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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豆小說網 > 其他小說 > 絕世盛寵:逆天妖妃不好惹 > 第八十四章 邊境風洛城,蕭御焱回歸!
  羽嵐國邊境。
這里并沒有世人想象中的黃沙襲天、狂風呼嘯,甚至和荒涼二字都扯不上任何關系,從高高的城墻往下望去,只有一望無際的廣闊平原蔓延至天際的彼端,時而可見一兩群牛羊在草地上悠閑的漫步。
僅隔一墻之距的另一邊,則是熱鬧喧嘩的繁榮盛世。
誰也料想不到,這個地方就在三年前還是戰(zhàn)火連天不斷,居住在這里的百姓每日提心吊膽,但這提心吊膽的不是為自己的命,而是為那些從不曾放棄他們這些老百姓性命的軍隊將士們的命!
率領著七萬大軍,于八年前駐守在此處的那個男人,更從戰(zhàn)火中一次次將危急的局面驚險拉回,他自從容的面容上不曾看見過任何一絲慌亂的跡象。
在當年那種絕望的場面下,街道兩側皆是死去的人們和被踢翻砸爛了的店鋪攤位,地面更是血跡遍布空氣中血腥味彌漫得讓人無處遁形。
誰能想象一下,當你正在飯館吃飯時,忽然不知道從哪飛來了帶有濃郁腥味的肉沫飛入自己碗里,濺在自己臉上的場景嗎?
那時的這里,就是這樣的毫無安全二字可言,走在大街上都要擔心被潛入的敵人隨手宰了,血濺當場。
而他,便是在這種民眾極度敏感下,信步走來。
與他身上的潔凈白衣不同的是這里的黑暗,眼見著皇帝派來的救兵居然是個看著身材高挑氣質堪比世家貴公子,容貌如月俊逸絕倫,渾身上下不論是那一點都不像是從軍之人會有的人時,內心的怨憤和痛苦更是達到了巔峰!
在他們眼里,自己已經是被放棄的棄子。
在他們眼里,這個不知道從哪蹦出來的毛頭小子,就是皇帝隨便從一個世家里抓過來湊人數,實則游玩觀光的公子哥!
而這個人,就是蕭御焱!
這些人有一點說對了,初來乍到的蕭御焱的的確確是皇帝匆匆忙忙中請來的,他至始至終都不是從軍之人,卻因為要率領軍隊所以皇帝給他按了個元帥的頭銜。
承人情,替人做事。
蕭御焱剛來時所要面臨的不止是全然陌生的帶兵打仗和情況未知的敵軍,更有安撫城中逆反心理極其嚴重的平民百姓,以及四面八方隨時會有的敵意。
內外皆是憂患,上下皆是人心不齊。
在外人看來這樣的地方幾乎已經成了板上魚肉任人宰割!蕭御焱就算是神,也不可能在這樣極端的環(huán)境下,扭轉極端的局面。
破城,只是最后幾個月的距離!
但就在所有人都是這樣認為時,就連皇帝請人來也只是抱著不切實際的希望,實則并沒有多大的信心。
然而蕭御焱讓所有人都驚艷了——
看見這里繁華的街道,誰能想到當初的破敗荒涼?
看見這里的人來人往如潮,誰能想到當初這里已經人跡稀少,不少人都已經被嚇跑到了別處城池成了難民,受人白眼?
看見這里安靜祥和,又有誰能想到當初這里隔三差五就被炮轟亂砸,城門更是接近被攻破的邊緣全靠人命來填?
就連外面的草原,都是近些年從別處挖來埋下了草籽后,經過了兩年的時間才逐漸變成這個模樣。
這座城池原先便是靠牧牛羊獲取經濟,和周圍城池達成合作提供貨源,卻因為戰(zhàn)火讓不少人因此砸了飯碗,如今卻因為這片草原,讓原本只能圈養(yǎng)無法放出的牛羊走出的柵欄,幾近癱瘓的貨源再度恢復。
一切,都因為一個人。
是他讓這里重新得以獲得重生,是他將大家從絕望的深淵中拉回!
蕭御焱這三個字,如今已然成為了所有人心目中的神,也許他不是無所不能的,但在他們眼中他就是無所不能的!
