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爺,是不是有人來找我了?”
“是啊是啊,就是你說的那個后生,見鬼了啊,他是神仙嗎?一閃就沒個人影了……”六爺哆哆嗦嗦地說著,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你們先別急,就說我不在!誰都不要說跟我關(guān)系很好!我馬上回村里!”沈小峰急得不行。
“好好好,你快點……啊!”六爺應(yīng)了兩聲,忽然驚恐大叫,然后手機里傳來啪嗒的聲音,六爺?shù)氖謾C被嚇得掉在地上了。
“六爺!六爺!”沈小峰咆哮了起來,幾個女人聽到了動靜,撲克牌一扔紛紛跑了過來。
“沈小峰嗎?”有人拿起了電話,里面?zhèn)鱽砹艘还杀涞穆曇簦悬c像是夏杰,但卻無比的陰沉。
“林通天!有種的就沖我來!”沈小峰怒喊,林通天真的是卑鄙,還真的去了村子里。
“呵呵~”林通天發(fā)出了冰塊一般的笑,“左行天的嗜血攝魂鼎在你手里吧,一個小時內(nèi),我要看到攝魂鼎和功德瓶,不然你回來給你們?nèi)迨帐鞍伞!?
“你敢!”
“你以為本座未曾做過嗎?”林通天冷漠地說道,突然間六爺?shù)膽K叫聲想起來,還有他家人的求饒哭喊聲。
“好!我馬上回去!我給你,都給你!我村子里的人你一個都不要動!”沈小峰吼叫著。
嘟嘟~
林通天把電話給掛了,沈小峰啊的一聲大叫,直接把手機給摔了個稀巴爛。
“小峰!你別這樣,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眼下沈小峰仿佛癲狂狀態(tài),李甜也顧不上這么多了,立即把他給抱住,帶著哭腔問道。
感受到嫂子溫潤的懷抱,沈小峰略微冷靜了下來,扯出了一抹僵硬的笑容道:“村里出事了,那個逃犯跑到村子里去了,拿全村人的性命威脅我。”
“啊!”趙蘭蘭驚叫了一聲,也帶上了一絲哭音慌亂不已:“小姨和桃香嫂子還在村里呢,好多人都在村里呢,可怎么辦啊?”
“小峰,冷靜一點,先穩(wěn)住林通天的情緒。”柳飄飄畢竟是經(jīng)歷過大場面的人,面色平靜,立馬從地上拿起被摔碎的手機,把電話卡取下來,塞回了自己的手機里面。
“嗯!”看著身邊的三個女人,特別是柳飄飄,從容不迫的樣子給了他極大的安慰,他重重點頭,立馬拿過了手機開了機,帶著三女出門,開始給鐘慶打電話。
一分鐘后,鐘慶滿臉陰沉來到了酒樓門前的停車場。
“你們之前碰到這種情況要怎么處理?”沈小峰垂眼望著他。
“在保證人民群眾生命安全為前提下,對敵人執(zhí)行死亡打擊!”鐘慶滿臉森然說道。
“他現(xiàn)在在我村子里,你怎么保證我村子里的人的安全?”沈小峰越發(fā)失望。
鐘慶咬了咬牙:“先拖著,談判!等上面來人,我剛已經(jīng)匯報上去了。”
“唉……”沈小峰徹底失望了,淡漠地看著鐘慶:“林通天的目標(biāo)是我,你就在這里等你的救援吧。”
說罷他拉著柳飄飄走向了停車場,靠人不如靠己,面對全村人的安慰,他愿意送出嗜血攝魂鼎和功德瓶。
來到車前,沈小峰望著李甜和趙蘭蘭兩人:“嫂子,你和蘭蘭先留在這里,等我消息,你們放心,我一定不會有事的,他想要什么我就給什么。”
“小峰!”趙蘭蘭雙眼含淚,緊緊地抓住他的手臂。
“快去!我們等你。”李甜俏臉露出一抹擔(dān)憂,但更多的是沉穩(wěn)之色,作為沈小峰唯一的親人,她現(xiàn)在必須得肩負起穩(wěn)定軍心的作用。
“好!等我!”沈小峰重重點頭。
上了車,兩人都很沉默,柳飄飄時不時回頭看著沈小峰,張嘴想要說話,但面對這樣情況,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沈小峰內(nèi)心在劇烈的波動,雖然他對第五局很失望,但是蔣夢蝶剛剛離開,他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也只有穩(wěn)住林通天的情緒,然后等第五局的救兵過來,他希望是紫林真人前來,不然嗜血攝魂鼎暴露的話,他根本無從辯駁,下場怕是比林通天也好不了多少。
拿出手機他給六爺打了個電話過去,電話里傳來的,仍舊是那冷冰冰沒有絲毫感情的聲音。
“到了嗎?”
“稍安勿躁,我正在路上,你的任何條件我都答應(yīng)你,只希望你不要傷害我們村的人,他們是無辜的。”沈小峰沉聲說道。
“你來吧,最好別讓我看到蔣夢蝶那賤女人,若逼我使用化血大法,我需要百條人命來恢復(fù)元氣,呵呵……”伴隨著林通天那詭異的音色和冷笑,電話里傳來了嘟嘟地掛斷聲響。
“飄飄,開快一點。”沈小峰心頭著急,蔣夢蝶早回去了,林通天是完全沒有人性的,他生怕去晚一秒鐘,村里就有人遇害。
回到鎮(zhèn)子,看到了熟悉的場景,沈小峰心頭抽動,越發(fā)緊張,車子駛?cè)豚l(xiāng)道,迅速開往里河村。
沿途的熟悉風(fēng)景看起來不再是那位溫情,而是越發(fā)讓沈小峰恐懼,如果村里真的出事了,他恐怕以后都沒臉在這里生活了。
終于在漫長的四十多分鐘后,沈小峰終于看見了里河村的建筑物。
“摁喇叭!”沈小峰沉聲說道。
柳飄飄摁住了喇叭,車子繼續(xù)疾馳,一路開進了村子里,原本安寧和諧的小村莊,此時卻不見半條人影,家家戶戶大門緊閉,連狗叫聲都沒有。
突然間,沈小峰注意到了路旁的一處空地,聚集著烏泱泱的一群人,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車子看了過來,臉上帶著驚恐之色,大人們抱著孩子,老人們渾身哆嗦,看得沈小峰心痛。
車子停住,沈小峰緊了緊懷里的嗜血攝魂鼎,立馬下了車朝著村民們跑了過去。
“蔣夢蝶呢?”一條人影慢悠悠地從側(cè)邊的房子走了出來,站在了沈小峰前進的方向。
是夏杰,或者說林通天,仍舊是那俊逸的面容,卻滿臉陰暗的神色,看起來也瘦了不少,臉上毫無血色,身上的衣服也還沾著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