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瑾川,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我要你就給我,給到我承受不了為止,這不是你一向的作風(fēng)嗎?我不能殺了這孩子,就讓你動手,結(jié)果他的性命!”
她狠厲地說道。
戚瑾川沒想到她竟然打著這樣的主意,遍體生寒。
他不顧她的阻攔,直接推開了她的身子。
“戚瑾川,你敢走!你是孬種嗎?哪有男人剛開始就不做的!”
“陸清歡,你不要逼我!”他披上衣服,壓抑著怒意。
這樣的陸清歡真的快要把他逼瘋了!
“呵,我逼你?是你一直在逼我!你現(xiàn)在就感到痛苦了,你可硬生生折磨我一年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日日給我這樣的絕望!”
“你還記得,我被流氓拖進(jìn)小巷,向你求救的時候嗎?”
“你還記得,謝曉彤回來,你不顧我流產(chǎn),狠狠要我的時候了嗎?”
“你還記得”
“夠了!陸清歡,你不要說了!我欠你這輩子都還不清,所以我做牛做馬都愿意,被你折磨我也愿意!只是,你能不能給我個理由,告訴我,你到底為什么變成這樣?”
“沒有為什么,就因為我不愛了!”她坐在床上,明明比他矮上一個頭不止,偏偏她驕傲冷漠的高高抬起下巴,頭顱揚起,顯得她更加高高在上。
他厭惡極了她的清高!
“你以為,這鬼話我會信?”
“為什么不信!你對我做了那么多過分的事情,我如今才剛剛報復(fù)回去,你就受不了了?我告訴你,我應(yīng)該早點醒悟,在我第一個孩子流產(chǎn)的時候,在我高燒半死的時候,在我被誣陷不堪的時候我本想放過你,但你硬生生撞在槍口上,那就怪不得我了!
“別怪我狠心,要怪就怪你自己造的孽太重了!你聽不得,我偏要說給你聽!”
“你還記得,我弟弟出事,我跪在雪地像條狗求你的時候嗎?”
“你還記得,我被你要到下體撕裂的時候”
她聲嘶力竭的追問,讓戚瑾川潰不成軍。
他恨不得殺了她再殺了自己,這樣兩人才會好過。
最后他摔門而出。
出門的那一口,他怒火攻心,心胸郁結(jié),只覺得嗓子眼腥甜,一口血噴了出來。
他的身子再也堅持不住,單膝跪在地上。
指腹擦過嘴角嫣紅的血跡,是那樣刺目。
張嫂驚呼,想要上前,卻被他阻止。
他憑借著自己的毅力站了起來。
“先生,太太已經(jīng)變了心,甚至完全變了個人!你就放過她,放過自己吧?”
“放了她?我寧愿死也要和她糾纏不清,怎么能放?去找司寇軒,我要知道陸清歡這三個月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他不顧自己受傷的身子,不肯怠慢一刻,急切地找到了司寇軒。
兩人約在了咖啡店。
司寇軒幽幽地說出一句話。
“戚瑾川,你體會過絕望嗎?那種死期將至,你卻無法反抗的絕望。”
“難道我現(xiàn)在還不夠絕望嗎?”他反駁。
司寇軒嗤笑搖頭,仿佛是嘲笑他那點絕望微不足道一般。
“你這還不是最絕望的,清歡的絕望,你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