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童!”我頓時喊了童童一嗓子,朝童童跑過去。
只是我還沒能跑到童童面前,手已經被蘇銘一把拽住,低聲道:“你別首當其沖,老龍婆不是在這么,他的小鬼,讓他自己去救。”
“可是……”我急道,想說我也很擔心童童啊,只是話剛一說出口,我的目光對蘇銘淡泊如水的眸子,他顯然是不想我插手這件事的,已經微微皺眉了。
我怕把他惹生氣了,只好把剩下的話吞了回去,扭頭看向唐躍。
此時唐躍已經大步邁到那幾個人的身邊,只見他們都雙眼緊閉,口念念有詞的,也不理會外界的事,連唐躍都走到面前了也沒皺下眉毛,要不是他們都坐的端正嘴里還嘟囔著話,我甚至都要以為他們都睡著了。
唐躍的目標很明確,見那些人沒有要阻止他的意思,他直接沖到童童面前,彎腰抱起童童要走。
只是他抱起童童以后忽然‘咦’了一聲,好像有什么不對勁的樣子。
我頓時問唐躍怎么了,童童沒事吧。
“他的七魄沒了,現在只剩下一魂。”唐躍聲音一沉,道。
說完剛剛那股兇神惡煞的氣息再次回到唐躍身,他也不怕驚動那些人了,直接抬起大長腿踹到距離他最近的人身,將那人踹的往前一趴,噗一聲噴出一大口鮮血來。
“說,童童的七魄在哪?”唐躍冷眼看著那人。
那人被唐躍踹的已經清醒過來了,他匆匆看了唐躍一眼,卻什么話都沒說,直接地盤腿,繼續(xù)閉眼念咒,把唐躍無視了。
我頓時有些佩服那人的心大,現在的唐躍看去可是十分嚇人的,蘇銘發(fā)起怒來的時候一點都不差,那人竟然跟沒看見唐躍似的,還那么專心念咒,搞得我不禁有些好,他們那咒是干什么用的,竟然那么重要,不怕唐躍會殺了他嗎?
在我滿心不解的時候,我身邊突然傳出一道冷冷的聲音,道:“小鬼的七魄被綁在面龍?zhí)ダ锪耍麄兡畹弥湔Z應該也是促進龍?zhí)ハ」砥咂堑模椰F在去救小鬼,你把地這幾個麻煩解決了,他們只要還念咒,小鬼的七魄會被封死在里面。”
說話的當然是蘇銘,說完他也不管唐躍的反應,直接身子一縱,朝頭頂那骨架飛去。
唐躍一愣,估計是沒想到蘇銘為什么會突然幫他,不過眼瞅著蘇銘已經快飛到龍骨了,唐躍頓時動了,身影在那幾個念咒的人面前一一劃過。
我只看到一片黑影閃過,等唐躍再停下來的時候,那六個人已經東倒西歪的倒在地,每個人面前都有一大灘鮮血,一臉痛苦的在地哼哼唧唧。
唐躍不敢留我一個人在一旁待著,將那群人放倒后,他身子一閃已經回到我身邊來,對我攤開手掌道:“瑤瑤,你拿著這些。”
“這是什么啊?”我問。
只見他手掌心里紅乎乎的一片,好像是血跡,而血跡里還有六個小小的凸起,被鮮血染得通紅,已經看不出那是什么東西了。
唐躍嘴里蹦出一個字:“牙。”
“什么呀?”我一時沒聽清,又問了唐躍一遍。
唐躍頓時到:“牙齒,這是他們六個的大門牙,都被我敲下來了,雖然不知道他們念得是什么咒,怎么破解,但我能讓他們念不成!現在門牙沒了,他們說話冒風,咒語對發(fā)音的要求是很高的,一張嘴冒風我看他們還怎么念!”
說著唐躍身的煞氣已經開始快速消散,說道最后他還忍不住樂了,好像自己是天才一樣,連這種招都能想出來。
我頓時被惡心到了,直接把手藏在身后,尷尬道:“額,是牙啊,這東西還是你自己拿著吧,給我干什么。”
“這牙齒雖然小,但也是他們身的骨頭,必要的時候可以通過對牙齒下降控制他們的身體,他們本事都不高,你應該可以應付的,我得去看一眼老鬼,憑他自己救童童我不放心。”唐躍道。
說完他也不管我多抗拒,直接從我身后把我手拿出來,一把將那些牙連牙帶血的拍到我手,然后身影一晃,消失不見了。
我當時都快哭了,這牙和血黏黏糊糊的,沾在手有一種異常惡心的觸感,而且唐躍這混蛋根本沒教過我怎么對牙齒下降啊,我怎么通過牙齒控制他們?
好在那群人被唐躍掰掉牙之后也沒什么動作,全部躺在地哀嚎,沒有一個人從失去門牙的痛苦之清醒過來。
我看著他們慘叫的樣子不禁有些怪,掉顆門牙那么疼嗎?怎么看他們這反應都跟丟了半條命似的?
