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疼搖了搖頭,說那本《赴陰經(jīng)》雖然是他們蘇家祖?zhèn)鞯臅赏瑫r也是蘇家的禁書,他以前從來沒看過。
這次也是因為他二爺爺?shù)氖拢艍阎懽油党鰜淼模锩娴男g(shù)法他都沒來及仔細(xì)研究,現(xiàn)在他把書給我?guī)砹耍瑫谖疫@不容易被蘇勝發(fā)現(xiàn),讓我在書里翻翻,沒準(zhǔn)能找到救蘇銘的辦法。
說完他還提醒我小心一些,讓我不要練里面的禁術(shù),只把它當(dāng)資料查找就好。
我點點頭,跟蘇疼告別之后,我就翻開《赴陰經(jīng)》看起來。
只不過剛看到第一頁,我就遇到難處了。
這書也不知道傳了多少年了,書里的字都稀奇古怪的,說不出是哪個朝代的,反正不是咱們平常能看到的簡體漢字,認(rèn)起來相當(dāng)困難。
更郁悶的是,不知道這書是哪個朝代的,也就沒法借助字典之類的來翻譯,研究了多半個小時,我也沒研究出個所以然來,只好先把書收起來,等蘇疼后天來的時候再問他。
把書收好之后,童童也一蹦一跳的進來了,唐躍醒了后聽說我去火葬場是為了抓鬼給蛟仙補·陰氣,直接說抓鬼他在行,讓童童回他家拿工具去了。
將工具遞給我后,童童還頻頻往后看,然后跟我說:“姐姐,外面有個男的一直在咱家附近徘徊,而且他看這很眼熟,好像跟你認(rèn)識,應(yīng)該是來找你的。”
說著他還往外指了指。
我不禁奇怪,這套別墅,買了之后只有我跟蘇銘知道,其他人應(yīng)該不知道這里才對,誰會來這里找我?
我順著童童指的方向看過去,屋外確實有個人影在徘徊,不過他在別墅院子外面,再加上綠化太好,樹木都遮擋著,看不見臉。
我隱約記起買別墅之前參觀的時候,在二樓陽臺上見過有望遠(yuǎn)鏡,立即跑到二樓,支起望遠(yuǎn)鏡往下看。
這一看,我頓時嚇了一跳,因為站在外面那人竟然是王瑋!
而且他也正仰著頭朝我這邊看,目光正好跟我交匯在一起!
我立即放下望遠(yuǎn)鏡,平穩(wěn)了一下心緒。
唐躍受傷之后,我這些天都忙著在照顧唐躍,手機也沒顧上看,更是把跟王瑋的三天之約忘得一干二凈。
不過他竟然能找到這里來,還是讓我有些吃驚,只不過他既然都找來了,為什么站在門外,不進來呢?
我心里亂糟糟的,本來答應(yīng)考慮嫁給王瑋的事,就是有些賭氣的成分,當(dāng)時蘇銘剛結(jié)婚,我心里生氣,才沒有拒絕他。
現(xiàn)在得知蘇銘為我做的犧牲后,我瞬間不知道該怎么面對王瑋了。
他本身也是受害者,而且還是我男朋友,如果我現(xiàn)在直白的告訴他,我愛上了蘇銘,不能嫁給他了,會不會太殘忍了?
心亂如麻。
不過躲總不是問題,我下定決心后,深吸一口氣,打算把王瑋叫進來說清楚。
誰知我還沒給王瑋打電話,屋里的門鈴就突然響了。
屋里電視上連著外面的攝像頭,我以為是王瑋摁門鈴了,剛想開門,卻看見攝像頭下竟然站著一個女人。
她看上去跟我差不多大,應(yīng)該也是二十來歲的樣子,身上穿著一身制服,應(yīng)該是馮大的物業(yè)人員。
我摁通電話鍵,問那物業(yè)有什么事。
她倒是很禮貌,問我是不是這別墅的業(yè)主鹿瑤,在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她說外面有朋友等著,讓我出去一下。
我本來還以為這物業(yè)找我有什么事,原來只是通知我王瑋在外面。
我只好說讓他直接進來就行,門沒鎖。
誰知那物業(yè)扭頭往旁邊看了看,突然就急了,一下子從攝像頭下跑開,跑向王瑋的方向。
沒兩分鐘,那物業(yè)就又回來了,著急的跟我說王瑋暈倒了,讓我趕緊出去。
我下意識就想出去,可腳邁到門口的時候,又突然想起蘇銘的話來。
他說我最近危險,不讓我出門。
而且這事確實有些蹊蹺,我剛才還看見王瑋一臉正常的往我這邊看,怎么會突然就暈倒了。
而且就算摁門鈴,他有必要自己在旁邊躲著,找別人來摁門鈴么?
從他的種種表現(xiàn)里,我隱約感覺到他好像在躲著我,或者說是在躲著這棟別墅,不然他也不會堅持讓我出去找他了。
想到這,我頓時精神一緊。
蛟仙和蘇疼都說過,我這別墅有禁制,能阻擋大部分想傷害我的人。
而且前段時間出現(xiàn)的那個老鼠精,雖然敢按門鈴,卻最終也沒有進來。
這就說明,蛟仙下的這禁制還是挺厲害的,而能感受到這禁制的,也只有想傷害我的妖魔鬼怪能察覺到。
王瑋卻三番兩次想把我引出去,為什么,難不成他也存了想害我的心思?
這么一想,我頓時更不敢出去了。
不過現(xiàn)在王瑋就堵在我家門口,讓我心里很不安。
想來想去,我還是找到手機,給王瑋播去電話。
只是我把電話撥出去之前,我才發(fā)現(xiàn)我手機里已經(jīng)有不下三十個王瑋的未接來電了,而且還有他發(fā)的一些短信。
大多是問我現(xiàn)在在哪,怎么家里著火了,三天之約到了,他來找我要答案。
看他發(fā)的短信內(nèi)容,好像也沒有什么異常,不過我現(xiàn)在接連被害,警惕的很,還是給他撥過去電話。
那物業(yè)的人說王瑋暈倒了,如果現(xiàn)在電話沒人接,或者是那女物業(yè)接的,則還正常,如果是王瑋自己接的,那就說明女物業(yè)在說謊,或者是王瑋在演戲。
不管是他們誰有問題,都能說明一個問題,就是他們想把我引出去。
“嘟……嘟……”一陣忙音傳過來,我緊張的要死,手心里不知不覺已經(jīng)全是汗了。
幾秒鐘之后,那頭終于接聽了電話,只不過里面?zhèn)鞒龅穆曇羲查g讓我絕望。
是王瑋的。
他的聲音聽上去很正常,沒有半分虛弱的影子,而且他好像故意想拉進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一樣,故作輕松的笑道:“瑤瑤,你可算是接電話了,我還以為你不想再見我了,故意躲著我呢,出來吧,我現(xiàn)在就在你家門口,你有答案了嗎?”
“有……了。”我聲音一顫,道。
“那你是怎么想的,要不要嫁給我?”聽到我有答案了,王瑋聲音頓時激動起來,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只不過他的開心明顯是裝出來的,雖然語調(diào)很愉快,但從聲線中,我聽不出任何欣喜的感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