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們也和娜塔莎是同一類人,參孫點了點頭向我們說道,“在胖子兄弟和劊子手干了一架后,我便猜測,你們絕不是普通的雇傭兵。而常年養(yǎng)成的直覺也讓我嗅到了一股風雨欲來的味道。”
“所以在那之后我便收斂了所有死神的勢力,處于暗中靜觀其變。果然,滅黑心會,鏟平日出,你們干出的事能在整個基坡隆地區(qū)引起一場地震!而我也慶幸自己當時低調的決定是正確的。”
“本以為等你們離開基坡隆后就會風平浪靜,而我也是的確準備收手不干了。但誰知道,就在兩天前,娜塔莎突然……突然瘋了。”
“她開始歇斯底里,整天念叨著影子在和她竊竊私語。她說以前那些死在我們手里的冤魂附在了她的影子上,要向我們復仇索命。她崩潰了。”
“我竭盡全力的安撫娜塔莎,但沒什么用。她不停的叫著要去華夏,要去找人救她,對于我的安撫,她甚至開始了暴力反抗。”
“無奈中,我只能把她關了起來。但……我沒料到她雖然精神崩潰,但一身本事卻沒丟下。她逃走了,只給我留下了一封信。”
“這封信很奇怪,雖然是娜塔莎的字跡,但語氣卻不像是出自她本人。就好像有人脅迫她寫了這封信一樣。在這封信里,她說讓我去殺了你們,只有這樣,她才能獲得救贖。”
說完,參孫便從懷里取出了一張信,向我說到,“背包兄弟,你看看吧。”
接過參孫手中的信,我攤開來一瞧,只見上面用英文寫著:“參孫:殺了野比大胖等人,娜塔莎才能回來。”
這樣短短的一句話讓我感到了一股徹骨的殺意,我不禁看了一眼胖子,心中暗道,“你個死胖子到底是得罪了誰!?”
把信收了起來,我向參孫問道,“參孫,你……這些日子你沒有聽過影子在和你說話?”
“完全沒有。”參孫搖頭苦笑道,“我又不是你們這種人,根本看不見‘幽靈’。”
“你站好別動,我要檢查一下你。”我決定先看看參孫到底因為什么才能不被影子所迷惑。
聽到我這樣說,參孫不置可否,但他還是同意了我對他進行“搜身”。
用異火把參孫從頭看到了尾,他的魂燈毫無異常,甚至里面連個嬰都沒有。我知道他的確是個普通人,甚至還是普通到連轉世投胎都沒有資格的普通人。
“昆松,這件事你怎么看?”我沒有看出異常,轉頭向昆松問道。他知道我的意思是:作為一個普通人,參孫為什么沒有被影子附體。
“不清楚,我來看看。”昆松叫出了散魂武士,隨即,這武士變成了一股黑霧將參孫罩了進去。
“嘶……”突然,就在黑霧將參孫囊括起來后,一聲只有異俠能聽到的響動從參孫胸前傳來,隨即黑霧便在參孫的胸前破了個窟窿,一團亮光從窟窿中射了出來!
“啊!”參孫和昆松同時發(fā)出了一聲叫喊,緊跟著,昆松收起了黑霧,而參孫則手忙腳亂的解開馬甲和襯衣的扣子,從胸前掏出了一枚佛牌。
“好燙!”參孫抖摟著佛牌吊墜,一臉懵逼的向我們問道,“你們干什么了?”
看到這個佛牌,我知道了這個雇傭兵頭子為何沒有被影子上身了。顯然是這個佛牌的作用!
“這是……”看到這個佛牌,昆松瞪大了雙眼,“這是白阿贊制作的陰牌!能驅除我的散魂,他的功力更在我之上!”
聽到這話,我驚了個呆!
要知道昆松已經(jīng)獲得了巫通王拉瑪鐵波迪的傳承!在暹羅降頭師里,他已經(jīng)屬于項爺一般的存在!而這個佛牌的制作者,竟然實力比昆松還強,他到底是誰!?
“這佛牌誰給你的?你什么時候拿到這東西的!?”昆松鄭重的問道。
“這……一個華夏人給我的,時間大概是半年前。”參孫不明所以的答道,“有什么問題嗎?”
“華夏人?”我不解的問道,“不是暹羅人?”
“不是。”參孫篤定的說到,“暹羅人和華夏人我還是能區(qū)分開的。而且這個人也擁有華夏人的姓氏,他說的也是華夏語,我可以肯定他不是暹羅人。”
“他的姓氏?他叫什么?”我追問道。
“他的名字,用華夏語的發(fā)音來說可跟個大官一樣。”隨后,參孫說出了一個讓我滿臉抽抽的名字,“他叫江軍。”
我草!怎么又是我爹!?他啥時候轉行去當降頭師了!?
“其實,他跟我說,他的名字一定要保密。直到……”參孫苦惱的說到,“直到某一天,如果我女兒出事的話,我可以向幫助我的人說出他的名字。”
好吧,我知道了。爹,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讓我?guī)瓦@個老傭兵頭子對吧?
但你為毛不出手!?
你未卜先知,你牛逼到僅靠一塊佛牌都能讓大巫師昆松甘拜下風,你幫了曹瑩瑩卻不幫到底,你在暹羅留下了博阿卜草種卻任由異象昆拉殞命!你到底在謀劃著什么!?你又為何一個勁兒的躲著我,跟我打這無聊的時間差!?
“給我說說你見到他時的情況。”我急切問道,“所有情況!所有細節(jié)!”
看到我這個樣子,參孫有些意外的說到,“你們認識他?”
“認識,我特么當然認識。”我冷笑道,“從我在娘胎里我就認識他了!”
“他是什么人?你們很熟嗎?”
“我哪知道他是什么人!?”我沒好氣的答道,“我跟他完全不熟!”
我說的是實話。
聽到我這個前言和后語自相矛盾且語氣不善的話,參孫明智的沒再追問,而是講起了他見到我父親時的經(jīng)歷。
“半年前的一個晚上,我像往常一樣在吧臺后面擦杯子,整個酒吧空蕩蕩的,就只有我一個人。”
“我享受這種空無一人的寧靜,雖然我的地下王國里充滿了嘈雜,但在地面上,我卻樂的充當一個聽著爵士樂,百無聊賴的消磨時光的老酒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