也太夸張了點吧。
又等了一會,他們還是整齊劃一的嚎叫著,絲毫沒有要起身的意思,也沒有停止哀嚎的模樣,我不禁有些被他們嚎煩了,本來這真龍脈里地方小,他們還這么嚎,那回聲跟開了嚎叫的單曲循環(huán)似的,吵得人心煩意亂的。
我頓時忍不住了,開口道:“喂,不是顆門牙么,你們這反應也太夸張了點吧,既然敢把我們童童搶走施咒,該有這個心里覺悟啊,相劉財你們已經幸運多了,他可是被直接捏斷脖子死掉了,你們至少都還活著,別哭了。”
我已經盡量把聲音放溫柔了,畢竟他們雖然對童童不利,但他們顯然是別人的狗腿子,而且他們已經得到懲罰,如果真的說話冒風不能再念咒,那對龍婆來說應該也挺殘忍的吧,相當于他們的職業(yè)生涯都斷掉了,也不知道王錘子雇他們過來給了多少錢,夠不夠他們補一課烤瓷牙的?
算來算去他們都賠了,我心里還是有些同情他們的。
可他們此時完全跟聽不見聲音一樣,不管我跟他們說什么,他們都沒有給我半點回應,也不停下,那么鬼哭狼嚎的叫喚,而且六個人的反應幾乎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我這才意識到不對,按說他們都是成年人,而且是龍婆,誰還沒點忍耐力了,不可能掉顆牙哭成這樣,而且都過去這么久了,再疼也該疼習慣了吧,總不能所有人都反應一樣。
難不成他們被下什么降頭了?還是什么其他的。
我心里好,但又怕他們是在搞什么鬼,見勸不聽,我干脆離他們遠遠的坐下,小心翼翼的盯著他們,等著蘇銘跟唐躍回來。
他倆速度到也快,沒十分鐘的功夫,頭頂白光一閃,緊跟著我身邊出現兩道身影,正是蘇銘跟唐躍。
他們手里還抱著昏迷不醒的童童。
“怎么樣了?”我早等不及了,見他們下來趕緊問道。
同時還不忘狠狠的把手的牙和血抹在唐躍衣服,讓他剛才那么討厭!
“七魄找回來了,童童已經沒事了,只不過被龍?zhí)ノ诵╆帤猓碜庸沁有點虛。”唐躍嘿嘿笑道,童童沒事以后,他幾乎瞬間又恢復成平常賤嗖嗖的模樣,也不因為我往他身抹血生氣,還賤呼呼的對著我咧嘴。
我頓時白了他一眼,說童童沒事好,說完我指了指一旁還在哀嚎不斷的六個人,問唐躍:“你剛才是不是點了他們的哭穴了,怎么他們幾個一直在哭,也不嫌丟人,我勸都勸不住。”
“哭?”唐躍這才注意到那六個龍婆還在地躺著,而且制造出巨大的噪音。
他摟著童童的身體晃了晃,也沒見他是怎么操作的,童童頓時消失不見了,等安置好童童以后,唐躍一臉怪的朝那六人走去,彎下腰一一查看。
趁著唐躍忙活的時候,我問蘇銘他是怎么知道童童的七魄被關在龍?zhí)ダ锩娴模y不成隔著龍?zhí)ニ材芨袘酵媸菂柡δ亍?
見我夸他,蘇銘嘴角勾起一絲淡笑,說他不是感應到的,這里是真龍脈,四周的龍氣太強盛了,能把所有人和鬼的氣息都遮蓋掉,他當然是感應不到童童的,之所以說童童在面,完全是他猜的,沒想到還真讓他猜對了。
我頓時一陣無語,瞎猜的事都能被他說的那么理直氣壯,這事估計也只有蘇銘能干得出來,如果剛才他沒猜對的話,那現在唐躍還不跟他急眼了,倆人沒準又會纏在一起打架。
這個蘇銘,還真是看熱鬧的不嫌事大。
我不禁伸出雙手摟在蘇銘脖子,仰著頭看他道:“蘇銘,唐躍現在好歹也是我?guī)煾噶耍阋院竽懿荒軐λ蜌恻c啊,像類似這種沒把握的事情不要在做了,免得引起爭端。”
“你怕我打不過他吃虧?”蘇銘聞言眉頭一挑,饒有興致的看著我。
我頓時被蘇銘問的一頭冷汗,搖頭說不是,憑他的實力,怎么可能會打不過唐躍吃虧,他那么厲害。
蘇銘頓時眼眸一窄,目光隱隱有寒光滲出,道:“那是你怕唐躍吃虧?”
我徹底被蘇銘的關注點整無語了,真不知道他們這些男人腦回路都是長什么樣的,明明我是怕他們再起內訌,怎么他卻只關注打架的話誰輸誰贏的問題。
我有些崩潰的看著蘇銘,道:“當然不是,你忘了咱們這次來的目的是什么了嗎,是復活!一切以你復活為重點,其他無關緊要的事你忍忍好不好,以后不要再跟我?guī)煾复蚣芰恕!?
“要忍也得是他忍著,他只是你師父而已,但我是你老公,在你心里是師父重要還是老公重要?”蘇銘問,他好像在故意逗我一樣,問的問題這么低級。
我默默的翻了個白眼,但嘴還是甜甜的摟著蘇銘親了一口,道:“當然是老公重要了,你在我心目的地位是任何人都無法企及的,除了我爸媽之外你最重要。”
“那你師父呢,不重要嗎?”在我話音落下的同時,唐躍的聲音猛然出現在我身后,他的臉此時已經快黑成碳了,憤憤不平的瞪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