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當然。”
裁判也是個明事理的人,雖然他是城主府的手下,但他也沒有忠心到要為城主送命的境界。
霍家出了一個邪修也并不能代表什么,但問題是前腳冷家說霍家和蘇家兩家是邪修,現在霍家就有人被證明確實是邪修,這是巧合嗎?世間哪有那么多巧合。
蘇家和霍家肯定是脫不了干系的。
而沐陽城主近日來與蘇家來往頻繁,定是在做著什么交易。
自古邪不壓正,萬毒宗當年就差點被滅宗。城主和他們交易就是飛蛾撲火,與虎謀皮。
現如今冷家如日中天,家中弟子也是能文能武。是他投靠的好去處。
最重要的是冷家那位面生的少年。他手上的的緋迷戒也顯示著他的身份,在他身上裁判能感受到一股若有若無的壓迫感。
總之,這不是他可以惹得起的人。冷家也不是他可以惹的起的人。
心中思緒萬千,裁判也不再多想,走上高臺,宣布道:“這場比賽,冷家冷浩玄勝。”
“慢著,”霍家家主站起身來,指著冷浩玄質問裁判道:“誰知道是不是冷浩玄將這蠱蟲弄到我兒身上,并聯合幽家家主欺騙大家呢?”
“你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與人聯合起來騙人?霍家家主,我幽家向來光明磊落,我說的沒有半句假話!”
幽家家主被霍家家主氣的胡子都豎了起來,雙臉通紅的沖著霍家家主怒喊道。
“呵”
霍家家主一聲輕呵,滿臉不屑道:“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萬毒宗早已消失許久,久到人們對它們已經沒有的印象。你卻能把他們的蠱蟲能說得如此細致,難不成你見過?還是說你才是萬毒宗的邪修?是你把毒蠱給冷家,讓冷浩玄來害我孩兒?企圖吞并我霍家,好稱霸青陽城?”
“你血口噴人。”
幽泉被霍家家主的話記得無法反駁,想動手卻又害怕被百姓認作是惱羞成怒,因而只得坐在那使勁的拍了一下桌子,以此泄憤。
與此同時幽家弟子也上前勸說,這才讓幽泉漸漸平靜下來。
裁判這時也出來打圓場:“擂臺上生死歸天命,霍平川輸了是事實,冷浩玄勝了也是實質名貴的。”
“實至名歸?”
霍家家主看著裁判一臉冷笑道:“好一個生死由命,實質名歸,你給我等著。以后我會告訴你,你今天的話是多大的錯誤。”
說完霍家家主便頭也不回的別離開了,本來這場比賽也是今天的最后一場。
聽到霍家家主的話,裁判也是有些慌了,這是什么意思?這是要找自己報仇嗎?
小心地用余光掃了一眼沐陽城主,卻發現他正用毫無波動的目光看著自己,裁判當即心中一涼。
不行,他今天不能回城主府了,不對,是以后也不回城主府了。
他得找個安全的地方比如說傭兵公會又或是冷家,沒錯,他可以去冷家。
他可以用手中的情報來換冷家保護他,如果冷家不同意,他就去傭兵公會,然后離開青陽城,想好退路,裁判的心就沒有那么忐忑了。
向臺下觀眾交代好今天的比賽結果和明天的比賽次序,裁判便宣布今天的比賽結束,沐陽城主再一次上臺總結:夸獎了贏的人,鼓勵了輸的人,便也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高臺下,人們陸續離開。裁判看著冷家人離開的背影,想了想,最后還是沒有跟上去。
他在城北宅子中留了一份物證,是沐陽讓他做壞事的罪證,三年一共90多件。現在他要去取回來一并帶去冷家,希望這些可以幫助自己使自己今晚順利。
裁判安排好一切后便轉身離去,但他不知道等待他的將是一場萬分兇險的追殺。
冷浩玄比賽的勝利讓整個冷家都十分喜悅,然后便決定全家一起吃大餐。
廚房中大廚緊鑼密鼓的準備著,整個冷家都沉浸在喜悅之中。
此時的他們并沒有意識到陰謀已經開始。
外面天昏地暗,大風在屋外咆哮著,雷轟隆隆的響著,一時間風聲雷聲樹枝折斷的聲音不斷地回響著。
一道閃電照亮了冷顏潯的眼,緊接著又是一陣轟鳴,人冷顏潯莫名有些心慌,總覺得會發生些什么事情。
怎么了?慕鈞郢走過來,輕輕撫摸著冷顏潯的小腦袋,柔聲問道:“怎么了?是害怕打雷嗎?”
“不是,只是突然覺得會有什么大事將要發生。”冷顏潯搖搖頭,皺著眉說道。
慕鈞郢嘴角微微上揚,柔聲說道:“冷府我早已讓人保護起來,絕對不會出什么事的,而且今天比賽,你不是也看到了嗎?那藥對萬毒宗的邪修有用,我們贏得概率很大,你又在擔心什么呢?好了,別擔心了,冷爺爺他們還等著我們去吃飯呢!
“嗯,你說的好像也對!
冷顏潯點點頭,壓下心中的擔憂。
冷顏潯慕鈞郢高興的去吃飯,一家人圍坐在巨大的桌子旁,享受著桌上的美味和這份寧靜的溫馨。
而此刻冷府外正有一群人在雨中狂奔,管墨吃力地用手捂住肚子上和腿上的傷口,雨水不斷沖刷著傷口,一時血水混著雨水染紅了管墨行過的路。
恍惚間管墨好像看到了那些想要謀殺他的殺手的臉,逃逃逃,他要逃走,他要活著,管墨眼中爆發出一股火焰,那是求生的渴望。
沒錯,管墨就是今天主持比賽的那個裁判。
此刻,他正被蘇家派來的人追殺。
距離冷家還有不過兩條街的距離,但管墨卻覺得無比漫長,雙腿好像被灌了鉛一樣。
管墨艱難地挪動著。他已經受了重傷,就算暫時找個地方躲了起來,沒被殺手發現,但是用不了多久,他也會被發現的,所以他必須逃到冷家才能安全。
“怎么跑不動了吧?管墨城主待你不薄,你這么忘恩負義,死的不冤!币幻麣⑹掷湫Φ馈
“不冤?沒有恩,沒有義,哪里來的忘恩負義?”
管墨一聲冷笑,許是流血過多,管墨一陣頭暈跪倒在地。
因為這暴雨,街上空無一人,連個可以求救的人都沒有。
管墨躺在地上最終放棄了。自暴自棄的說道:“來吧,給我一個痛快。”
說著就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