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變故啊?”不等我開口問,張旦已經忍不住了,急道。
“這我不清楚了,我又沒我奶奶那本事!壁w磊道。
說著他小心翼翼的從懷里掏出一張黃紙來,遞到我們面前,道:“我只知道這黃符出現黑色之后,是大兇的征兆,要死人,來的時候我奶奶特意交代了,只要黃符變黑,立刻撤退,一秒都不要多待了!
“你這黃符可以給我看看嗎?”我目光落在黃符問,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是一張試妖符,面特意用一種名叫鳶尾花的汁液浸泡過,然后再用女子或者小孩子的血液制符。
鳶尾花對妖氣十分敏感,能察覺到非常細微的妖氣變化,再加女子或小孩子陽氣不足的血液,能測試出附近的妖氣有沒有戾氣。
如果沒有戾氣,那試妖符的字跡還是紅色的,如果有戾氣,血液和鳶尾花汁會產生反應,使字跡變黑,而且妖氣附帶的戾氣越重,字符顏色會越黑。
這還是我從金達海那收繳來的葉子楓日記里寫到的方法,當時只是閑著無聊隨便翻翻的,沒想到今天還真能讓我認出這東西的來歷。
此時趙磊遞過來的黃符字跡已經漆黑一片了,如果不是面還帶著一股濃重的血腥氣,我甚至都以為這黃符面的字本來是用墨汁寫的。
我頓時心里一咯噔,這符咒都黑成這德行了,那里面的妖得是多大來頭。
唐躍能不能搞定?
我忽然后悔讓唐躍進去救孫天然了,唐躍那臭嘚瑟的毛病,在我面前他是從來不肯示弱的,即便打不過他也會硬著頭皮,現在都過去這么久了,他還絲毫沒有要出來的跡象,該不會出事了吧?
想到這,我立即在心底呼喊蛟仙的名字,想讓他帶我進去看看唐躍的情況。
可神的是蛟仙現在如同失蹤了一樣,不管我怎么喊他,他都沒有半點回應。
這下我是真心慌了,張旦看我著急,知道我是在擔心唐躍,只好在一旁安慰了我幾句,說看唐躍的身手,應該不會有事,而且那妖只是想吸收陽氣,不會真想要了唐躍的命的,即便最慘的狀況也是唐躍被妖吸了陽氣,可能短時間內不能同房了,休息休息好了,這段時間讓我忍忍。
我頓時一眼飛刀朝他射過去,恨不得找塊抹布把他的嘴堵,都這個時候了,你不會安慰人乖乖閉嘴好嗎!
胡咧咧什么!
張旦看出我心情不好,被我瞪得往回一縮脖子,也不敢再招惹我了,嘿嘿干笑了幾聲,又湊到趙磊那邊研究試妖符去了。
我獨自站在一旁關注酒店里面的情況,此時火警救援隊已經出動了挖掘機開始救援,可在他們挖掘的地方,一道明顯摻雜著黑氣的綠色妖氣擋在他們面前,導致救援工作變得異常困難,挖掘機根本挖不透那綠色妖氣,只能在原地好像小雞吃米一樣對著腳下的碎石發狠。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顏色這么重的妖氣,平常蛟仙身的妖氣算是青綠色的,很純粹,看去很好看。
而我體內的妖氣則是嫩綠色的,好像初春柳條萌發的第一枝嫩芽,此時彌漫在酒店方的妖氣,卻是墨綠色的,光看顏色能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戾氣。
我越看那顏色心里越沒底,趁張旦他們都在聊天顧忌不到我,我慢慢朝那妖氣靠近,想看看那妖氣是什么成分。
誰知我剛朝墨綠妖氣走近沒兩步,那活躍在酒店空的妖氣忽然動了,直接化成一束箭頭的模樣,猛地朝我沖過來!
我艸!
我嚇的臟話都飚出來了,扭身往回跑。
可我現在瘦的要命,跑也跑不了多快,轉眼墨綠妖氣凝結的箭頭已經射到我身。
我只覺得身后傳來一股強大的沖力,將我往地拍去,箭頭沒入我身體我卻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疼痛感。
唯一有變化的是我的丹田,本來從泰國回來之后,我的身體暴瘦,體內妖氣也少的可憐,以前能用妖氣凝聚成手指粗細的妖氣線,如今又倒退成頭發絲粗細了。
此時我的丹田里猶如投下一枚重磅炸彈一樣,整個丹田都沸騰了,妖風肆虐,好像要摧毀我的丹田一樣。
我心里暗暗叫苦,早知道我看一眼那妖氣會引發這樣的后果,我剛才一定死都不睜眼的。
現在說什么都晚了,我只能把所有意識都傾注在丹田,努力維持丹田的牢固性,免得被那股強大的妖氣沖破了。
我維持的相當辛苦,轉眼身的衣服被汗水打透了,但那股妖氣還是橫沖直撞的,拼命想把我的丹田擠爆。
如果丹田爆炸的話,我會死吧?還是會變成腦癱?
畢竟丹田在腦子里啊。
所以腦癱的概率會較大吧。
在我心里糾結這兩個問題的時候,蛟仙的聲音突然從我腦海深處傳來,急道:“愣著什么呢!還不趕緊把那股妖氣往丹田里引,再這樣下去,你丹田爆掉,整個人會大小便失·禁的!”
“。俊蔽页泽@道,怎么都想不到丹田爆炸竟然會是這個后果,但我此時已經顧不得跟蛟仙討論這個話題了,整個人如同大夢初醒一般,立即著手把妖氣往丹田里引導。
平常我的妖氣太少,丹田都占不滿,根本用不到丹田的,所以我對丹田也不熟悉,只能憑著以前的記憶把多出來的妖氣往身體檀穴位置引導。
檀穴處的丹田一開始出于封閉狀態,妖氣去了并不接受,但現在情況危急,我也管不了它接受不接受了,只一股腦把妖氣往里灌,灌了一會后丹田竟然被妖氣沖擊開了。
丹田內存容量丹田要大得多,好像街邊攤和大商場的區別一般,進入丹田之后,剛才那些肆虐的妖氣忽然溫順下來,老老實實的從丹田往丹田里轉移,然后在丹田里找到一塊舒適的地方,停留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我快被撐爆的丹田才緩緩平靜下來。
此時的我已經累虛脫了,好像剛跑完馬拉松似的,長松一口氣。
在我睜開眼的時候,我看見一群黑壓壓的腦袋圍在我面前,一雙雙眼睛都直勾勾的盯著我。
我頓時尷尬癌都犯了,問離我最近的張旦:“你們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