然而今天卻發(fā)生了一些聽了就讓人感到不愉快的消息,就這些消息也不是城池內發(fā)生的,而是遠在這里千里之外的羽嵐國都城里發(fā)生的事情。
“蕭元帥為了羽嵐國拼了命,恐怕他也沒想到,自己女兒在都城里還發(fā)生這種事!”
三兩人聚在一起聊天,提起讓人非常不爽的消息,就是滿臉憤怒。
“就是說!皇帝也不管管,蕭元帥的女兒今年也才十五歲,再這樣下女兒家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這件事情皇帝看著就沒想管,這么久了都沒有停息下來,甚至消息都傳到邊境來了。”
才幾日?
用最快的馬,跑斷了腿都不可能的三日內到達都城,如果連夜趕路的話至少也需要十幾天而這還是不眠不休的情況下。
人快馬加鞭都不能在幾天里感到都城,卻在短短幾日里消息就傳到了邊境,這其中的貓膩要說沒有他們是不信。
“你們說,會不會是有人故意放出的消息,就為了讓蕭元帥回去?”
這猜測出來,頓時讓不少人沉默了。
回去……
是啊,蕭元帥并非這座城池的人,他遲早是要回去的,不可能一輩子都留在這里。
尤其是現在,戰(zhàn)事也已經接近尾聲了,敵軍偷襲的偷襲,死的死傷的傷,就剩下整理余下的殘兵了。
三年的調養(yǎng)生息,已經讓這里恢復了過往甚至還隱隱有反超的跡象,蕭御焱不僅完成了皇帝的任務還將這個任務做得非常完美。
可得到了什么?
人還沒有回去,八年了,離家八年換得家中小女遭遇流言滿城議論紛紛的消息!
“我要是蕭元帥,這會兒早就氣炸了。”有人嘆了口氣,下意識的避開了蕭御焱將要離去的事實。
并非是不想讓他離開,而是不舍。
蕭元帥救了他全家老小,他還沒來得及報恩,人就要走了這怎么能舍得……
旁邊的大漢聽了后也嘆了口氣,雙手抱臂的他搖頭:“俺現在指望著蕭元帥早點回去,一定是那些人覺得蕭元帥這么久沒有回去,他的女兒沒人撐腰所以才這么放肆。”
“可不是,現在最讓人擔心的因為是在此之前,誰知道都城里那些家伙會不會做出更過分的事!”
買菜的大娘憤憤地一巴掌拍在自家種的大白菜上,眼里滿是怒火:“費心費力還不討好,這老皇帝是不是想過河拆橋?!”
周圍的人立馬嚇一跳,連忙有人作勢要捂住她的嘴,其他幾人臉色也全變了。
有一人哭笑不得的道:“張大娘你這暴脾氣這么多年也不見改,是真不怕被人偷聽了去啊,小心些吧,這里說不定還有人想要討好別人,會把你供出去的。”
“哼,想當年那些土匪要動我孫兒都被我一斧頭劈死,誰要敢來,我也不是好惹的!”張大娘的脾氣并沒有因此收斂,她這會兒正火大呢歇什么火。
你讓火歇歇,你看火聽不聽你的話!
好在圍在這里的人都知道張大娘的脾氣,因此也沒有多說什么,倒是自行跨過了這個話題免得真的被人逮住的把柄,那就有**煩了。
這年頭有血性的人不少,可軟骨頭的人也不少!
在這條街道上議論這件事的不只有他們,倒不是特別的突出。
然而就在人來人往中,一名白衣男子悄然走過,聽聞這些話時他似有稍稍側目但腳步并未停下,微斂著眼眸遮掩下了眼底的涼意,抬步繼續(xù)朝著前方走去。
男子五官俊美目光柔和似水,肌膚白皙甚至比那些平日保養(yǎng)極好的女子皮膚還要好。
普普通通的一件白衣穿在他的身上卻好似穿著千金訂造的華貴服飾,氣質從容淡雅,一看就是大家門戶出來的舉手投足間皆有著說不出的優(yōu)雅。
此人正是蕭御焱!
那些議論中的人們卻不知道,他們正在議論的其中一個主人公如今就這么光明正大的從他們面前經過,并且還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這很怪異,蕭御焱并沒有刻意的遮擋掩飾,他在這里八年了城池里生活的人們按理來說應該將他的容顏早已熟記于心,可是沒有,所有人都將他當成了空氣,即便無意中的對視上也跟沒有看見一樣。
仿佛剛才過去的真的只是空氣,并不是一個大活人!
