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陽體的魂燈又是什么形狀?”聽到費老的話,我好奇的問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老爺子搖頭道,“老子不是說了嘛,這種體質(zhì)只存在于咱道家的設(shè)想中,鬼才知道天陽體的魂燈到底長什么樣。說不定是個三角的呢!”
“師傅,”暫且不去想那子虛烏有的天陽體,我繼續(xù)問道,“如果三種陰體的魂燈形狀基本相同,那您又是如何判斷出海兒妹妹是天陰之體的呢?”
“首先,海兒肯定不是至陰體,老子可不指望我的寶貝外孫女能當武則天。”只聽費老解釋道,“其次,她的異火不練自生,這與大陰體不適合修煉異火相矛盾。”
說到這里,費老指著胖子說道,“最后,你再仔細看看胖子的魂燈和海兒的有什么不同,這一次不看形狀,只看火苗的抖動。”
聽到這里,我依言而試。我看到胖子的伏失燈很穩(wěn)定,似乎靜止一般懸停在他的豬頭上。這種情況屬于意料之中,因為除非魂燈遭到入侵或是胖子發(fā)力,否則都是這個一成不變的鳥樣。
再看看劉海兒,她的魂燈也平穩(wěn)的懸停在水銀鏡面上并以一種固定的頻率震顫著。如果不是纖細的形狀,劉海兒的魂燈還真像一顆緩慢跳動的心臟。
“您是說……魂燈火苗的脈動?”看到這種情況,我一邊問費老一邊抬起手來看自己的魂燈。果然,我的魂燈和胖子的一樣一動不動。
“對,脈動這個詞很合適。”費老點頭道,“所有六大體質(zhì),天陽體我不知道,典籍里也沒記載。但除了天陰體以外的其他四種體質(zhì),魂燈只有形狀上的差異,卻絕沒有脈動一說。”
“只有天陰體,魂燈才會在常態(tài)下出現(xiàn)這種脈動!”費老無奈的苦笑道,“所以,在劉海兒剛出生時,當我看到她的魂燈竟然在脈動時,我恨不得想要抓住賊老天當面向他質(zhì)問,為什么要讓我的外孫女成為天陰體!”
“師傅,您別擔心。”看到老爺子的臉上交織著疼愛,悲傷與憤恨,我連忙安慰道,“天無絕人之路,咱們吃了那么多苦,今天總算見到了希望,我就不信那個張三能趕在咱們之前拿到太極鏡!”
“那可不好說。”費老皺眉道,“收天教里能人輩出,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張三就能把咱爺兒仨一起打包收拾了,跟他一道的那個中年人說不定本事也和張三在伯仲之間。有這倆人擋在咱們路上……”
“切!怕個球!”胖子憤憤的說道,“唉!要不是胖爺我缺氧,那個張三我就能收拾的了他!”
“就你?”費老瞥了一眼胖子道,“胖子啊,老子知道你是挺厲害,說不定要動真格的,就連我都不是你的對手。但你沒跟張三對過招,不知道他的厲害。照我估計,在他手里你撐不過十個回合!”
“撐不過也要撐!”胖子梗著脖子說道,“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讓他們搶走太極鏡!”
“收天教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沒有找到太極鏡。”這時,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安慰費老道,“據(jù)我父親所說,只有激活三眼太初石才能讓太極鏡現(xiàn)形,而激活太初石的方法,只有我能辦到。”
“你是說,三途川河水可以激活三眼石這件事?”費老皺眉道,“你憑什么認為收天教里沒有能人可以像你一樣集齊另一塊太初石和三途川水?”
“首先,我們可以確定我爹和收天教也是勢不兩立。”我向費老解釋道,“這從他和與收天教有密謀的徐福是敵對的關(guān)系便可以看出來。”
“其次,我爹留給我這塊石頭的時間是在1999年。這說明二十多年前我爹便通過某種手段演算出了今天的情況。而他在海兒妹妹留學(xué)時曾向她交代說要盡力為我們留下太極境的線索,應(yīng)該指的就是這一點。”
“后來,在我找回了村雨后,我爹將半藏之位傳給了伊藤盛泰,然后便告訴我三途川水與太初石的用法。而他留給我的信息,則是以滄古死文的形式留下的!”
“師傅,您應(yīng)該知道作為一種最特殊的殄文,滄古死文只能被它選中的人解讀。我爹用這種極其保密的形式告訴我如何找到太極鏡,正說明了他不想讓別人也知道這個方法!”
“如果說收天教里已經(jīng)有人獲悉了讓太極鏡顯形的方法,那么我爹用這種隱秘的手段向我傳達信息就顯得有些多此一舉了。”
“而且,關(guān)于三眼太初石的使用條件便是三途川水這件事,我也是在徐福事件了結(jié)以后才知道的。”
“我爹先是以半藏的名義和干掉三只眼為借口讓三途川河水進入我的體內(nèi),在事情了結(jié)后才告訴了我三途川水的另外一個作用,這很難讓人不懷疑我爹當時正在防備著什么!”
“你是說……你爹當時防備的,就是太極鏡的獲得方法被別人知道?”費老驚訝的說道,“這太不可思議了!他是如何做到未卜先知的!?難道說……法相要訣在你爹那里!?”
“極有可能!”我點頭道,“您老曾說過,上世紀四十年代,茅山遭到島國忍者的攻擊,法相要訣便是在那時遺失的。而我爹在99年之后便開始冒充半藏,如果法相要訣當時被小鬼子忍者得到了,那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落入了我爹的手中!”
“如此一來,很多事便說得通了!”費老點頭道,“咱們第一次得到你爹的幫助是在暹羅巫通王墓,那時他為我們留下了博阿卜草種。然后他又一直秘密的幫劉海兒尋找太極鏡的線索,并算出你是解決徐福陰謀的人!”
“能將未來之事計算得如此精確,普天之下我想除了法相要訣外,再沒有什么其他卜算之法能做到了!”
只聽費老興奮的說道,“小子!如果法相要訣在你爹的手里,老子可就放心了!只要咱茅山派的鎮(zhèn)派神功不被壞人利用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