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年堯聽了,自然欣喜萬分,立即就回自己的書房撥電話給林韻了。
薄熙塵和顧安西對視一眼,笑笑。
兩人也不急,慢慢地走到王老爺子那里去,才進(jìn)門果然就是火藥味十足。
王老爺子坐在那里,氣得哼哼,她大舅王可富慫慫地站那兒,大氣兒不敢出一下。身邊是他的新女人沈晚晴。
顧安西踢了一下腳邊的碎片,笑了一下:“外公生這么大的氣?這不是喜事么!”
王老爺子見她過來,也是沒有好氣兒:“什么好事,家門不幸才出了這么一個(gè)混賬東西!
顧安西過去在他身邊坐下,看看那一對妙人兒,含笑:“怎么就成了混賬東西了,我看著是一對有情人!
王老爺子呸了一聲:‘你少胡鬧,讓你來出個(gè)正經(jīng)主意的!
顧安西靠在沙發(fā)上,“我能有什么正經(jīng)主意啊,老爺子打罵都不成了,大舅還會聽我的!
王老爺子還想說什么,這時(shí)王可富開口了:“老爺子,我和晚晴呢也是真心的,小琛他媽媽這一次做得是過分了,竟然要把晚晴再送給林叔,這事兒能嗎?”
這話一出,王老爺子可是氣壞了,冷笑:“這事兒你之前不是做過了么,這會兒當(dāng)成寶貝了、還有,你想過你老婆沒有,都是四十來歲的人了,你和她離婚以后她怎么辦,小琛怎么辦?”
王可富看了一眼身邊的沈晚晴,很是真誠地說:“晚晴會是一個(gè)好媽媽的!
氣得王老爺子立即就拿了拐杖去打他,一連打了幾下,很是精彩。
顧安西讓阿姨送了一杯果茶過來,小口地喝著,一邊就欣賞著大戲。老爺子打累了,側(cè)頭瞪她:‘你倒是有心情,好歹是你舅舅的事情也不關(guān)心著一點(diǎn)兒!
顧安西伸了個(gè)懶腰:“如果是我小叔的事情,一準(zhǔn)不會讓我薄爸爸薄媽媽操心,我自己就能處理得好好的。”
王可富見她笑瞇瞇的樣子,心里發(fā)抖,大著膽子問:“你怎么處理?”
顧安西目光落在沈晚晴身上,從開始到現(xiàn)在,她倒是真的沉得住氣,一句話也不說,一直躲在王可富身后讓他出頭。
于是笑笑:“看清況吧,可能我不會像大舅媽這樣,我會……”
她的目光落在沈晚晴的面上,仍是輕輕地笑:“我會把破壞我家庭的女人之前的事情扒得干干凈凈的,然后讓自己的老公上不得下不得,然后呢,我再和他離婚,當(dāng)然人不重要,錢是重要的。”
王可富一個(gè)字說不出口,氣到了。
沈晚晴的面色蒼白:“顧安西,你為什么總是針對我?”
“這就是針對啦?”顧安西笑了一下:“那是你沒有見識到我的手段!
沈晚晴抿緊了唇,又冷冷一笑:“你也不必因?yàn)榍厮歼h(yuǎn)而記恨我,如果你還記恨我的話說明你根本忘不了他。”
她可真夠白蓮花的,在薄小叔面前好好地挑撥了一下,顧安西也不是傻子。
這時(shí),薄熙塵開口了:“我倒是不太在乎,只要她愿意留在我身邊就好!
沈晚晴氣到了。
顧安西笑瞇瞇的:“還是說說你和我大舅的事情吧,其實(shí)……”
她看向王可富,倒是說一件事兒:“大舅大概是不知道,小秦公子要和明珠結(jié)婚了,他是誰您也應(yīng)該是知道的,是和你的心肝訂過婚的,這時(shí)她要鬧著和你結(jié)婚,大舅,你用你的膝蓋想想她心里在想什么?不過就是人要一張臉,樹活一層皮,別人有的,她都要有罷了。”
說著她起身,走到王可富身邊,伸出手指輕輕地戳了下他的啤酒肚:“想想看,她看中你什么,年紀(jì)大還是富得流油的肚子?你的年紀(jì)都可以當(dāng)她爸爸了,還真以為是真愛啊!
王可富的臉漲成了豬肝色。
而沈晚晴猶如受了羞辱一般:‘顧安西,你不需要這樣,我可以不要王家的東西,我自己可以養(yǎng)活自己。’
等的就是她這一句話!顧安西笑瞇瞇的:“老爺子聽見了,沈小姐不圖錢,我看這事兒一時(shí)半會解決不了,大舅現(xiàn)在迷了心竅一樣,不如讓他們搬出去住,大舅媽和小琛接回來,家里也總不至于亂了套。至于……”
她的笑容有幾分寡淡:“至于大舅媽那里就和她說,變了心的男人不值錢的,還是財(cái)產(chǎn)來得重要,她不為自己考慮一下,也為小琛多想想!
王老爺子心中是信服她的,這么地一說,立即就表態(tài)同意了:“是這么一個(gè)理兒,安西說得對,沈小姐的才情和人品我也是信服的,這樣可富,你的感情生活我也不管,但是你也聽見了,沈小姐不圖你的錢,所以你大可和她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至于你老婆孩子,還是接回來免得讓人說閑話!
這么一周轉(zhuǎn),王可富的嘴巴張好大,一時(shí)半會還沒有回過神來。
他不說話,二房太太說話了,“老爺子說得是,大嫂帶著孩子在娘家也要看臉色的,不如接回來!
她說完,王可貴看她一眼,她頓時(shí)不出聲了。
老爺子點(diǎn)頭:“行,事情就這么地辦!可富也遂了心愿,家里也不亂。”
王家二媳婦又輕輕地笑了笑:“就當(dāng)叫了一只家禽了!
她哎呀一聲,“沈小姐,我可不是說你!
沈晚晴一臉的郁卒,但是她更是知道在王可富面前她不能表現(xiàn)出太大的野心,女性的脆弱才是她的武器,她含著淚光垂下頭:“我知道的!
王可富可心疼壞了,摟著她的肩,豪情萬丈起來:“我們走!
本來,他是舍不得離開這個(gè)家的,畢竟花天酒地都是要錢的,他手里也就小幾千萬,沒有個(gè)進(jìn)項(xiàng)哪里能經(jīng)得起揮霍,可是這會兒了,也容不得他多想。
王可富帶著他女人離開了,當(dāng)然他還有別的心思。
晚晴認(rèn)識不少大人物,必要時(shí)還是能幫他的,假以時(shí)日,老爺子對他刮目相看,他的地位就超過老|二了。
那邊,他們離開,王家的下人打掃客廳,到處都是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