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瞬間一咯噔!
蘇銘的陰氣,向來很頑固,除了蘇銘自己以外,別人根本無法控制。
哪怕蘇銘現(xiàn)在實力弱了,陰氣少了,可陰氣的質(zhì)量是一樣的,她耳朵上的陰氣怎么會不見了?
還有就是,她現(xiàn)在能聽見我們說的話!
我頓時拽了蘇銘兩下,示意他看葉柔的耳朵。
他看到葉柔耳邊的陰氣消散以后,目光一凜,沉聲道:“既然能聽到,那就一起討論一下吧,葉女士有沒有什么高見?”
葉柔聞言耳朵瞬間動了兩下,但她并沒有回頭,仍舊一臉迷茫的看著窗外,裝作聽不見的樣子。
可不管她再怎么裝,就憑她剛才耳朵動的那兩下,我也能確定她能聽見我們說話。
好在我們剛才也沒聊什么實質(zhì)性的話題,關(guān)于僵尸的科普她愿意聽就聽好了。
蘇銘見她故意裝傻,沒再說什么,只是嘴角隱約勾起一絲冷笑,意味深長的看了她兩眼,然后一把將我摟進懷里,說折騰半天,我也累了,睡會吧。
其實我剛在飛機上睡了一覺,現(xiàn)在還不累,但我知道蘇銘是為了防止葉柔再偷聽什么,故意結(jié)束聊天,讓我睡覺的。
我只好躺在他懷里,安心的閉眼養(yǎng)神。
瞇了大約三個多小時,車終于在顛簸的山路上停下了,此時已經(jīng)出了江門,快到跟江西交界的地方,整片地區(qū)都是層層疊疊的山巒,一眼看不到頭。
由于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六點多了,臨近傍晚,落日的余暉灑在群山上,給山峰染上一層金黃色的光芒,顯得十分壯觀。
我怎么都想不到,趕尸派會把地址藏在風(fēng)景這么秀美的地方。
前面車上的頂善他們也已經(jīng)押著西瓜皮下車了,他們朝我和蘇銘走過來,說是前面沒路了,剩下的路要靠腳走過去。
說話間,我看跟在頂天身后的兩名武警戰(zhàn)士面色都有不善,便問他們怎么了,是不是暈車了。
被我一問,陶毅頓時切了一聲,說怎么可能會暈車,他們是嬌氣慣了,才兩天的山路而已,還沒走就拉著個死人臉,早知道他們這么不頂用,出發(fā)前就不該帶他們。
他話就當著那兩個武警的面說的,損人絲毫不留情面,說的那倆武警戰(zhàn)士臉一陣青一陣綠的,卻又不敢反駁。
畢竟同是公安系統(tǒng),陶毅可是首都方面的人,還是散打冠軍,估計警銜也比他們高。
不過陶毅說完之后,我的臉也一下子垮了下來。
兩天的山路?
我的天,就我這腿腳,在平地上走兩天還吃不消呢,何況走兩天山路?
見我也一臉沉痛的模樣,陶毅嫌棄的搖搖頭,說我們一群小年輕的,還不如頂天道長一個老者體力好。
廢話,頂天才五十多歲,何況本身就是道士,天天上山下山的,肯定體力好啊。
我心中不忿,但現(xiàn)場又不止我一個女生,我立即扭頭看葉柔。
她就站在我身后,自然也聽見陶毅的話了,可她仍舊一臉風(fēng)輕云淡的模樣,好像那兩天的山路,不用她走一樣。
廢話不多說,通知大家接下來要步行后,李軍隊長讓跟著來的其他武警把裝備卸下來,用手推車推著往山里走。
他們帶的裝備,大多是槍械子彈一類的,據(jù)說還有不少炸彈。
不過在我看來,這些東西帶了也白帶,真要碰到僵尸,子彈什么的根本不管用。
但這話我是不敢說的,而且他們帶著這個有安全感,連蘇銘都沒吭氣,我自然也不再多管閑事,任憑他們費勁巴拉的裝東西。
等所有裝備都裝好后,西瓜皮帶著我們朝一片茂密的樹林里鉆去。
頂天和陶毅一路緊緊跟著他,防止他出什么幺蛾子,而葉柔仍舊沉默寡言的,也不搭理人,直接跟在頂天身后。
我見葉柔都不說什么,自然也不好意思喊累,老老實實的跟著走。
只是剛走沒兩步,我的腳就突然懸空了,被人揪著領(lǐng)子整個拎起來,然后一只手往我膝蓋一攬,將我整個公主抱的橫在懷里。
“你……”我想問蘇銘要干嘛,但我話還沒說出口,蘇銘就道:“憑你的體內(nèi),走到趕尸派還不得吐白沫了,還是少給我找麻煩吧。”
說完他調(diào)整了下姿勢,讓我躺的更舒服,大步往前走。
我頓時老臉一紅,糾結(jié)道:“這……不好吧。”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大家都走著,就我自己被抱著,影響多不好。
可蘇銘這么體貼這么n的模樣,簡直太帥了好嗎,是個女人就無法抗拒。
蘇銘聽見我的話挑了挑眉,然后道:“也是,你要是覺得不妥,那就自己下來走,反正也就兩天的山路,應(yīng)該累不死。”
說著他就作勢要把我放下來。
我頓時摟住他的脖子,一把將頭扎進他的懷里,悶聲道:“那個,老公抱老婆爬山,沒什么不妥的,他們愿意跟著吃狗糧,就讓他們吃吧。”
