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在茅山派療傷,我一邊尋思著如何才能通過武功的考試。當(dāng)然,在這段時間里,我和你們師娘也慢慢熟絡(luò)了起來。”
“她向我提起章武陽和魏盛寒之爭,又說我是魏盛寒的徒弟,在茅山得不到什么好的,所以便勸我離開。”
“但那時的我很執(zhí)拗,我非要為師傅的這一脈爭個名分……”
費老說到這里,胖子忽然插口道,“嘿嘿,師傅,您不是那時很執(zhí)拗,您現(xiàn)在也挺執(zhí)拗。”
“你給老子閉嘴!瞎特么打岔!”拍了胖子一個后腦勺,費老繼續(xù)說道,“然后在傷好了以后,我立刻便又向揍我的那個家伙發(fā)起了挑戰(zhàn)。”
“他奶奶,第二次他揍的比上一次更狠!”老土匪眼角一邊抽抽一邊說道,“老子那次可是在床上躺了足足一個月!”
“不過這一個月雖然身上疼,但老子的心里卻挺美。因為你們師娘每天都來看我,我們的感情也越來越深。”
“你們知道嗎,在我來茅山之前,你們師娘可是從沒下過山的。她對外面的世界充滿好奇,而我這個壞小子則和她那些死板的師兄弟不同,我?guī)Ыo了她一種新奇的感覺。”
“每當(dāng)她來看我時,我都會給她講外面的世界。我告訴她我是坐火車來的,她好奇的問我火車是什么。我告訴她我們村里有大喇叭廣播,可以聽唱戲,她就開始憧憬廣播和戲曲。”
“后來,我也慢慢的變了,由一開始想為師傅爭口氣,變成了單純的想留在茅山,想留在你們師娘的旁邊。”
“在這種動力下,我開始了連續(xù)不斷的……呃,挑戰(zhàn)。”說到這里,費老看到我倆努力憋笑的嘴臉,把眼一瞪,耍無賴似的說道,“擦!就是挨揍!怎么地吧!老子就是連續(xù)不斷的挨揍!你倆是不是也想挨揍!?”
“不是師傅……”我一邊努力憋著自己不笑出來,一邊說道,“我們不想挨揍,您繼續(xù)……您繼續(xù)……”其實我想說的是“您繼續(xù)挨揍”,但還好我忍住了。
“后來我挨了一年的揍,也和你們師娘談了一年的戀愛。當(dāng)那個揍我的家伙終于受不了我這種狗皮膏藥似的死纏爛打,找借口認(rèn)輸后,我終于名正言順的把自己的名字寫在了上清派族譜上。”
“然后,正當(dāng)我得意洋洋的跪在祖師像前認(rèn)祖歸宗時,我驚訝的發(fā)現(xiàn)了一個很嚴(yán)峻的事實。”
“這個事實就是,你們的師娘,她叫董薇!”師傅瞪大了雙眼向我們說道,“而茅山派族譜上,近幾十年來只有另一個人也姓董!”
“我擦!董元康!?”我和胖子異口同聲的發(fā)出了一聲驚呼,“師娘是董元康的閨女!?”
看到師傅默默地點了點頭,我和胖子全都凌亂了。
這叫什么狗血情節(jié)!?師傅娶了師傅師兄的女兒!?師傅的師傅又和師傅師兄的師傅不對付!?然后師傅的師兄成了師傅的岳丈,師傅的師侄女成了師傅的老婆!?這什么亂七八糟的!
“您……”胖子一臉抽抽的說道,“您這戀愛……談的應(yīng)該很‘順利’吧?”
“你說呢?”費老一翻白眼,“為了娶你們師娘,老子可是差點沒跟董元康撕破臉!……嗯,其實已經(jīng)撕破臉了。把你們師娘騙下山后,那老東西直接便把我從茅山派除名了!”
“把您除名了!?”胖子一聽便蹦了起來,“老子非得跟他討個說法不成!”
“討什么說法?”費老瞥了一眼胖子說道,“董元康早就死了好幾十年了,你要下去跟他討說法?”
“呃……”胖子語塞了,“那……您后來呢?”
“后來我就帶著董薇闖蕩江湖啊。”費老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恼f道,“怎么著我也是個男人,當(dāng)然要養(yǎng)家糊口啊。”
“一開始我們倆靠著異俠的手藝給人抓抓鬼,算算命,勉強(qiáng)能維持生計。后來得益于師傅所傳授的風(fēng)水術(shù),我開始做一些分金定穴的買賣。”
“當(dāng)然,那時候年輕不懂事,我還沒什么遵紀(jì)守法的概念。靠著倒斗,我的確是攢到了一筆小錢。就在這時,董薇懷孕了,我們家添了一個閨女。”
“有了閨女,有了點積蓄和見識,我也知道了摸金校尉這一行不是什么好勾當(dāng)。所以我洗手不干了,轉(zhuǎn)行開始做古玩。那時候剛對外開放,我也靠著這點積蓄開始下海。”
“一開始做古玩生意,我也是交了一點學(xué)費,被人坑過幾次。不過還好,作為異俠我有很多手段可以鑒定寶貝的真?zhèn)巍!?
“就這樣,老子在古玩界漸漸混出了名聲。有了錢有了名聲,我和你們師娘便思付著要重回茅山派。”說到這里,費老得意洋洋的說道,“哼,我就不信老子大把鈔票砸過去,茅山派敢不把老子的名字再寫回族譜!”
“然后呢?”胖子兩眼放光的說道,“您用鈔票把董元康砸服了?”
“董元康服不服已經(jīng)不重要了,因為他已經(jīng)因傷辭退了掌門的職務(wù)。”費老無奈的說道,“當(dāng)我和你師娘再次返回茅山派時,我們發(fā)現(xiàn)茅山派掌門已經(jīng)換成了一個晚輩。”
“這個新掌門比較上道,在鈔票面前沒死撐著,他高高興興的讓我倆認(rèn)祖歸宗。但當(dāng)我向他問起董元康是怎么受的傷時,他卻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個所以然。”
“你師娘是個暴脾氣,在看到掌門說不出什么時直接便找到了她爹想問清楚原委。但董元康雖然退位,他心里卻一直不能接受我這個姑爺,當(dāng)著我的面,他什么也不說。”
“我?guī)е|女退出了病房,只留下董薇和董元康父女。讓我奇怪的時,董薇出來后竟然對我也守口如瓶,根本不告訴我董元康為什么受傷。”
“這件事讓我感覺很蹊蹺,但我卻并沒上心。那時我想,董元康死不死的關(guān)我屁事!”
“后來,董元康雖然治好了傷,但卻留下了病根。他的身子一年不如一年,在這種情況下,董薇提出要在茅山派多住幾年以陪伴她父親。”
“于是我便把女兒也一起留在了茅山派。而我需要做生意,所以那幾年我和她們母女聚少離多。”
“而當(dāng)我終于發(fā)現(xiàn)我女兒費蘭蘭,也就是劉海兒他媽竟然開始和一個茅山小老道談戀愛時,再想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