“我怎么感覺剛才我看對面阿花時,被什么東西擋著了……”方才無意中抬頭的男子疑惑的自言自語。
身邊的人聞言頓時笑道:“還擋著了,你別又是眼花了吧!”
“就是,哪有什么東西當著你了。”同伴輕笑著道,認為一定是他自己眼花了。
就在這期間,蕭御焱已經走回了這里的城主府。
他今日,是為辭行。
門口的侍衛(wèi)直挺挺的站在那,蕭御焱從他們身邊剛要經過時,忽然頓住緊接著似乎想起了什么,方要直接進入大門的高挑身影又往后退了幾步,神情不見尷尬倒是有一絲無奈。
“咳。”他輕咳了一聲。
頓時,兩邊的侍衛(wèi)瞬間視線齊齊的落在他的身上,緊接著臉色大變連忙恭敬的道:“蕭元帥!”
這幾乎成了下意識的動作,他們的思維都還沒來得及跟上,就已經彎腰了。
兩人內心驚駭的同時又是一百個一千個一萬個瘋狂暗罵自己,這什么眼神,怎么連蕭元帥走到跟前了都沒有發(fā)現,還要蕭元帥提醒自己!
但同時,內心的激動也是難以壓抑。
兩人眼中皆是瘋狂的炙熱,眼前的人,可是以一己之力拯救了整個風洛城的英雄啊!
“不必行此大禮,我來此是為擺放城主大人。”溫和的聲音伴隨著輕緩的語速,迷人且舒緩悠揚如一曲琴音,蕭御焱神色不動但微微點頭還以一禮,隨即說明了來意。
那倆侍衛(wèi)連忙更加激動了。
啊啊啊,蕭元帥果然和傳聞中的一樣,人真的好到沒話說了,而且為人更是極為君子彬彬有禮最重要的是他平易近人,連說話都是溫溫和和。
這真的是三年前一人斬殺千軍萬馬的那位戰(zhàn)神蕭御焱嗎?!
“不必不必,城主早就說了,若是您來了不必匯報大可直接進入。”其中一人語氣極快,好在沒有在關鍵時候掉鏈子,然而一個皮膚黝黑的大男人愣是看出了臉頰泛紅。
“這……”蕭御焱微微怔愣了下,遲疑了。
登門拜訪,如果不通知主人家,可是極為失禮的行為更與規(guī)矩不符。
“元帥可需要我們?yōu)槟罚俊绷硪晃皇绦l(wèi)機靈一動,連忙問道。
這下他的同伴都差點沒挑起來揍他一拳,草,就沒見這人平日里這么積極,這會兒怎么就知道動腦筋了!
蕭御焱想了下,最后還是覺得讓人引路比較好些,他雖不是第一次來記得路但來時并未先有拜帖,后又并無通報,直接闖進去更是荒唐失禮。
要是有人引路,也好說一些。
“好。”
蕭御焱同意了。
然后,那個侍衛(wèi)瘋狂了,恨不得原地蹦跳起來連忙作請:“元帥請!”
在同伴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下,他十分嘚瑟地跟在了蕭御焱的身后。
城主府建立的并不宏大,只是外面看起來還有些威嚴感,內部擺設很少就連僅有的點綴都是外面幾銀子能買十幾盆的盆栽,唯有少數富有價值的古董被高高擺在了架子上。
院子不大,很快兩人就來到了城主的書房前。
侍衛(wèi)輕輕敲了敲書房的門,然后道:“稟城主,蕭元帥來了。”
本是安靜的書房忽然傳來了一聲響,嚇了外面兩人一大跳,緊接著,便將一名變過半百烏黑的頭發(fā)已有好幾縷變作銀白的老人打開了房門。
他的視線先是在侍衛(wèi)的臉上停了幾秒,然后,再緩緩地移動到侍衛(wèi)的后方。
“蕭……你是蕭元帥!”老人雙眼緩緩的睜大,本有幾分渾濁的眼睛瞬間綻放了光彩,整個人都容光煥發(fā)了一般激動的直哆嗦。
蕭御焱微微點頭,不失敬意地道:“城主大人,還請您恕罪,蕭某來時匆忙也是臨時起意所以并未按照禮節(jié)行事,失禮了。”
城主啞然失聲,隨即哭笑不得的搖頭,激動地將人拉近了書房內一邊走一邊道:“你啊,和八年前一樣,還是一點都沒有變。”
蕭御焱就是這點讓人極為敬佩,他并非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性格,不論旁人對他是什么態(tài)度都無法影響他對別人的態(tài)度,就算是在對陣上他也是風度翩翩從來不曾失態(tài)的那位。
所以地方的將領當年沒少被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氣著,聽說瓶瓶罐罐都被打碎了不少。
“是嗎。”蕭御焱微微笑了下,他并未感到這有什么不妥。
說是疑問,然而語氣卻極為平靜,似乎并不放在心上。
城主并未在意這些,這些年來都是他去找蕭御焱兩人才見面得上,如果他不去找人,怕是一年里都未必能見上幾次。
難得蕭御焱主動來一次,他高興都來不及呢!