“不要臉。”蘇銘罵道。
說完他不再逗我,橫抱著我往前走。
我像只小貓似的圈在他懷里,好在他走起來四平八穩(wěn)的,走了一個多小時,喘氣都不帶粗的,好像我在他懷里就跟空氣一樣,沒有絲毫重量。
見他這么輕松,我頓時更愜意了,在他懷里東張西望的,借機打量那個葉柔。
她看上去瘦弱,但體能卻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在山路中全速前進了一個多小時,連李隊長他們都開始微喘了,但她一點事也沒有,仍舊那副面無表情的臉,緊緊跟在頂天身后,一步也不曾掉隊。
前路很長,大家斷斷續(xù)續(xù)的真的走了兩天,才走到一個山脈前。
那山脈很大,剛一靠近,就有一股特殊的氣息彌漫開來。
不用西瓜皮說,我也知道這應(yīng)該就是趕尸派的地界了。
我立即要求下地自己走,被蘇銘連著抱了兩天,我其實也挺累的。
但我要是喊累就有些矯情了,在場的每一個人,應(yīng)該都比我累。
唯獨不顯累的只有兩個人,蘇銘和葉柔。
先前那葉柔話不多,我還沒把她放在心上,不過這一路下來,我發(fā)現(xiàn)她身上好像蘊藏著極大的秘密。
也是,這么大的案子,她能混進國家指派的專案組里,一定本事不凡。
可惜的是整個專案組里,誰對她也不是很熟悉,我還故意裝著好奇去陶毅那套近乎,問關(guān)于葉柔的信息。
他話最多,可說道葉柔,也是搖搖頭,說她是上頭直接指派過來的,具體什么身份,他也不知道。
我只好作罷。
進去趕尸派地界之后不久,一路都默不作聲的葉柔突然捂著肚子,說她肚子疼,恐怕不能跟著大家一起進去了。
她是專案組的寶貝疙瘩,長得又嬌弱,陶毅頓時湊上去,問她什么情況,要不要吃點藥什么的。
葉柔搖了搖頭,說是女生的特殊情況,不用那么勞師動眾的,大家去就行,她就在這安營扎寨了,等著他們安全歸來。
陶毅立即說不行,這荒郊野嶺的,前面還有趕尸派的人,如果趕尸派里的人真會什么邪術(shù)的話,那她一個小姑娘留下就非常危險。
陶毅說的義正言辭的,但整個團隊管事的不是陶毅,而是李軍隊長,他一個糙老爺們,早已過了風(fēng)花雪月的年紀,而且這葉柔來頭不明,他也一直沒把葉柔放在心上,估計是怕她跟著進去耽誤了進程。
想了想后,他點了點頭,說外面有個人做接應(yīng)也好,有什么事能及時跟外面聯(lián)系。
說完他讓人就地支上帳`篷,又留了那兩個體能一般的武警保護葉柔,便繼續(xù)開拔。
就在這時,蘇銘突然說讓我也留下,因為他一早就說過不希望我進趕尸派的原因,他現(xiàn)在提出這個要求,我一點也不感到意外。
李軍一口就拒絕了,當然還是因為我身份特殊,跟葉柔不能比。
可蘇銘認定的事情,其他人說什么都不好使,他威脅李軍說不讓我留下的話,他就不跟著去趕尸派了,還讓頂天也就此返程,這事他不管了,反正他們獨自進了趕尸派,也不可能有人活著回來,倒時給我造個假身份,我依然能生活無憂。
他竟敢當著公安部的人說這種話,我嚇得心都快跳出來了,畢竟威脅警察可是大錯,尤其是李軍隊長這樣的高`官,等這事完了之后回去,誰知道李軍會怎么處罰我。
李軍也被蘇銘氣的不輕,整個臉漲的通紅,指著蘇銘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什么來。
還是跟在他身后的那個藏族喇嘛打破了僵局,他好像漢語說的不咋地,一路上都沒聽他說過話,現(xiàn)在也一樣,他直接攔住李軍,雙眼盯著蘇銘點了點頭。
見蘇銘和藏族喇嘛都同意我留下來,李軍也沒脾氣了,畢竟他現(xiàn)在對蘇銘挺信服的,再加上這里還留了兩名武警,應(yīng)該能看住我,不會讓我逃跑。
他這才點點頭,讓我時刻跟武警和葉柔待在一起,等他們從趕尸派出來后,第一個就要看見我。
我點了點頭,其實我不想留下來的,想跟蘇銘一起進去,但想了想,還是妥協(xié)了,畢竟歷史的教訓(xùn)告訴我,只要我不聽蘇銘的話,就一定會闖禍,總給他找麻煩。
確定我也留下來后,蘇銘冰冷的面色才緩和幾分,對李軍隊長擠出一絲淡笑,然后低聲叮囑我,讓我接下來的時間多修煉,趁這里有些陰氣,盡可能多的吸收,只要能用陰氣把我的上丹田填滿,屆時我就會有新發(fā)現(xiàn)。
我本來因為要跟蘇銘分開心里還有點小不開心,不過蘇銘說我會有新發(fā)現(xiàn)后,我頓時精神一震,問蘇銘是什么新發(fā)現(xiàn)。
蘇銘卻不肯告訴我了,只說讓我按照他說的話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