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歸塵,土歸土,惠兒走了,我還要繼續活著。
在這場戰斗中死掉的忍者被他們的同伴收斂了尸首帶走了。在這里,只留下了兩位暗部忍者貼身保護伊藤盛泰這個新半藏的安全。
在老半藏離開后,那只巨大的九尾狐也鉆回了鳥居中,隨著一陣地震般的嘈雜,鳥居重新沉入了白旗神社的廢墟中。當然,如果動用科技的力量是不可能把它挖出來的,因為無論這九尾狐也好,鳥居也罷,都是純粹由異火構成的魂體或靈媒。
半藏為什么要放過這只九尾狐?他又為什么不將這畜生頭上的最后一只九嬰慧目擊碎?這個問題隨著半藏的離開而成為了一個迷。
忍者走后,土御門石越竟然也被人發現昏迷在神社周圍的樹叢中。這個老鬼子現在成為了陰陽寮唯一的幸存者和合法神官。
白旗神社一戰,無異于在島國異俠界發生了一場大清洗。
一直高高在上的島國異俠界精神領袖陰陽寮全軍覆沒,除了土御門石越外,所有神官巫女盡皆被屠殺殆盡。可以說,陰陽寮的所有底蘊,在這一戰中蕩然無存!
而他們的首領,既是安培晴明又是八百比丘尼的徐福已經去了他該去的地方。關于他在這場浩劫中所承擔的角色,我雖然萬分鄙視但卻不想將其公之于眾。
關于徐福的一切,就讓他永遠沉睡在歷史的迷團中吧,畢竟,與他相關的人,都已經煙消云散了……
不,不對!并不是所有和徐福有關的人都消失了!在此時此刻,在這個白旗神社的廢墟中,還有一個“徐福”的尸體!
八百比丘尼!
就在異常廳士兵繼續打掃戰場時,有人發出了一聲慌亂的驚呼。聽到這呼聲,正在幫我和胖子接骨的袁先生忽然站了起來并皺眉道,“有情況!走!我們去看看!”
袁先生所說的情況正是八百比丘尼!
當我們走到出事地點時,我們驚訝的發現,八百比丘尼竟然蘇醒了!
不得不說,八百比丘尼的確擁有舉世無雙的容顏!她的美貌,就算是我的小雪也略有不如!
但是,這張傾城國色卻在迅速老去,她的眼角和額頭出現了細密的皺紋,她原本光潔的面頰也耷拉了下來。
“呼……”深吸了一口氣,八百比丘尼睜開了雙眼,她的復活讓異常廳的士兵們驚慌失措,無數的槍口指向了這個死而復生的女人!
“冷靜!”看到這種情況,袁先生向周圍士兵下令道。經過方才一戰,袁先生已經在這些士兵眼中成為了戰神一般的存在。他們可能會對高橋建的命令產生懷疑,但卻會堅定不移地執行袁先生的命令!
“你……是誰?”袁先生蹲到了八百比丘尼的身前,向她皺眉道。
“謝……謝謝你們……”沒有直接回答袁先生的問題,八百比丘尼虛弱的說道,“四百年了……我被他囚禁了四百年……我看著他一步步變成了惡魔……終于,我還是自由了……”
讓我們意外的是,八百比丘尼與袁先生的對話并非是用島國語,而是華夏文!這個八百比丘尼為什么會說華夏語?
“三只眼,必須被消滅!”只聽八百比丘尼帶著一絲恐懼的表情說道,“天下還有徐福一樣的人!你們必須找到他們!不勸降,不招安,對付他們,只能殺!”
“你說還有人在研究慧目類!?”聽到八百比丘尼的話,袁先生驚訝的問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和徐福共用一體,他知道的,我當然也知道。”八百比丘尼皺眉道。
“原來是這樣……”袁先生繼續問道,“那些研究慧目類的人是誰?他們在哪?”
“他們是一個組織,每次與徐福接觸時都是不同的人。”只聽八百比丘尼陳述道,“在這個組織中不僅僅有人類,還有大妖。其中一個大妖,徐福告訴過它關于南方一個群島國家中有一個叫做地海的地窟。”
聽到這里,我,胖子和袁先生不禁面面相覷,徐福說到的地方,難道就是馬萊西牙的地海!?那個大妖……難道去過那里?
不對啊,如果它去過,理應碰上作為守衛的白爺。白爺的不好惹我是親眼見過的,難道……這個大妖被白爺弄死了?
“這是個什么樣的大妖?”袁先生繼續問道。
“我不知道。它是用神念和徐福交談的,并沒有露出真身。”
我明白八百比丘尼所說的神念就是異種與人溝通時的意念。
“那些人類是什么人?”不再去管那個大妖,袁先生問道,“他們有什么特征?”
“他們各行各業都有,有現代人,也有像我一樣的長生者。”說到這里,八百比丘尼說起了一個讓我們咬牙切齒的名字,“而他們自稱為:收天教!”
“又是這幫人渣!”我一聽就氣不打一處來!看來不但忍眾中有些忍者與收天教有聯系,這個徐福也和那幫家伙脫不開干系!
想想之前這廝還在我面前還說什么“與收天教不共戴天”!?真特么能裝!
此時,在提起了收天教這幾個字后,只見八百比丘尼的身體開始了極速的老化。在她剛剛蘇醒的時候,她的臉還是個雙十佳人的樣子,但現在,她卻變成了古稀老嫗。
“你……”看到這種情況,袁先生愣了一下,改變了口氣問道,“您……前輩,您的身體……”
“我就要死了。”八百比丘尼波瀾不驚的說道,“慧目真眼已經抽干了我所有的活力。徐福雖死,但我也活不成了。”
“不過……能在死之前恢復自由之身,我已經很滿足了。”只見八百比丘尼微笑著向袁先生說道,“小伙子,我能請你幫我完成最后一個遺愿嗎?”
“前輩請說。”袁先生鄭重的說道,“若有所能,袁剛定為前輩辦到。”
“我的愿望……很簡單。”八百比丘尼淡淡的說道,“我只想回到華夏,葬在我的丈夫身旁……”
“您是華夏人?”袁先生驚訝的問道,“敢問前輩大名?您的夫君又是何人?”
“我的名字……”八百比丘尼笑著說出了一個我聽也沒聽說過的名字,“我叫……任紅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