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愛恨情仇,也只是浮云而已。”了解了吳燕燕和馮飛交往的始末,明惠不忍心的說道,“但……若沒體會過愛情的滋味,那就真算是白來這世間走一遭了!”
“也罷!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老和尚今天就破破戒,逆逆天,讓你得償所愿好了!”言罷,明惠掏出了一張玉牌,嘴里開始念念有詞。
聽得出來,他念的是咒文!只有元嬰境以上的異俠才能掌握的咒文!
很快,我便看到了咒文的效果,隨著明惠的語速越來越快,吳燕燕竟然被他吸進了玉牌中!
在一陣金光閃耀后,玉牌上出現(xiàn)了吳燕燕的面孔。她閉著眼睛,就像睡著了一樣安詳?吹竭@一幕,我疑惑的看了看明惠。
“我已將她的魂魄暫時收入魂牌,這樣日后若有機會,我可以再給她找一副身軀!泵骰葸@句話太特么碉堡了!
找個身軀?你以為她是哪吒?
“沒你想象的那么懸!币苍S是看出了我的想法,明惠笑道,“等著吧,如果有機會你會知道我的方法到底是什么,F(xiàn)在,我該帶著小魂仙兒離開了。”
收起了吳燕燕的魂牌,明惠走到菩提樹前雙掌合十,開始誦經(jīng)。
隨著經(jīng)文流轉(zhuǎn),菩提樹的模樣開始不;没。它上面的鬼首果紛紛褪去了可怖的模樣,變成了一團團虛幻的白霧;它那茂密的枝葉也越來越透明,最終如柳絮般飛揚消散。
經(jīng)文誦完,菩提樹也化為了虛無,就好像它從未存在過一樣。
“小弟弟,我們該走了!陛p輕點了一下小魂仙兒的額頭,明惠和藹的說道,“爺爺帶你出去玩!
“爺爺……”小魂仙兒醒了,他睡眼惺忪的看了眼明惠,隨即露出了一個天真的笑容,“好!我跟爺爺走!”
拉著魂仙兒的小手,明惠帶著他走進了電梯。在電梯門關(guān)上之前,小魂仙兒向我揮手告別,“叔叔!謝謝你這幾天陪我玩!再見!”
“再見……”微笑著看著銷魂仙和明惠消失在電梯門的后面,我的笑容凝固了。
一副傻逼了的表情刷在了我的臉上!
我忘了要明惠的聯(lián)系方式!
“等!等等!”我慌忙跑過去按電梯,但當電梯門再次打開后,卻哪里還有明惠和小魂仙兒的身影?
“靠!”好容易碰到這樣一個大牛人卻被我這么放跑了,恨得我直接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
沒辦法,我只能返回了住處,告訴胖子魂仙兒的事已經(jīng)搞定了。
“哥!管兒局的文件解開了!97年那次行動果然有大問題!”剛一進屋,胖子就興奮地沖我喊道。
“我已經(jīng)知道啦!蔽覜]精打采的說道,“因為那是管兒局三大靈異事件之一!
“誒?你怎么知道?”胖子納悶道,隨即便反應(yīng)了過來,“你遇到當年超度魂仙兒的人了?”
“是啊。他是我爺爺?shù)慕Y(jié)拜大哥,一個叫明惠的老和尚!彪S后,我便將昨夜里發(fā)生的一切都告訴了胖子。
在聽完我的敘述后,胖子神秘的一笑,向我說道,“嘿嘿,哥,還有一件事你肯定不知道!
“什么事?”
“當年,管兒局派來負責(zé)這案子的結(jié)丹處長你知道他是誰嗎?”胖子頓了頓,隨后說出了一個讓我目瞪口呆的名字,“他的名字,叫江軍!”
“江……江軍?”我驚呆了,我父親竟然也和這件事牽連上了?
記得我父親是在我六歲時離家出走的,之后便再無聯(lián)系。而我今年29歲,他離家出走的日期,正是1997年!
我父親是在離家出走后加入的管兒局?還是說他本來就是管兒局的人,在97年魂仙兒事件之后才離開了家?
這一切我相信明惠肯定知道,但……我特么不知道去哪找他!
“哥,這江軍……跟你啥關(guān)系?”胖子并不知道江軍就是我爸,而只是根據(jù)“江”這個姓氏推測出他和我也許有關(guān)系。
“他是我爸。”我沒好氣的說道。對這個都快被我忘掉的父親,說實話我是沒什么好感的。他沒有承擔(dān)過一絲一毫家庭的責(zé)任。這樣一個人,我寧愿他是個陌生人!
胖子敏銳的察覺出我語氣中的不善,識相的轉(zhuǎn)換了話題,“哥,你說吳燕燕被老和尚帶走了,那她要真復(fù)活了會不會變成個尼姑?嘶……和尚和尼姑……他們不會生出個小儀琳師妹吧。俊
“滾粗!”我拍了這個胡說八道的胖子一巴掌,說道,“老馮今兒就回來了!快特么想想怎么跟他交代!”
直接跟他說:“哥,你女朋友是個女鬼,已經(jīng)被得道高僧收了。”那等著我倆唯一的后果就是被他一頓胖揍。
合計了半天,最終胖子出了個主意,就是偽造出一封吳燕燕寫給老馮的信。
對于這封信的內(nèi)容,當然是要交給胖子這個九流作家來寫。不大功夫,他便一臉浪蕩的鼓搗出一封信來。
“馮哥哥,這些日子以來,燕燕跟馮哥哥過得很開心。你抱著我的時候,燕燕總感覺那里癢癢的……”
“啪!”一把把信拍在胖子臉上,我怒道,“死胖子!你特么寫色文呢?重寫!”
最終,胖子重寫后的信被投進了老馮的信箱中。信中的意思大概是吳燕燕要出國留學(xué),讓老馮等她幾年。什么相思離別,盼與君重圓之類肉肉麻麻的話胖子也是添油加醋的寫了一大堆。不過還好,這封信不算太過火。
我不知道老馮是否能被這封信忽悠住,但我和胖子也沒啥別的好辦法了。
晚上,我們仨又聚到了一起擼串。老馮顯然是看過了那封信,整個人都顯得無精打采的。對于他的這個狀態(tài),我和胖子不敢勸也不敢問。萬一這要是說禿嚕嘴,讓老馮知道我們把他女朋友送給了老和尚,那他還不得把我倆撕吧了!
總算糊弄過去了老馮,我和胖子感覺整個人都輕松了。
經(jīng)歷了這頭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獨立破案,在我們的心里,一種自豪感油然而生。帶著這種沾沾自喜的感覺,我們撥通了費老的電話,想要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但是今晚和昨天一樣,費老竟然還沒有接電話!這讓我倆不禁心里一陣鄙夷。為了泡島國妞,連徒弟和未來外孫女婿的電話都不接了!
第二天,我們找了個中午飯的時間給費老撥電話,心想沒人會在這個時間玩姑娘吧?結(jié)果卻讓我們失望了,費老還是沒接電話!
“不對!師傅有事!”聽著電話中的忙音,一種不祥的預(yù)感攀上了我的心頭。就在此時,胖子的手機響了。他拿起來一看,竟然是劉海兒打來的!