妖力,看看恢復(fù)了幾成?你是不知道,那花在你體內(nèi)化開之后,你魂魄都離身了,心臟也停止了跳動,幸虧……唐躍舍身忘死,才找來這一碗神藥把你救回來,以后你這條命是唐躍的了,知道不。”
“嗯吶!蔽覒(yīng)了一嗓子,沒想到剛才竟然這么兇險,本來我還以為我只是暈過去了,做了場夢,現(xiàn)在看來,我這是真真切切去鬼門關(guān)走了一圈啊。
也難怪唐躍現(xiàn)在情緒會這么低落。
看他嘚瑟慣了,猛地坐在那不說話,我還有些別扭,便想逗他一下緩和氣氛。
伸手扯出一絲妖氣,我將妖氣幻化成在夢見到的類似狗尾巴花的模樣,遞到唐躍面前:“咳咳,為了表達某人對我的救命之恩,我打算送給他一份禮物!”
“什么?”唐躍聞言眼睛一亮,重新仰起頭看著我。
以為我回心轉(zhuǎn)意了。
“噔噔噔!是這個!你沒見過這種花吧,這是我在鬼門關(guān)的時候看到的花,現(xiàn)在送給你,讓你開開眼界,怎么樣!蔽倚Φ馈
說著我把妖氣幻化的花放到唐躍手里。
唐躍眼睛里的亮光頓時又暗下去了,一幅很失望的樣子,撇嘴道:“我還以為你臭丫頭良心發(fā)現(xiàn)了,要以身相許什么的,算不想以身相許,你也得給點實際的好處啊,如說錢什么的,你現(xiàn)在可是有五千萬的主兒呢!而我只有三百萬,可憐不!”
他說道后面,幾乎是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說了。
我心里知道他不是在乎錢,這么說只是為了掩飾他心失望的尷尬,故意想把氣氛挽救回來。
我也不揭穿他,順著他的話裝出一副肉疼的表情,干笑道:“不是吧,一碗苦到爆的黑藥湯像開價五千萬啊,師父,你黑別人也算了,都黑到自家徒弟身來了?”
“這不叫黑,你一條命換五千萬,是你賺了!碧栖S翻了個白眼,然后他嘴角終于勾起平常常見的賤笑,湊到我身邊道:“要不打個對折也行,兩千五百萬,沒的說了,當(dāng)你給童童的壓歲錢了!”
“……好吧,兩千五兩千五,等我出去給你寫支票。”我猶豫了下,肉疼道。
既然不能把一生都許給他,那盡量在金錢彌補他吧,反正他也確實是個大財迷,哈哈。
商量定了以后,我們也沒必要再留在狐貍墳了,便起身齊齊往外走。
只不過走到洞口下面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只有我跟童童以及唐躍動身了,蛟仙還坐在我剛才躺著的地方,一臉的若有所思。
“想什么呢,還不快走!蔽液傲蓑韵梢痪。
蛟仙這才回過神來,應(yīng)了一聲,帶著我跟唐躍一起飛出狐貍洞。
出來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整條街已經(jīng)戒嚴(yán)了,到處都站了警察,地用白色粉筆劃出一個個姿勢各異的人影模樣,正在舉行大清查。
蛟仙顯然也是剛發(fā)現(xiàn)這個情況,嚇得暗罵一聲,頓時抽出妖氣,將我們都覆蓋在妖氣之下,奪過警察的眼睛。
出了那條街,我們直奔馮大別墅的家里,路蛟仙一直心事重重的樣子,一直到了家我洗完澡之后,他才溜溜達達的走過來,問我:“你都想起來了?”
“想起來什么?”我怪道。
“那花,剛才你用妖氣凝聚的那朵花,我在這從來沒見過,你是從哪看到的?”蛟仙問。
“在夢里啊,你也認(rèn)識這花,該不會夢里那條小黑蛇真的是你吧?”我問。
說到這我頓時坐不住了,一把將蛟仙拉到沙發(fā)坐下,將我在夢里看到的畫面全部講給蛟仙,然后問他我們倆以前是不是見過,夢里那個特別漂亮的小松鼠妖是不是是我的前世,我以前是他的供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