書房靠窗便,陽光斜斜的揮灑了進來驅散了不少冷清,杯中的茶水還冒著熱騰騰的煙霧,將茶壺放回原位后的城主坐了回去。
他的語氣中有幾分的疲倦,但更多的卻是欣慰:“這八年,辛苦你了……”
“如果不是你,怕是這風洛城早已經被攻破,我這把老骨頭也已經成了一把黃土,哪里還能見到如今的繁華的風洛城。”
“你今日來,是為了都城那邊的事,對吧?”
甚至不需要蕭御焱開口,城主就已經知道了今日他來的用意,從他說起來時匆忙臨時起意的那一刻,蕭御焱的決心就已經不容旁人動搖了。
他也一樣,無法動搖蕭御焱的決定。
雖然他多想將人留下,陪他這副殘軀再多說幾句話,但也知道都城那邊的情況怕是不容樂觀,皇帝態(tài)度不明下,蕭御焱的女兒很有可能會兇多吉少。
這種時候作為父親的蕭御焱要是還能坐得住,那就不是他認識的那個蕭御焱了。
“是。”蕭御焱也不兜兜轉轉,他來這里的目的便是這個,而且他也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離開,之所以來還是因為城主當年對他的照顧。
在所有人都不相信他的時候,這位城主抱著最后一分希望,只問了他一個問題然后便力挺他到了最后一刻。
如果沒有這份信任,他后來的行事也不會如此順利,應該還會再復雜一些。
那次,城主站在滿是污穢血跡的街道上,身后滿是仇視憤怒的目光,而城主問他:‘你以為自己能救風洛城嗎?’
而他答:‘盡力而為。’
城主又問:‘敵軍強勢,如何盡力?’
‘全力一試。’他再答道。
并沒有什么感動天感動地感動所有人的誓言,蕭御焱給出的只有八個字,他不給任何承諾,不給任何希望,但他卻說了自己會如何去做。
也許這給人的感覺很敷衍,但城主卻在沉默后,最后決定賭這一把!
正是因為這一賭,風洛城贏了。
“你倒是連迂回都免了。”城主笑道,隨后目光里滿是擔心地看著他,卻極為鄭重地低聲道:“路上注意安全,到了那邊凡是以保全你們自己為先,只要你想,風洛城全城人的命都是你的。”
若是皇帝敢過河拆橋。
那就準備迎接來自民間的憤怒吧,蕭御焱這些年間救的可不止一座城池,然而風洛城是他此行駐扎的城池,因此受惠最大。
蕭御焱抿唇,素來表情極少出現波動的他,今天已經不止一次愣住了。
“多謝城主。”他不知道該說什么,也許這一次還是只能回他四個字。
蕭御焱并不喜歡悲歡離合的情緒,那對他而言太過煽情了,人若在,那便趁著還在時抓緊抓牢莫留遺憾,人若不在,那便讓其離去得安心不必依依不舍念念不忘。
然而他也知道,悲歡離合是人之常情,他無法讓所有人都和他一樣也無法阻擋這種情緒出現在自己的身邊。
“你這家伙,都要離開了多說幾個字會怎么樣?非要我老頭子求你啊!”城主頓時無奈至極地笑罵道。
對蕭御焱的脾氣,他是真的沒脾氣了。
從沒見過這么固執(zhí)的人,也從沒見過如此溫柔的人,更是沒見過如此喜歡將情緒仔細地埋藏起來留在心底的人。
不過話說回來,說一個人男人溫柔還是有些奇怪……
可要是用在蕭御焱的身上,不知為何,竟覺得十分的適合!
