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頭師?”聽到暹羅貓這樣說,我瞬間便猜到了原因。據費老所說,修煉飛頭降必須要每日喝人血,在后期還需要生吃嬰兒。這種令人發指的行為當然就是同類相食!
“難道……是他感染了這女人?”
“從醫學角度上講,的確是感染。”暹羅貓說道,“感染的媒介就是你們在顯微鏡下看到的黑色顆粒。這種顆粒的本質是降頭師的散魂。和病毒一樣,散魂也會通過血液或傷口侵入體內。”
“但就算你們知道了散魂的存在,通過常規手段也無法救這個女人。你們的異火只能對付主魂,如果用來對付散魂,那非得把這女人也一起燒了!
“現在要想救她只有一條路,便是根據散魂來找到降頭師的真身。把他的主魂一把異火燒干凈,這些散魂也就會自然消散。”
說到這里,暹羅貓竄出了看護室,消失在漆黑的走廊中。它的聲音還回蕩在我們耳邊,“至于說怎么找到降頭師,我就幫不了你們了。自己想辦法吧!”
“切,什么散魂主魂!”看到暹羅貓消失,費老不屑的撇撇嘴,“故弄玄虛罷了!”
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我看得出老爺子就是嘴硬而已。他已經八成相信了暹羅貓的話。
在高倍數顯微鏡拿來以后,我立刻便開始了對那些黑色顆粒的深入分析。在顯微鏡下看到黑色顆粒的真面目后,我大吃了一驚。
那竟然是一顆顆細菌般大小的黑色人頭!
“嘶……真特么是散魂!?”看到這些微乎其微的人頭,費老也驚咦道,“難道……那位大仙的推論是真的?”
費老所說的那位大仙究竟是誰我不知道,現在也不是我關心這個問題的時候。時間對于現在的我們來說無比珍貴,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有可能造成那女人的死亡。
“師傅,伯公,怎么通過這東西找到降頭師?”事情發展到這里,我已經起不到什么作用了。只能寄期望于費老和伯公能有辦法。
“阿彌陀佛,我想老衲可以有辦法。佛法中的因果應該能起到作用!
“大師!不可!”聽到伯公這話,我還不明白什么意思,費老卻先說道,“剛才那只破貓已經說了,這東西相當于病毒,大師若將其注入體內,一定會被感染的!”
注入體內?伯公究竟想干什么?看到師傅的樣子,我已經猜到了伯公的想法,但……風險實在太大了!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伯公笑道,“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況且以老衲的修為,這散魂未必就能奈何得了我,F在這已是唯一的方法了,難道說費老弟還有其他辦法?”
“我……”聽到伯公的反問,費老語塞了。
此時,我已經肯定了心中的猜測。伯公的確是想將散魂納入自身,借此來找到降頭師的所在!
“不用多說,老衲心意已決。”說著,伯公向我示意了一下,“左兒,來為我注射女施主的血液吧!”
按理說,不同血型的血液是不能互溶的。如果輸入了不同血型的血液,很可能會造成極其嚴重的輸血反應。但在我告訴了伯公這個風險后,伯公仍然堅持要這樣做。據他所說,他有辦法避免我所說的輸血反應,但對此我持懷疑態度。
沒辦法,伯公心意已決,我也只得抽出了女人半毫升血液輸入到了他的靜脈中。
在拔出針頭后,伯公盤膝而坐,不到一分鐘后,他便有了反應。
我看到他的胳膊上,以針眼為中心腫起了一個大黑包。這個黑包狀若人臉,五官清晰,面孔與那細菌樣的人頭毫無二致,說不出的詭異恐怖。
“這是……人面瘡?”我忽然相到了一個詞,驚呼道,“伯公!您沒事吧?”
“阿彌陀佛,我沒事!辈Φ溃耙晕胰A夏的標準來看,這降頭師只是個筑基境而已。小小筑基的魂體,還入不得老衲的法眼。”
“原來如此!大師佛法果然精湛,費某佩服啊!”看到伯公淡定自若的樣子,費老也松了口氣,向我解釋道,“小子,這不是人面瘡,而是佛家法相。”
“在佛家理論中,法有三十二相,以對如來應化之身。三十二相合為一體,是為圓滿!闭f到這里,費老向伯公笑道,“大師今天所用的,應該是業相?”
“阿彌陀佛,費老弟猜對了!辈噶酥缸约焊觳采系暮谀槹Φ,“業乃因果,老衲將女施主的血液凝聚在此處,以佛法追根溯源,這才能找到降頭師的下落!
隨后,伯公轉向一直跟隨我們的鈦警局長說道,“勞煩局長大人依此法相來幫我們追查一下此人下落如何?”
因為有求于我們,那個鈦警局長從監獄一直跟著我們。我能看得出在看到方才的一幕幕后,這局長早就嚇得快尿了。此時聽到伯公的話,他的臉上立馬露出了不情愿的表情。
“還愣著干嘛!?快特么去!”不情愿也得情愿!老土匪才不管你這一套!
本來就懼怕我們的身份,在見識了我們露的這幾手后,這個局長更怕費老了。在聽到費老的呼喝后便忙不迭的跑了出去,短短半個小時后,他便拿來了一份視頻錄像。
“幾位……仙長……”局長用了一句華夏修仙小說里經常用到的詞貼到了我們身上,“這應該就是你們要找的人!
往他手中的Pad一看,我們立刻便看到了那個降頭師的身影!
這是一個身高不足一米五的短粗男子。他的相貌及其丑陋,突出的顴骨使他的臉看起來就像是未進化的原始人。他的頭發也很長,臟亂的打著柳,似乎好幾年也沒洗過。
我們看到視頻所在的位置是一片窩棚。那個短粗的降頭師在鉆進一個窩棚時還鬼鬼祟祟的向左右看了看,似乎在提防著什么。
要知道鈦國的監控并不如我國來的嚴密。但也許就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他這鬼鬼祟祟的舉動正好被天上一個無人機照到了。而那架無人機也只是恰巧在做空中測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