若非親眼所見他背著所有人,獨自一人坐在月下黑暗的角落地喝悶酒,那眼中的悲痛和沉默更是讓見者心底猛地一抽,城主至今也會認為蕭御焱是個沒有感情的人。
“你酒量差,以后別喝酒了。”喝了酒就誰也不認,但脾氣還是好得沒話說,就算是被人拖著走都沒有吭一聲反而還一個勁的問他要去哪去做什么,傻乎乎的被人忽悠著拐跑都不意外。
顯然,這話是讓某人回想起了不太好的回憶。
俊逸的容顏上難得一見的閃過了一絲窘迫,輕輕地點頭:“我知道,不會再喝了。”
那一次是他來這里八年來唯一一次喝酒,卻被人撞上。
中間發(fā)生了什么蕭御焱已經不知道了,但聽人說,他是被城主扛回來的,而且城主還說是在路邊上撿到了自己。
“哈哈哈,好了好了,天色也不早了你趕緊去吧,我看你的心這會兒已經飛到你那寶貝女兒身上了。”不再逗弄蕭御焱的城主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眼底劃過一縷黯然。
人走了,這地方他又沒有個聊天說話的了。
“城主大人,保重!”蕭御焱起身,抱拳行了一禮。
他剛轉身要離去,忽然想起了什么,有些不自然地側回頭輕聲道:“若有機會,我會修書一封傳回。”
說罷。
不等城主開口,抬步便離開了。
只留原地的城主傻愣了好久,反應過來時,視線中也早已沒有那抹白色的身影。
頓時嘴角泛著一絲欣然,舉起桌上的熱茶一口飲盡。
“蕭小子,保重!”
……
天色正好,此時才剛剛到正午。
身后的風洛城如往常人來人往,交代完最后的事情后,蕭御焱便起身坐上了馬車。
離去時并無人相送,熟知他的人都知道他不喜這相送的場面,就算再不舍也已經私下會面后將日后可能再也無法見面的遺憾留在了心底。
至于風洛城的百姓,此時還以為他們的英雄仍在忙碌,殊不知有輛并不起眼的馬車即這樣緩緩的駛向遠方。
馬車內。
手中的信封白紙上寫著寥寥幾句。
落款——你三哥,顧清揚。
這如同隨性幾筆,想起什么就寫什么,然后再東拼西湊一番的信看著就像顧清揚的手筆,也像是他會做出來的事。
如果是容玨,這封信不會有任何瑕疵和涂改的痕跡。
“無心……”
指尖已經因為用力而泛白,蕭御焱抬頭深呼吸了一口氣,然而此時在他臉上的憂色卻已經無法再壓抑,手中的信最終悄然脫落在膝上,而心中有事的蕭御焱此時卻沒能察覺依舊保持著拿信的姿勢。
他不知道,這些年來簫無心都是怎么過來的。
如果不是這封信,他此時仍然被簫府內每月送來的信中內容迷惑,從未有一刻后悔自己的決定,而在看見顧清揚的信時,蕭御焱只感到一顆心幾乎被無形的大手死死的拽著,無法呼吸,更是每呼吸一口氣都伴隨著抽痛。
在他以為無心在簫府安然的時候,原來她正在遭受著本不應該遭受的痛苦。
是不是如果當初他將人帶上,就算路上可能會讓無心受苦些但至少還有他在不會讓她受人委屈,是他捧著手心都怕摔著的人兒,卻遭人嫉妒陷害。
此時的蕭御焱并不知道。
就在他前腳離開,后腳軍營里就又來了一只飛鴿。
而當軍營里的將領迷茫的將其打開時,上面只寫著如同鬼畫符一般的大字——‘蕭御焱,快點滾回來管管你女兒!老子要瘋了!’
落款,一個即將失心瘋游走在暴躁邊緣的你三哥。
那將領:……
這誰啊?蕭元帥的三哥!!
蕭元帥還有三哥的嗎?!
是的,這是一封出自顧清揚之手,在他滿是羞憤無地自容時寫的“求助信”,其實是為了減輕自己的羞恥感,然而當他想要阻止時,這只鴿子已經飛了挺遠的了。
想著也許能把蕭御焱嚇回來,就沒有去追,轉身就愉快地去找容玨玩耍了。
好吧,正確來說是找容玨家府邸里的蓮花池玩耍,他真的愛慘了這個地方,這里的蓮子味道絕了沒話說就是好吃!
每次冒著被容玨趕出來的風險,每次都堅持不懈的登門報道,然后在容玨極為嫌棄的目光想若無其事在府內閑逛,最后慢悠悠地朝著蓮花池走去。
當然。
這些蕭御焱都不會知道,如果他知道了,這會兒應該不是著急而是不解,更是納悶。
無心小時候很乖很聽話,怎么可能會讓顧清揚抓狂到如此程度,很大的概率應該是顧清揚故意這么說。
“無心,再等等……”
蕭御焱的眼底冷芒乍現,他低頭緊了緊手后便重新將那封信拿在了手中,看著上面的每一個字,仿佛內心都在遭受這一遍凌遲,滿是鮮血淋漓。
“很快,我們便離開這里,不會再有人欺負你!”
堅定的聲音中更是帶著幾分森然殺意,這是從未有過的,然而這一次蕭御焱卻再也壓抑不住自己內心的怒意和殺氣。
是他自己招來的狼,卻讓簫無心承受,這要他怎么接受!
替簫無心報仇嗎?
只要殺了那些人就可以了嗎?
不,遠遠不夠!都城里所有傷過無心的人,他都一個也不會放過!!
此時,遠在都城的人們還不知道,另一個變數真正朝這邊日夜不休的靠近。
而此時“飽受委屈苦難”的簫無心,吃飽了喝足了就癱在了院子里曬曬月光,邊上還蹲著一位侍奉茶水的少年,然而這位奉茶的少年表情那叫一個扭曲。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為什么會到這里。
可是這女人說的好有道理啊!他在這里舉目無親,也沒有住處和錢,再繼續(xù)下來那連活著都是問題。
“我住哪?”他問道。
簫無心打了個哈欠,甩了甩小聲:“隨便啊,你自己找個地方住咯。”
“你是簫府的那個大小姐簫無心。”少年又道。
簫無心斜著眼瞥了他一眼,隨后滿意地點頭:“還不錯,原來不傻,但你覺得你問這個問題讓我懷疑你是不是腦子秀逗,我?guī)銇淼臅r候外面就寫著簫府,都城只有一個簫府。”
“……”他這不是以防萬一。
還有,腦子秀逗是什么東西?
然后,他問了。
“夸你呢。”簫無心道。
少年一噎,他總感覺怪怪的,反正絕對不是夸他的意思!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認得路不?”簫無心小嘴一張噼里啪啦地倒出來了一堆問題,這和他們在外面時的問話環(huán)節(jié)極為相似。
少年郁悶了幾秒后,搖頭。
“我離家出走不小心掉到這里來了,就算記得路也回不去我的修為被限制了,至于名字……”他看了眼簫無心,表情有些復雜然而一閃而過快到讓人來不及反應:“楚天齊。”
“哦~!原來是楚家的啊!”簫無心恍然大悟。
楚天齊驚了:“你知道我家?”
“不知道,不過你家真的叫楚家?”簫無心老實的搖頭,她就是順著感嘆了一句,沒別的意思。
楚天齊表情瞬間無精打采睜著死木魚,嘖了一聲:“不然呢,還叫簫府啊。”
他還興奮了一秒,以為這片大陸有聽說他的名字,原來真的是他多慮了,之前他還擔心自己會不會暴露被人逮回去,結果發(fā)現這里好像消息很閉塞的樣子。
“也有可能叫楚府啊。”
“……”不是非常想和你說話,要被你氣死。
表示嫌棄的楚天齊將茶水放下手,站起來活動了下筋骨,自從到了這里后由于修為受制他簡直渾身難受,忍不住嘀咕道:“這里未免也太貧乏了,靈氣都這么稀薄你們究竟是怎么修煉的?”
簫無心眼底劃過一縷精光,臉上漫不經心地笑著:“當然是該怎么修煉就怎么修煉咯。”
果然。
她撿到了一只異界流落,無家可歸的……大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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